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昊天不止口气狂妄,他冲向周元初,抡起拳头二话不说朝他下巴打去。
被人突然袭击,就是神仙也要闹出火来。周元初反手扣住司昊天的拳头,将他往前一拉,用力踹了他腿窝一脚,司昊天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这里不是你能发病的地方。”
司昊天被强行按跪在地上,一脸屈辱的大叫:“放开,我是昊天集团的总裁,我要向法院起诉你故意伤人。”
苏晚晴拉开椅子,起身走到司昊天面前。
他青筋暴起,拼命挣扎的样子,活像一条丑陋的蛆虫。
察觉到苏晚晴靠近,司昊天抬头看着她明艳绮丽的脸庞,梦呓似的开口:“晚晴,我知道你还爱我,算计报复我,是想让我回头。只要你让秦墨撤诉,我愿意和叶筱柔离婚,和你在一起。晚晴,你还记得我们的婚礼吗?”
“……”
苏晚晴按捺住打人的冲动,反复告诉自己,法院马上就要开庭了。
她要是克制不住冲动,暴揍司昊天一顿,他就能躲在医院里养病推迟开庭日子了。
这也是刚才,司昊天在隔壁和梨绘清子亲亲我我时,苏晚晴没对他下手的原因。
但他实在太恶心了,苏晚晴忍了再忍,随手拿起半碗喝剩的蛋花汤泼到司昊天头上。
司昊天顶着满头满脸的紫色和黄色蛋花,滑稽的像个小丑。
他愤怒的想要挣脱周元初的钳制,急切的追问苏晚晴;“晚晴,我知道你不断的针对我,都是因为对我爱而不得。我承诺,从今以后我只爱你一个。我会让文星叫你妈妈,以后为你养老送终。”
周元初被司昊天的操作惊呆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像他这样不要脸的人。
他松开司昊天的胳膊,走到苏晚晴身侧,神情格外冷肃:“你算什么东西,一条恶心的臭虫而已,晚晴看你一眼都嫌恶心。”
大约是受了强烈刺激,司昊天恶狠狠的瞪着周元初:“小白脸滚开,你跟在晚晴身边,一定是为了钱。晚晴,你都快四十岁了,怎么会有年轻俊美的男人真心爱慕你。相信我,他接近你,一定是为了你的钱。”
从小到大,从不知道什么叫缺钱的周元初,被司昊天气笑了。
周家和司家不属于同一量级,周元初不太喜欢商业应酬,也鲜少在各大商务杂志上露面。这导致司昊天没能认出他的身份,误以为他是靠脸吃饭的小白脸。
“小白脸?司总裁自己靠绿帽子发家致富,看谁都像小白脸。我,天盛集团总裁,从不缺钱花,也不认为晚晴年纪大。她很优秀,拥有极强的个人魅力。”
周元初神情冷漠的说出,贬低司昊天夸奖苏晚晴,顺便为自己证明的话。
他这副模样,让苏晚晴有些想笑。
能给自己取id狂上加狂的豪门继承人,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司昊天虽然认不出周元初,但对天盛集团如雷贯耳,他下意识的反驳:“不可能,天盛集团的总裁年轻有为,怎么会看上一个二婚老女人。”
他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口,怕苏晚晴生气,急忙表白:“晚晴,我比你大四岁,在我眼里,你是个美丽的小女人。”
苏晚晴怀疑,司昊天是想恶心死她,报复被送进监狱的大仇。
再说周元初,他其实不怎么生气司昊天骂他小白脸。他气的是,司昊天一个废物人渣,有什么资格评判苏晚晴。
二婚如何,年近四十又如何。
在周元初眼里,苏晚晴比年纪轻轻就一门心思靠男人生活的菟丝花要强太多。
她的美深入灵魂,不局限于皮相,只有真正懂得欣赏的人,才值得拥有。
苏晚晴懒得和司昊天争论,她指尖蘸了茶水,用餐巾纸写了道傀儡符,扔到他怀里。
玄门符篆,说难,有的人一辈子难入门。说容易,如苏晚晴这般天资高的人,一点灵犀便是法。
司昊天气运衰败,对付他,一张餐巾纸写成的傀儡符足矣。
傀儡符起效,司昊天顶着满头蛋花汤,身子僵硬的离开。他会一直走到景园别墅,符篆才会失效。
周元初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更佩服苏晚晴手段非凡。
打发走讨人厌的东西,苏晚晴重回正题:“宋四先生的身体,我可以帮他看一看。不过,他最好能搬到景园别墅来。调养身体,非一日之功,我在海市还有许多牵挂,不能为了替他治病搬到京市。”
周元初先是喜,接着又蹙眉:“叶筱柔也住在景园别墅,小四叔搬过来,会不会有影响。”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天使支持~~大概是前端时间爆更多了,最近更新有点吃力。待蓝桥缓两天~修整过来继续爆更!
嗷呜~(不过这本书修整,蓝桥也会努力写别的有灵感的书……所以还是不得闲……)
第46章 开庭(上)
“不用担心, 马上就要开庭了,司昊天犯下那样的恶事。不仅要进监狱,还要吐出大半家财给秦墨。司家想要保住昊天集团, 就必然舍弃其他产业和固定资产。”
司昊天是个极为自负的人,掌管家中产业后, 一味的揽权,新创建的昊天集团占整个家族产业的半壁江山。
他就算进了监狱, 也不舍得一手建立的集团倾倒。
不过在苏晚晴看来, 这就是司昊天的一厢情愿了。他之前有男主光环在,虽然为人强势霸道, 没什么能力,还是将事业苟了下来。
现在气运衰败,等他进了监狱,司家必然落得树倒猢狲散的下场。
估计他监狱的床铺还没睡热,叶筱柔就能和公婆斗成一窝蜂。
“你说的对, 晚晴,我替小四叔谢谢你。你放心, 宋家说到做到, 绝不会帮叶筱柔母女做任何事。”
周元初借着先前的话头,悄悄改了对苏晚晴的称呼, 见她没制止或者露出讨厌神情,心情微觉雀跃。
“不用谢,宋先生为国家出生入死,令人佩服, 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