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抱抱。”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这种亲密姿势,林越余知道再接下去就要糟糕, 因此便不再好言相说,直接去掰她胳膊。
男人力气自然有绝对优势,没几下,舒好就被扯没了力气。
眼见着人就要摔下去。
那刚才还小声哼哼有气无力的人,突然就抽泣起来。
眼泪来得极快,落在林越余锁骨上,顺着肌肤滑落进衬衫里面。
还以为是扯疼了她。
林越余手上力气自然放松,想出于绅士风度道个歉,可怀里的人渐渐从抽泣到闷哼,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眼泪不值钱的往下掉,打湿了他衬衫,落成一片片暗色。
舒好看也不看他,只顾埋头。
半晌,才终于抽抽噎噎地说:“呜呜呜,我好想妈妈。”
声音不大,但却让人停住了动作。
林越余手足无措,从没安慰过人,想了很久,才学着邵英梅对林希光那样,用手掌在女孩的后脊骨上轻轻怕打。
舒好哭得投入又卖力,真像个孩子似的,窝在他胸膛里。
“要是我能相信她,她就不会死了。”
“我才是那个大坏蛋。”
“妈妈,他们都欺负我。”
在来到林家之前,舒好到底经历过什么,林越余并没有详细了解过,只是听别人提及,夏秋去世后,舒杰迎娶了新妻子,还找回了在外私生多年的小女儿。
而这个小女儿和大女儿年龄相差不过半年。
其中原因,不必多言。
但是他清楚,那天晚上舒好不仅仅是喝多了,或是被下了药那么简单,她壮着胆子将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人扑倒。
是为了自救。
想到这,又想着她平时夸张外露的情感表达方式。
林越余眼神一软。
想着,就这么一次,陪陪她,也让她别这么孤独。
于是他半蹲下身子,终于做到了床上,听着挂在身上的女孩呢喃那些委屈。
声音渐渐低去,直到彻底安静。
也许是睡着了,林越余长舒了一口气,低头想要找办法把她从自己身上弄下去。
却猝不及防对上了瞪圆的漂亮眸子。
没有迷茫,也没有酒后疲惫,反而亮晶晶的,盛满了星河。
然后她咧嘴一笑,俏生生地喊道——
“林林!亲亲!”
要是林越余今年做过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三十多年的清白没把持住。
第二后悔的事情。
就是本来发誓要再次好好守护的清白又没把持住。
一个多小时后,他怀里还挂着个软乎乎的身子,可这性质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越余再去拉开她的胳膊,果然轻松了许多。
估计是累惨了,舒好脸颊绯红又挂着泪,睡得最唇微张,呼吸略有急促,被人推开后,还不情愿地哼唧了几声。
“冷。”
林越余穿好衣服,听见她抱怨,叹了口气,转身给她把毯子盖好。
他对自己过于失望,冷着脸下楼去喝水。
看到玄关处那瓶罪魁祸首的高度数洋酒,气不打一处来的扔进了垃圾筐。
学什么不好,学喝酒。
酒品又差,这要是在外面被人灌醉了,结果不堪设想。
他接了大半杯冰块,喝进去的不知是水还是冰。
舒好方才攻势太猛烈,把他嘴唇咬破了皮,此时泛起微微酥麻的痛感,延续到四肢百骸。
林越余在中岛台那里停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