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涟原本还将紧绷的身体,不由放松下来,有些心疼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太阳穴,“这样会舒服点吗?我去给你拿感冒药,回去的路上正好睡一觉。”
她微凉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力度轻柔,很是舒适,让夏黎萱不自觉蹭了蹭,“好,那我要涟涟喂我喝。”
文涟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出来了,“好。”
楚缘就看着刚才还火光四射刀光剑影的修罗场,因为她这一番操作,迅速变回平和,刚才还准备冲上去救场的腿,立刻就利索地收了回来。
对不起,是她想太多了。她怎么就不动动脑子想想那是谁,那可是处在修罗场依旧游刃有余,一代端水大师夏黎萱!!
现在不溜,难道要等到大魔王反应过来,周围有人在看她好戏后被记仇再跑吗?!
“诶诶,等等,楚姐你之前不是看夏黎萱不顺眼吗?怎么这就走了?”被楚缘扯着要离开的经纪人,还有些不情愿地挣扎着,她正看得上瘾呢。
楚缘翻个白眼,“啪”地就捂住了她的嘴,偷偷看了眼那边的夏黎萱,立刻义正言辞地威胁,“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谁看她不顺眼了,那怎么可能是我?”
经纪人:?
楚缘冷脸,“想活命还是想死?”
“……那肯定是想活。”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跟我赶紧离开,没点眼色,那是你能看戏的人吗?”
经纪人:不是,等等,楚姐怎么感觉跟中了降头似的,这不对劲啊……
随着楚缘难得机智地选择先行离开,其他几人也仿佛受到提示般,纷纷拉着经纪人离开。不过一会儿,小院里就剩下了他们几个。
而工作人员们倒是还想继续看的,却在景恒扫来一眼后,顿时一个激灵,立刻低头开始忙碌地收拾设备。
……
最后,有景恒防着,凌清润还是没能和夏黎萱说上话,不过有樊宛在,怎么也能知道小姑娘的名字。
因此她倒也不遗憾,只是在临走前看着夏黎萱,狭长凤眸微挑,瞧着既风流又锐利,“如果我们下次再见面,就是真正天注定的缘分了。到那时,可以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夏黎萱被景恒拉着,还是甜蜜蜜地对着她露出了个笑容,“当然可以啦。”
她清澈的眸中仿佛蕴含着潺潺春水,勾人的程度丝毫不逊于凌清润。
耷拉着脑袋跟着凌清润上车,樊宛嗫嚅许久,才勾着头发故作无事地问道,“清润姐,你和夏黎萱认识啊?”
“她叫夏黎萱?”凌清润淡淡地道,“这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居然连名字都不知道,看来夏黎萱没有骗她,两人是真的不认识了。樊宛飞快地松了口气,又露出高兴的笑容,“没事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
“就是你之前打电话来,一直说她很过分的那人吧?连郝意都偏向她,还欺负你?”凌清润瞥她一眼,“怎么,现在见到我,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樊宛一怔,突然发现自己还真的没有起什么报复的心思,不由皱着眉嘴硬,“我,我就是觉得没必要,借着家里势力对付她,也太没……格调了。”
让凌家去施压,光是这么想想,就让樊宛有点如坐针毡,让她下意识强调,“不需要清润姐你们出手,我是看不惯她,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好。”
也没想着帮她的凌清润,不由又斜睨了她一眼,不过对她的这番话倒是有些感到诧异。之前可没见凌清宛有这种精神,即使叔叔不同意她进娱乐圈,但凌家该帮的忙可一点也没少。
可以说凌清宛有现在的成就,都是凌家捧出来的。
而之前凌清宛看不顺眼的人,宠她的婶婶也都会出手帮她处理。凌清润本来以为凌清宛既然给婶婶打了电话,肯定是商量着对夏黎萱出手,都决定好一会儿跟着去趟凌家劝阻了。
倒是没想到……
凌清润手肘搭在车扶手上,托着下巴挑了挑唇角。不愧是小戏精,能将凌清宛都收服了,虽然这蠢货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偏着她了。
要知道收服凌清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对她过好过于温柔,就容易蹬鼻子上脸,认为你好欺负。可对她太过狠了,又会被她小心眼地疯狂记仇。
也不知道小戏精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竟然能让凌清宛收敛了报复的心思。
凌清润不由对她们拍摄的这期综艺升起了些许兴趣。
至于34758a……哼,以后来日方长,早晚找到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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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说一遍,离凌清润远一点。”
趁着文涟进去给她拿感冒药,景恒低头看着夏黎萱。他眉头紧蹙,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别去接近她,也不要对她升起好奇,即使她接近你,也不要跟她亲近。”
难得见到景恒这副正经模样,夏黎萱眉头微挑,“景老师和清润姐姐认识吗?”
“不认识。”
他果断否认,对上少女谴责的目光,又沉吟了一下,“……确实不熟,她真实的名字我也是刚知道的。”
“可你们刚才的气氛就明显不对啊。”夏黎萱眨了眨眼,故意拖长了声音,“还特别紧张清润姐姐哦,你是不是——”
景恒眉头似乎跳了跳,简直拿吃醋的小作精没办法,“我跟她没关系,就算有……勉强算是敌人吧。”
他含糊地一语带过,“以前互相坑过对方的那种。”
“那就更奇怪了,景哥应该和清润姐姐没有交际才对——”观察着男人不自觉紧皱的眉,夏黎萱又恍然一笑,“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和清润姐姐在游戏里认识的吧?”
景恒原本在她说“知道”的时候还心头一跳,但在她猜是游戏后,眉头不由松开,心里却说不上来是放松还是失落,一时间有些复杂。
他知道,一般人是不可能猜出来的,而他也没办法真的全部告诉她。
“你就当是吧。”心口染上的焦躁,让他点了根烟,淡淡地说着。
如果当做游戏,其实也未尝不可,只不过更残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