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开双臂抱住她,让她更好地以自己的身体为支撑:“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
“三岁……还是四岁的时候。”
“……”的确是“很久”。
他望天无语,稍微换了个姿势,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阿浮……”
“不许反对。”他低头看了她一眼,“想想我之前被你抱了多少次。”
她不说话,用脑袋撞了下他的胸膛。
沈浮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她的脑袋是石头吗?
不过,看来她真的是被烧糊涂了,平时可很少做出这种称得上幼稚的行为。
就这样,沈先森快速地把自己难得“柔弱”(这绝对是相对而言的!)的媳妇儿给抱回了床上,在她的配合下除去外衣外裤,塞到被窝里。而后抱来医药箱,拿出一根温度计。
“抬起手臂,夹住。”
等待了一会儿后,他拿出温度计来一看,确认她真的是发烧了,而且温度还不低。
“我们还是去医院吧?”虽说家里有退烧药,他之前生病吃的就是那个,但轮到她,他真的是不放心。
“不去,我讨厌那里的味道。”
“……听话。”
“不去。”
被烧到不太讲理的她抓起被子盖住脑袋,把自己团成一团,摆明了不合作。
他弯下腰一把掀开被子:“听……额!”
可怜的沈先森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就被被子给遮了满头满脸,直接按翻在了床上。她隔着被子把他紧紧地箍在怀里,再次躺倒。
沈浮:“……”他拼命挣扎啊,他想出来啊,问题是他压根无法成功啊!
点蜡!
到百般尝试未果后,他不得不“求饶”。
“夜辰,把我放开。”
“别闹了。”
“……好,我们不去医院,不去成吗?”
被子松动了一点儿。
“放开我,我给你拿药。”
片刻后,被子终于完全松开。
她的脸已经很红了,眼神也有些朦胧,却还固执地盯着他,嘴硬的要死:“不许骗我,不去。”
“……行,我们不去,不去还不成吗?”他坐起身,把她重新拖回枕头上,用被子盖好,捏她滚烫的脸,“你可真是个小祖宗。”平时还好,一喝醉酒或者生病,简直没法说。
他于是跳下床去找药,搜寻了片刻后,沈浮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跑到柜子边打开了一只木匣子,里面正装着之前坑爹表姐送来的药剂。他拿起那张放在最上面的使用说明,仔细那么一看,果然找到了专治感冒发烧的药水,使用白色水晶瓶装的粉色药水,颜色看来……让人非常不相信啊。
他掏出手机,拨打了坑爹表姐的电话。
“别怀疑了,给她喝了这个,明早就好了。”
沈浮:“……”这家伙真的没偷窥吗?
“肯定没啊!”
“……”他深吸了口气,“这药水怎么是粉色的?”
“看起来可爱嘛。”
“……”真的没问题吗?
“信我!”
好吧,信她。
道谢后,沈浮拿起药水,回到了卧室中。
等他走到床边时,她已经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只是呼吸听起来格外沉重。他单膝跪在床上,轻轻地推着她的肩头:“醒醒,醒醒。”
她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脑袋。
沈浮:“……”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坐到床头,把被子扯下来,又将她扯出来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脸颊:“醒醒,吃|药了,吃完再睡。”
连声的呼唤后,她终于勉强睁开眼睛,朦胧的双眸好半天才找到焦距,他的脸孔终于倒映在了其中。
“不吃。”她缩了缩身体,将头埋在他胸前,深深地嗅了嗅,而后说道,“你身上的味道怎么没了?”
“……是你鼻子塞住了。”他整颗心简直都被无奈塞住了,单手拔开瓶盖,开始“哄骗”自家的病人,“来,喝药吧,喝了就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