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的是,慢慢也会痊愈,但辅助了药膳食疗的话,痊愈的速度会更快一些。”陆尓豪解释道。
“也就是说,我们的药膳还是有用的嘛!”抚了抚胸口,有那么一瞬间,陆如萍差点以为自己成了骗子,转而却又为自己的想法失笑出声。
制作药膳的那些方子,还有从各地采购来的年份足够,品质也够好的中药,还有曹老先生精湛的医术,这些可都是她亲眼所见,是完全做不了假的东西,刚才她真是差点就被尓豪给虎到了呢。
“不过,这些东西,其实那些人自己在家里,也都能做吧?为什么还要花大价钱,特意去我们的店里?”
就算那些配方复杂的药膳,没有配方根本就做出不来,但很多富贵人家里的厨娘,都很擅长煲汤,就像她手里这碗美容养身汤,十个银元能熬出一大锅来,在店里,却仅仅一小碗就能卖上五十块,偏偏几乎来店里的所有客人,无论男女,都会点上至少一碗来喝,这和往河里扔钱有什么区别?往河里扔起码还能听个响,陆如萍实在是不懂。
“人一旦有钱有权到了一定程度,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了之后,自然就想要些别人没有的东西。哪怕他们自己也知道,其实这东西根本值不上这个价,但就因为这不是他们有钱就能买到的东西,所以才会削尖了脑袋,托各种关系来我们店里预定。”
如果拿后世来举例的话,“千善坊”对现今上海的名流们来说,就是一个仿佛身份象征般的奢侈品,还不是谁都能买到的那种大路货,而是限量版的。
而众所周知,越是限量的奢侈品,往往越能炒上天价。
“千善坊”自然也是如此。
不是没有人打过“千善坊”的主意,但一来,随着慕名而来的达官贵人越来越多,众人也就越发摸不清这“千善坊”的幕后老板究竟是谁了。
明面上那位经理,自然不必多说,大家都知道那不过是个被推出来主事儿的,但私下里查出来的幕后两位老板,也都年轻得不像能支撑起这么一家店来的人,再加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流传出来的,“千善坊”的幕后老板与各界大佬都私交甚好的留言,让那些暗地里想打“千善坊”主意的家伙,就更需要再仔细掂量掂量了。
至于想跟风也开这样一家店的投机者,一来没有那么多药膳方子,二来没有自身老中医坐镇,三来没有那么多人脉能请得动那些名流上门,四来,真正算计下来,才发现,要开设这样一家店,需要的投入,绝对会让很多手上颇有些产业的富商都望而却步。
所以说,这家店和之前的mfc不同,几乎没有可复制性。
微小的波澜过后,“千善坊”便迎来了真正赚得满盆满钵的日子。
即使每天只开一桌,但仅第一个月的营业额,就比mfc当初开业的第一个月,入账还要多,当然,这其中还有一部分收入是那些预约客人缴纳的预约费用。
因为这些日子,总是学校“千善坊”两头跑,所以陆如萍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但即使如此,她也从来没有对妈妈和陆尓豪抱怨过一声,也从来没想过要退出“千善坊”的经营。
相反,在“千善坊”的时间越长,她就越来越明白,为什么妈妈和尓豪希望她能够亲自参与进来。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真正学到的东西,竟让她自己都忍不住感慨。
而因为陆如萍忙了,所以有一个人,就更加逮不到她的踪迹了。
最近这两个月,杜飞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
无论她去圣约翰找如萍几次,得到的答案不是如萍刚刚下课就立刻离开了,就是如萍今天没有课,偶尔好不容易抓到了如萍一根头发丝,却难得被她风风火火说还有事,就立刻一溜烟跑不见的状况搞得心肝脾肺肾都疼了。
所以杜飞很忧郁,因为他的女神,最近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
偏偏尓豪那个本来能让他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家伙,最近也各种找不到人,吓得他几乎以为尓豪已经从申报辞职不干了。
问过老总之后,才知道尓豪因为身体原因,现在做得工作不多,偶尔有工作,大多也都是跑外采访的任务,因为总能按时交稿,所以老总也不好说他什么,因为人家根本就连工资的问题都不计较了啊摔!
偶尔借着探病的名义去陆家吧,偏偏尓豪和如萍还都不在,偌大的一个陆家,之前还有陆伯母在家,但自从伯母休养好了之后,在家的时间似乎也少了,所以杜飞偶尔上门的几次,几乎全部扑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