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的。”贺霖没想过要瞒佛狸,实话实说了,这孩子这个年纪已经学着要给兄长帮忙,她看不下去也改变不了,只能不将他当做一个完整的孩子来看了。
“你还有几个妹妹,没有主母的教导,日后在婚事上恐怕会有波折,所以一定会有的。”贺霖说道。
“……”佛狸转过头去,过了好一会贺霖才听见他带着哽咽的声音“姊姊,我不想有其他的女人占了家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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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桓从官署回来,贺霖把这事给李桓提了一下。
李桓回头看着她,“佛狸是真的这么说的?”
“是啊。有时候还真的不知道,到了那一天,他会怎么难过。”孩子不希望有人占了母亲的位置,可偏偏事实就是这样,真到了那一天,要个孩子强颜欢笑去拜贺什么的,贺霖觉得太过心酸。
“小孩子心性。”李桓轻笑一声摇摇头,“要是可以,谁会愿意家家没了,不过就算兄兄立个新王妃,倒也不会在我们面前碍眼。”
李诨有意和儿子分开来,他在晋阳建有大丞相府,而洛阳这边有大将军府,父子两人各把持一方。从洛阳到晋阳,这其中还有好长一段路。
不管是谁,反正也不可能手长到他这里来。
“是啊。”贺霖点点头,她很庆幸自己以后是真的不用过天天在婆母身边端茶送水了。婆媳是天敌,当初贺昭是她亲姑姑都那样,换个没关系的后婆母,到时候非得婆媳大战不可。
而且,贺昭是李桓的亲生母亲,她去照顾天经地义。
后妈……
呵呵,凭什么?
一个名分就想让她来鞍前马后的服侍,做梦去吧!
“这离得远了,倒是心里安稳了些。”贺霖说了句话。
“好了,没事。”李桓坐在她身边轻轻说道,“我们鲜卑人没有汉人那么多的规矩,占了个名分又如何?”
这倒是,北朝没有南朝那样还有个所谓礼法,就是魏室里面也不乏儿子把亲生母亲给关了,皇太后要见儿子一面还得苦苦哀求。
母亲把儿子毒死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这事不是孤例。
太后毒死皇帝,太皇太后毒死太上皇,皇帝囚禁皇太后,基本上就那样。礼崩乐坏,所谓的礼法脆弱的不堪一击。
李桓不觉得多一个面上的“母亲”能够怎样,若是老实便罢了,不老实……
他从未将汉家那套仁孝放在心里过。
“面上过的去就行了。”李桓向她伸手,后来想起什么又缩了回去,“我总是不会让别人欺负到你头上来。”
“这一年都是不用担心这个的了。”贺霖说道。
“今晚你还是睡在你自己房里吧。”贺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