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我略懂一点,但是在启悟,夜寻,木槿面前就很是不够看了,于是我选择安静的闭上嘴,在一边旁观。
同样旁观的还有曦玥,乐呵呵的喝着茶水,只是他半点没有拉低平均档次的自觉,不会同我一般安静的呆在角落,而是孜孜不倦的凑上前听着他们说话,偶尔疑惑的问一声,“哦?为什么是这样?”
诚然,几乎没什么人回复他,他还是悠闲自在,自得其乐的保持着好奇心。
我想起一件事,就在憋了小半时辰后开口才同曦玥道,“你且先歇歇吧,他们如今都没空搭理咱的。”
曦玥回过头来朝我赞同的笑笑,没说话,也没退回来。
我又道,“曦玥,你认不认得阿尘?”
他端着茶盏往后走了一步,从围绕一卷画着几乎成形的阵法图的人群中退出来,“唔,你若是道的那尘镜的器灵,我想我还是认识的。”抿了一口茶水,“只是,可惜了,她遇上的是千溯。”
他这后头的一句听得我分外的不舒服,一时没想接话,只是淡淡将他瞧着。
“我也不想说这个话来惹你嫌。”曦玥还是笑吟吟的,“受千溯指令到冥界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你会问阿尘的事。这事隔得太久,我原早该忘了,奈何所有起因的那日情境实在特殊了些,想忘也记到了现在。那阿尘,你早前该是没有听说过的,因为她被千溯找到的时候,你正是吊着一口气的弥留之际。“
回想往生,我濒临死亡的时候并不算少,但是千溯不在我身边的仅有一次,就是当年上古诸魔最后的一战,我因代千溯承了云准临死最后一击的反扑,半边身子都被碾碎了。
那以后我在弥留之际徘徊了许久,思绪时时都是断断续续的,却不能常常看到千溯,取而代之在我身边照顾的是个陌生的男子,可我已经对他没印象了,记不起他的模样。
原来是那个时候。
“阿尘原是一生只能有一主,然因爱慕千溯,舍弃前主的契约,将尘镜的控制权交给了千溯。而阿尘则因背弃契约的愧疚,和求之不得的绝望而自我惩罚,将自己困在镜世之中永不迈出一步,因镜世崩塌而死亡。“
听闻此,但凡有个良知的人都不能再明显帮着千溯说话了,于是我抿唇换了个话题,”千溯要尘镜做什么?”
“他……”“曦玥。”
夜寻忽而不急不缓的在人群中唤了曦玥一声,好似是偶然唤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