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牵着他的手,瞧他回给我一抹苍白的安慰,转身离去。
渺音这一病病得甚久,我每每想去寻折清,却在院口便见对湖寂然抹泪的渺音,面容凄苦,瘦了不少。
身为女子,我自也能体会她心中的难过,心头一哽,咬咬牙,也觉得折清在这种关头该多陪陪她。毕竟当下,她连家都没有了。
……
半月后的一日,我在院中雪地里扑腾着扇子扇火,目光所凝,自厨房捎来的两个鸡翅正油滋滋在火架上烤着,颇为诱人。
离渐坐在雪地里一阵的抖,“尊上,我好冷,咱们不能进屋去烤火吗?”
我忙着扇火,又拿腾出一只手将自己身上的麾衣解了递到他手中,“不是你带着鸡翅来找我,说想吃烤翅的吗,哈哈,冷的话,要不要我把火升大点?”
离渐一句,“别……”还有没道出口,火舌嗡的一下,绕开鸡翅,窜起足有一丈高。
离渐连连后退,却有两滴冰水落到我的手背上,我一怔的抬头,但见依傍的树枝上积雪稍融,雪块的边缘露出深绿而光亮的叶面,隐隐渗着水光。
我暗道声不好,方将离渐从地上拎起来,站远着些。一整块的积雪便从树枝上滑了下来,轰然一下,一丈高的火焰,转瞬就给灭了。
离渐后怕般的抱着我的手抱怨道,“看吧,我就道不能升那么大的火。”
我看看露在外面、半截插着鸡翅的木棍,有点可惜道,“那鸡翅还吃不吃了?”
离渐认真思索道,“我是挺想吃的,但是在外面好冷。”裹紧了我的麾衣,“不如进屋了用炭火烤,也是一样的吧?”
我啧了一声,兀自暗声道,“炭火多没意思。”
离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