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盅子好奇的打量着楚琼玉,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他不记得府中有这么号人啊,要是有的话,他不可能记不住的,毕竟这人的长相是如此的引人注目了。
楚琼玉粗着嗓子咳嗽几声,道:“我是走春公公的远方表弟,刚被他接进府里来的,走春公公跟着六皇子去见太子殿下了,所以还没来得及跟你们大声招呼,我叫走冬,你可以叫我小冬子。”
酒盅子一听原来是走春的亲戚,态度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原来是走冬公公啊!幸会幸会!不过……我怎么记得走春公公他是个孤儿啊?”
楚琼玉立刻把脸拉下来:“你说什么呢!这是我表哥亲口和你说的,还是你从哪里听来的?我表哥小时候还吃过我娘的奶呢!你怎么能说他是孤儿呢!”
走春的身世她也知道一些,老家不明,双亲不明,上一世他对他的身世很少谈论起,引得不少人在暗中猜测。
酒盅子一听连忙作揖道歉:“小的说错话了!该打该打!”说着他轻轻的拍了几把自己的脸蛋,“小的这也是被不知真相的人给蒙住了,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啊!还请走冬公公不要告诉走春公公啊!”
楚琼玉故意的皱眉,煞有介事的轻抚自己的下巴,一双小眼睛里面闪着若有所思的精光。
酒盅子是个人精,立刻就领悟了楚琼玉的意思,赶紧从怀中掏出几个碎银子塞到楚琼玉手里,紧紧攥着她的手道:“走冬公公请笑纳!请笑纳!”
楚琼玉哼笑一声,收回自己的手来,轻轻的掂了掂:“算你识相!”
酒盅子赔笑不敢说话。
“我表哥在前面伺候太子殿下和六皇子,走不开身,他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声,抓紧时间去把那饭厅打扫打扫,一会太子殿下留下来吃饭!”
“可是……可是这都亥时了,吃了还能消食吗?”
楚琼玉横起眉头,恶声恶气道:“这是六皇子的吩咐,你一个下人在这里瞎操什么心!知道你为什么都已经进了皇子府三年,如今还是一个打扫院子的下等太监吗!还不是因为你这操心的毛病!不该你操心的你也操心,主子的命令你还敢有疑?!要是被六皇子知道了,我看你这下等太监也做不成了!”
酒盅子一震,想不到这走冬竟然和走春公公的关系如此好,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他了!
“小的错了!小的错了!小的不该多嘴!不该多嘴!”
楚琼玉冷哼一声:“知道错了还不快滚!?叫着那几个一起去!饿着了太子和六皇子我看你这张嘴以后就没机会说话了!”
酒盅子吓得一抖,连忙回头大声招呼几个人,朝着饭厅的方向疾驰而去。
楚琼玉背着手站在院子门口,怒目圆视的看着几个人连跑带跳的离开,其中酒盅子还回头看了一眼,被她抬起的拳头给唬了一跳,慌张回过头去不敢再看一眼。
等到人影看不见了,楚琼玉表情一变,赶紧退身回了院子,把院门小心关上,朝着走春的房间跑了过去。
走春的房间里装潢简单,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物,桌子上干干净净,床铺也是整整齐齐。楚琼玉在房中扫视一眼,走到窗前摆放的桌子边,伸出手在桌底摸了一圈,同样是干干净净,连丝灰尘都没有。
接着她又小心的在床上和床底找了一遍,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楚琼玉皱起眉,如果这走春真的是受什么人指使的话,那一定是有消息传递的渠道的,毕竟他是在刘尧的身边,从早到晚都要贴身伺候,很少有机会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