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再次遇到梁佑瑾,他才不搞公私分明那一套,必须泾渭不分明,就要跳到黄河洗不清的那种感觉。
Lee看到客户信息,打起精神恭恭敬敬回复:左老师,抱歉,这两周Junae都在出差。
左斯年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在得到那个准确日期后,左斯年又安心又失落。安心的是,到底知道她何时回来,失落的是,他仍旧走不进她的世界半步,还要靠着虚虚实实的手段,才能了解一二。
两人拐进办公区,左斯年放慢脚步,冷清又厌恶确认道:“陆青青?”
陆青青转身,他吓了一跳。她双目猩红,双颊凹陷,头发杂乱扎成丸子绑在脑后,枯瘦,又阴沉诡异。
见到他,她一把上来抱住他的胳膊,兴奋又语无伦次:“左斯年,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等你,我们一起发喜糖。”
“什么喜糖?”
“我们的喜糖啊,难道你忘了么?”她打开背包,包装精美的马口铁喜糖小盒子拥挤在其中,她拿起一个递给站在左斯年身后的师兄:“那,我和左斯年结婚了。”
师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左斯年一把打掉喜糖盒子,抓起她的手腕往外拖。
巧克力糖果骨碌碌滚落,铁盒跌落大理石地面,响亮一声,附近的护士们闻声赶来。却见到这一幕。
“早就告诉你,我们结束了。”
“左斯年你忘了么,我们拍了婚纱照,还摆了酒席,我们已经结婚了啊!”陆青青疯疯癫癫,把小盒子倾倒在地上,握着一把糖果,伸手给围观的人看,眼中异常放光:“你看,你们看,快来祝福我啊,快说新婚快乐啊!”
陆青青在办公室门口大吵大闹,护士给保安打了电话,没人敢上前制止她。她发疯般把糖果塞给每一个人,如果遭到拒绝,就疯狂地叫骂殴打。
左斯年沉着脸,隐忍到极致,他现在穿着白大衣,不能动怒。
师兄把陆青青拉进办公室,反锁了门:“陆青青是吧?关系到我们左医生名声的事情我不能不管,你把话说清楚,出了这个门,没有人知道。”
左斯年平静道:“青青,我们结束了,而且从开始我就说过,我爱的是别人。”
陆青青靠着墙缓缓滑下去,蹲在地上埋头,肩头不住地耸动。
师兄蹲下身轻轻拍了拍陆青青:“左医生是渣男,你跟一个渣男纠缠不清,何必浪费生命呢。”
师兄记起了这个姑娘,一个很年轻的姑娘体检胸部有结节,因为边界不清,忐忑的来主任门诊,后来安排了手术。当时正是自己主治,左斯年做管床医生。
两个保安拿着对讲机跑上来,带走了陆青青。
左斯年脱下白大衣,问师兄:“有烟么,给我。”
师兄迟疑了一会,把打火机和烟递给左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