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论是大长老的命令,还是出于盛汶雨的私心,都已经无法容忍寒月乔继续存在于太乙门之内。
咬牙切齿之际,盛汶雨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杀意,随后便笑着从她的袖中取出了一小包牛皮纸包着的粉末交到了屈韵清的手中。
“这是什么东西?”
“放心,只不过是一些熏香!你只要在明日寒月乔去石室修炼五行控御术之时,将这熏香在旁边点燃,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让寒月乔走火入魔,到时候掌门只会以为是寒月乔操之过急,也不会有任何怀疑!绝对不会牵连于你!”盛汶雨对屈韵清低语道。
“不会有性命之忧吧?”屈韵清看着盛汶雨递过来的纸包,略有犹豫。
盛汶雨一把将纸包硬塞在了屈韵清的手中,半是威胁,半是命令的道:“少废话了!这么多年来你在掌门的手下,压根没有学到什么真本事,什么一百零八式清君刀法,什么封天剑法,连影子都没有看见过!更不要说五行控御术!明显是掌门师傅没有将你放在心上,只是将你当做一个端茶递水的小厮,那你还对掌门师傅留什么情意?现在只需一不做二不休的将寒月乔弄废,才能有你的出头之日!还不明白吗?”
经过盛汶雨的游说,屈韵清脸上游移的神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很狠厉和决绝。
他一把将盛汶雨递来的纸包收下,点头之后,就转身消失在了如漆的夜色之中。剩下站在原地的盛汶雨,缓缓的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
她的算计远,可不仅如此……
“阿嚏!”
才刚刚回到屋子里的寒月乔,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正巧从屋子门口经过的北堂夜泫,淡淡的朝寒月乔这边瞥了一眼,不知为何皱起了眉头,低沉着声音道:“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不知道夜凉如水,需多添衣,真不知道从前在外流落的时候,是怎么同时照顾一个孩子的……”
听见此话,寒月乔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了北堂夜泫。原本想要开口怼回去,却猛的想起自己,今天修炼五行控御术之时,还多亏了这个家伙当初传授的修炼诀窍,才能如此顺畅。
得人花戴,手有余香。
念及北堂夜泫的好,寒月乔硬生生将到嘴边的反驳的话给咽了回去,之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半夜不睡,还到处晃来晃去,起来做贼呀?”
这句话才说出来,北堂夜泫就露出了一丝笑意,幽幽的看着寒月乔。
这眼神,让寒月乔反应过来,她不也是刚刚才回来?难道自己也去做贼了?
知道自己说不过北堂夜泫,也打不过北堂夜泫,寒月乔就干脆不理北堂夜泫。踏着赌气的步伐,不重重的往里屋走。
听到声音的小飞飞立刻从屋子里蹦了出来,抱着寒月乔的大腿,就开始撅着嘴,不满的抱怨:“娘亲今天一整天去了哪里?也不跟小飞飞打招呼,小飞飞还特地跑去了太和宫一趟,也没有看见娘亲的身影,还以为娘亲失踪了呢!”
话音刚落,隔壁屋子被惊醒的尹玉君也揉着眼睛,穿着亵衣就走了出来。
“寒姐姐,你终于回来啦……我们几个今天还说要找你去讨论讨论,都已经到了第四天了,你和盛汶雨打的赌只剩下三天的期限,要是还没有多大胜算的话,我们就帮你想想别的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