但是很快,那种感觉就消散殆尽,只是她拿着自己发丝的手还在轻微发抖。
“你有没有觉得痛?”她后知后觉怕了,自己身为凡人,果然还是不能轻易用修士的东西吧……
“嗯,剪断的瞬间有点。”他点头。
荆婉容没想到他这么能忍痛,讪讪放下剪子:“呃,剪完了,然后打个结……”
怎么打来着?
她凭着模糊的记忆勉强打了几个,都不太对劲,而且头发不太容易摆弄,有时居然还会自己散开。
“我来吧。”楼桂月接过她手上的发丝,拧在一起,手指翻飞之间,一个复杂的结就完成了。
“你认真看了那些打结的方法?”荆婉容学着他也打了一个,看起来像模像样了。
“那本书挺有意思的。”
荆婉容暗笑。
“好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她站起来,打了个哈欠。
“等一下。”楼桂月也站起来,“还有一个东西。”
“这是……”
荆婉容看着面前这块质地通透的玉,犹疑了。
她试着摸了一下,手上传来温润细腻的触感,还有些冰凉。玉的一端系着红绳,怎么看都是一件私人物品,而且价值不菲。
“拿着吧。如果以后有什么危险,随便找一家楼家的产业,拿出这块玉就好。”
“为什么忽然给我这个?”
第二天荆婉容就知道了缘故。
她起晚了,半梦半醒之间听见侍女在外面聊天。
“听说宋家死绝了……”
“那个二小姐现在都没找到尸体。”
“哎哟,好像有个人走露了风声,是某个修仙宗门的人毒杀的……”
“真的假的?这么说,我们楼府也是巨富,最近又来了几位据说很厉害的修士,不会……”
“唉,不是一回事,这两边好像都不是一个宗门的。再说,宋家只是富商,跟宗门没半点关系。”
“那为什么会被灭门?”
“搞不清……”
荆婉容听着,想起自己之前看过的那本书,还有里面描述的修士生活。
如果可以,真想去修炼试试。
不过老太太肯定不会同意的吧……
荆婉容惦记着府里那几个据说是某大宗修士的人,在楼府转了好几圈,连楼老太太的院子都舍得进了。
当然偷鸡不成蚀把米,她不仅没看到修士的影子,还被发现了玉佩的事,又被老太太好一顿教训,玉也没了。
晚上楼桂月找她,拿出了那块白天被收走的玉,串了根绳,系在她脖子上:“我已经和祖母说过了,以后你戴着它就好……不用担心。”
荆婉容白天磕头磕蒙了,脑子还是混的,呆呆看着他。
楼桂月扶着她坐到床上,拿药给她抹额头上的伤。
荆婉容盯着他垂下的睫毛,胸口起伏着。她似乎有一口气想要抒出来,却又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这个资格。
楼老太太真的好爱她这个孙子啊。
“今晚可以一起睡吗?”她忽然开口。
“什么?”
“可以吗?”
楼桂月沉默了很久,直到给她上完药才轻轻应了一声。
在外人眼中,她和楼桂月同床过很多次了,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两个人什么都没做过。
所以今夜,当她慢慢解开楼桂月的衣服时,她整个人都在抖。
楼桂月不知道在想什么,躺在床上像以往一样温柔地盯着她动作,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荆婉容被他满月一般的眼瞳盯得发怵,手上抓着刚解下的腰带,覆上他的双眼。
“你看了那本书吧……从第一百五十四页开始……”荆婉容生疏地抚摸着他体温略低的皮肤。
从那一页开始,书后面的内容都是艳情描写。
“嗯,看了。”
“我现在,要像你模仿书上打发结一样,做和书上一样的事情……”
她把自己发热的脸贴到他脖颈旁。
楼桂月没有任何回复,只是任由她动作,甚至微微偏过头,让她的脸颊更多地触碰他的皮肤。
于是荆婉容便小心地动起来。
初次当然是痛苦的,不仅仅是生理上,她内心思绪纷杂,其实并没有多少情动的意思。只是就算已经蒙上了对方的眼睛,荆婉容在他面前也不愿露出弱势,一声不吭。
实在是不舒服,她也不敢去抓他脆弱的身体,只是紧紧攥住自己脖子上的玉。
那块玉棱角分明,冷硬无比,一开始把她的手硌得生疼。但玉被她焐久了,也变得烫人,每次随着她动作不经意地落在原主人的身上时,就像烙铁一般让他浑身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