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有人会愿意打自己的脸,但是裴景然不同,他正直到接近了迂腐,有错就改,绝不死乞白赖的狡辩,自己打自己的脸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的事情。
紧接着,楚琼婷听见裴景然说道:“楚大小姐说的对,这次楚家二小姐的题诗确实是有问题,本来我和众位考官觉得这份题诗根本不够过关的资格,但是六皇子坚持,说楚家二小姐是他的旧友,我想着卖六皇子一个薄面,这才给予通过,裴某错了,不该放弃自己的原则是随意迎合,反而损了公平,裴某愿闭门三月不出,不再参加大大小小的荆|州席会,以此用来给大家一个交代!”
裴景然一脸羞愧,深深的弯腰道歉,转身大步离去。
楚琼婷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宣纸,这……这竟然是六皇子指定的?!她什么时候引起了六皇子的注意?!
她心中又惊又喜,难不成是她天生丽质被六皇子给看上了?!
楚琼玉看着楚琼婷情难自抑的样子,心中止不住冷笑。
真是个蠢蛋,这大庭广众之下被指出六皇子对你不一般,还以为是件好事呢。
“二妹妹,你说你何必呢,既然是你和六皇子私交甚深,为何还要说我呢,你大大方方的承认也不难看,非要这样给说出来,真是的。”
楚琼玉叹气摇头,站起身来,“好了,既然已经真相大白,大家就散了吧,裴先生已经自罚,我们也不必再苛责,毕竟是六皇子。”
听见了吗,这件事里面裴景然只不过是个棋子,真正受益的是楚琼婷和刘尧呢,刘尧身为皇子当众舞弊,还对着柔弱女子迁怒使用武力,这人品啊还有待考究,但是人家是皇子啊,皇子咱们招惹不起,但是另一个呢?
恶人先告状,明明自己心中有鬼,还急着对人泼脏水在,再往深了想,怕是整个宴会都是为了她做嫁妆呢。
楚琼玉瞥了一眼还在抱着宣纸犯花痴的楚琼婷,叫着几人离去。
要是楚琼婷有点脑子的话,这时候就该快点离开,你犯了众怒,还要在一群妒火冲天的姑娘里面显摆,这不是找着被人撕打吗?这贵女虽是贵女,但也是女子,气急了也是会挠人的。
楚琼玉没有上楚家的马车,而是被叶溶月拉到了她的马车上,说是看着她手腕伤的厉害,要带她去最好的医馆医治。
楚琼玉哭笑不得:“叶妹妹忘了我师父是谁了?去我师父的医馆吧。”
叶溶月点了点头,告诉了外面驾着马车的沈镇南一声。
楚琼芳小心拖着楚琼玉的手,眼眶有些泛红:“六皇子怎么这般不讲理,二姐姐也是,祖母千叮咛万嘱咐,说我们姐妹之间不要发生冲突,她还要那么说大姐姐!”
楚琼玉摸了摸楚琼芳的软乎乎的头发,“小五不觉得我太凶了吗?”
楚琼芳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在她看来,先是楚琼婷招惹的楚琼玉,无中生有说出那番话,就是为了损了楚琼玉的名誉,那楚琼玉接下来做的一切反击,那都是合理的。
楚琼玉眼神多了些笑意,揉了揉楚琼芳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