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世子来了。”侍女趋步走到屏风那里禀告,贺霖应了一声,从榻上起来,走在柔软的地衣上。
“回来了?”贺霖问道。
“嗯。”李桓见着她,双眼发光,伸手就把她抱了起来。
事到如今,最亲密的事情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贺霖也不会排斥他的接触,“用了膳没有?”
“还没,”将人抱到里头去,李桓老老实实答道。
贺霖坐躺在榻上,让侍女去庖厨吩咐。而后让屋内的侍女都退下去。
李桓以为是贺霖想要他了,等到侍女依言退到屏风后面,他熊熊的亲过来。
“你给我老实点。”贺霖还没打算和李桓在睡觉之前来一次,她手就把李桓的嘴捂住。“我是有事问你,不是为了做这事!”
李桓望着贺霖顿时就萎顿了下来。
“我问你,你这几日在外头做了甚么?”贺霖轻声问道,“连家的娘子都跑来哭。”
“这些妇人没事跑来哭哭啼啼作甚!”李桓一听就心烦。
“说罢,你做了什么?”贺霖双手抱胸问道。
李桓和贺霖简单的把事说了一边,提到连宽被自己打的头破血流的时候,他哼了一句,“我当初还不是一样的被兄兄打,也没见出过人命,那老小子不过是挨了几下,崔公变担心我打出人命来。”
贺霖听他话语里还有颇不将崔岷的话放在心上,而且还是照着李诨打他来作对比,他没被李诨打死,那么他打别人照着李诨的那个程度也一定打不死。
“你还真的这么想?”贺霖一下子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李诨打李桓,她没有亲眼见过,有一次还是听侍女说的,能把贺内干吓的赶紧找医官,估计是打的不轻。
“你兄兄打人起来不分轻重的,”贺霖伸手在李桓身上揪了一把,李桓笑嘻嘻的看着她,挨了那么一下还十分荡漾的啊了一声,完全不将贺霖的那些手劲儿放在眼里。
“打人这种事情,以后能少做就少做。”贺霖轻声道,“好歹这么大的人了,亲手动粗你也不怕难看。”
那他以后让别的人来好了。李桓想道,这倒是太好办。
“娜古,今晚我要吃羊肉,切的薄薄的那种。”他笑笑,一把把她抱了回去,在她耳旁撒娇道。
“方才让人去庖厨的时候你又不说。”贺霖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怪毛病。
“我那会又不想吃。”李桓抓住她推过来的手,抱住了他就不想放开了。李桓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芬芳,将脸颊埋入她的衣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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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诨这一回从晋阳回到洛阳,那些挨了李桓整治的旧部啥找到他大倒苦水,也不是没有人给晋阳方面送信,希望李诨能够管一管,谁知道这信一去,来的都是李诨事务繁忙无法抽身。
“你们这又是做甚?”李诨瞧着几个人在自己面前快哭成了个泪人,觉得几个大男人哭成那样颇为滑稽,下意识的就想笑,伸手一抹就把嘴角浮出来的笑给抹了去。
“这阿惠儿受了那几个汉人的挑唆,成日里和我们这些人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