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乔幽回到东宫后,整整一天,慈宁宫都没有半点风声透出。直到傍晚圣旨才下,称太后感念天恩,自请去凌云寺佛古青灯长伴,为国泰民安祈福。皇上身为人子为表孝心,特遣亲卫护送。
圣旨一出,朝中众人一时猜测连连。凌云寺远在千里之外,往常太后礼佛只去和皇家来往密切的隐照寺,再加上曹丞相处于惩戒期,一时之间,其党羽亲信开始人人自危。
黑云压城,树叶凋敝。
乔幽此时透过窗外看着乌压压的天空,心中没有波澜。
刚刚徐良娣的人过来报平安,并细细讲述了慈宁宫不为外人所知的一幕。
纪太医来后,徐良娣一直哀呼肚痛,太后迫于压力差人通知了皇上。随后便如计划般进行,纪太医宣告徐良娣有滑胎之象。
殿内几人,皇上最为紧张,不断询问如何保胎。淑妃一反常态的一言不发,太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万事万物都要找到因果根源,方能医治。恕臣无能,娘娘的身体康健,饮食用药也都无问题,这滑胎之象怎会平白无故……”
皇上沉吟一瞬,道:“你今日可觉出有何不适?”
“妾身…”徐良娣吞吞吐吐,一副游移不定的样子。
“但说无妨。”
“妾身自小对气味敏感,每次来请安时,闻到这殿内的香,便觉头晕恶心。”
太后怒目圆睁,正要反驳,皇上对纪太医使了个眼神。后者领会立刻去查验了一番香炉。
“怎么?还怀疑到哀家头上来了?”
“母后稍安勿躁,只是排除一下可能性。”
众人等待时,淑妃忽然揉着太阳穴,乏力的长吁短叹,在安静的殿内声音格外显眼。
太后一脸不耐:“你又怎么了?”
“陛下,太后,妾身许是头风发作了,要不……”
“赶紧走吧,别在这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