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夫人您已经打算杀我了啊?!
请给我一个让奇犽少爷原谅我的机会吧!
我会郑重地来一个标准的土下座的。
“让客人这样干等着,实在有失礼数。”眼镜管家打破沉默,抬起食指和中指,调整了一下眼镜架,“进行一个游戏如何?”
【选吧:1.接受游戏2.拒绝游戏】
玩个蛋的游戏啊!
意图要不要这么明显!
杀手家族的管家百分之百会玩你们最擅长的杀手游戏吧?!
我才不要奉陪,“管家在工作时间段玩游戏属于玩忽职守吧?多谢你的好意,我不用玩游戏。”
眼镜管家额角暴起一根青筋,典型的发怒前的征兆。
我想起我还在杀手家族地盘上,没有拒绝的余地,恐惧便回潮了,令我再次胆寒。
【选吧:1.和管家玩俄罗斯轮pan赌2.和管家玩脱衣麻将】
好,好极端的两种游戏。
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只有选项2能选了。
绝对选项的效力极强,不论多荒谬的选项,选了就能成真。
废话,这可是神弄出来的东西,人类怎么可能抗争得了呢?
无法抗争的渺小人类们,数分钟内就坐在具有自动洗牌功能的麻将桌前,开始讨论游戏规则。
初始得分使用最普遍的25000点,为防止出现负分,每局结束时给每人增加30000点数。
而每一局结束时,点数最高的人为赢家,其他所有人都为输家。
既然是脱衣麻将,输家当然就是要脱掉身上的一件衣物。
管家这一方是由眼镜管家及另外两名管家,简称管家A和管家B组成。
他们叁人中任意一人输光,就算是我赢了。
当然,要是我输光,就是我彻底输了。
还好这群人穿的衣服都不多。
不知道这些管家的牌技如何啊,希望没有高手。
我戴上一直拿在手里的帽子,这样可以多一次机会。
按照摸到的风牌坐好,掷骰子的结果是眼镜管家当庄家。
跟家人以外的人打牌还是第一次呢。
和家里人打麻将,输了没点心,赢了又会惹人生气。
所以我就变成了这种不输不赢的打法……以上经历我没有。
麻将的打法,是在夏威夷的时候学会的……不,我也没这种经历。
我只是普通的麻将er而已。
所以说第一局就输掉了帽子。
另两名输掉的管家则是摘掉了领结。
除了必要的游戏行为宣告,所有人皆默不作声。
明明是脱衣麻将,却比任何种类的麻将打得还要气氛沉重。
不就是个麻将,你们杀气腾腾的,孤军奋战的我压力很大啊。
目前手中的这副牌已经达到胡牌条件。
但是游戏目的是比较点数,这种普通的胡牌只能得到1000点。
点数排不到第一名同样相当于输,我只能隐忍不发,拆了牌重新组合。
在我凑成更好的牌局前,管家B推牌了,“胡,6400点。”
眼镜管家略带责备地看向管家B。
啊啊,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管家B上一局输得太惨,加上上一局的点数,他如今的点数排名不过是倒数第二。
快速结束一局,虽然断了上一局点数第二的我的可能性,同时也损了其他两名管家的可能性。
我拿下挎在身上的保温杯,看眼镜管家的翻在桌面上的牌,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排列组合……眼镜管家貌似准备来个岭上开花,从而大大拉开点数差距。
卧槽,感谢猪队友的神打断啊!
连输两局有些不妙。
尽量保持点数的保守战法是没用的。
不全心全力地应战,我很快就会输光。
集中精力,不要被气氛压倒了。
我的胜机就是击垮叁名管家中的任意一名。
就算我不可能每局都胜利,叁名管家中总会有两名管家处于输掉的局面。
那么管家方的战略很明显,就是必须由特定的一名管家获得绝大部分的胜利。
其他两名作为辅助,当特定管家无法凑出好牌的时候,不让胜利落在我的手里。
这种战略最大的好处是人多势众,缺点则是对默契度的要求高,同伴间要懂得互相读牌。
所谓读牌,不是指出老千的那种。
而是根据打牌的手法和表现,来猜测对方想要胡的牌。
以此做出妨碍,或者配合打出对方需要的牌。
他们对我的敌意很重,求胜心较强。
所以管家B心急火燎地选择不明智的抢先胡牌。
那么我更加要保持平常心,打破他们脆弱的配合!
“立直。”终于凑出一副好牌,我抛出一千点的点棒,增加输赢的筹码,以胜券在握的态度,开始施加压力。
“小把戏。”管家A沉声说着,打出一张牌。
“不好意思,这局我是第一。”尽管优势微弱,好歹算是赢了一局。
再说,你们一群大男人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脱吧,诸位。”
眼镜管家身为管家头儿,不出所料是负责维持绝大部分胜利的人员。
一局两局的胜负不是重点关注的部分,我无视胜负,极力拉小所有人之间的点数差距。
能胡一把大的时候当然要胡,做不到的时候,那就尽量让管家A或者管家B获得胜利,咬住眼镜管家的分数。
“虽然你勇气可嘉,但是无谋。”眼镜管家首次发表感想,或者说获胜感言,“这是最后一局,你输了。”
脱掉袜子、鞋子、罩衫之后,我连胖次都脱掉了,现在身上的衣服仅剩内衬的黄色连衣裙。
而管家一方,输得最多的管家B还剩两件衣服,算上这局要脱掉的一件,也还剩最后一件。
“不,这可不是最后一局。”全身心的,竭尽全力的奋斗,令我抛开一切杂念,心无旁骛,“你以为我只剩一件衣服了吗?”
不管是紧张,还是恐惧。
最初扰乱我心态的不良情绪,此刻丝毫没有。
我笑着解下头上用来扎住马尾的发饰,放在桌上,“恩?我还可以再来一局呢。”
这一局的胜利者是管家A,所以眼镜管家也得脱一件。
其他两名管家都已经输得光着上身,眼镜管家这次一脱也得打赤膊了。
然而他选择摘下了眼镜,“感谢你的提醒……再来一局吧。”
否定了眼镜可作为衣物的范畴就等于否定我的发饰,我当然不能反对他的行为。
话说眯着眼睛看牌,你看得清么?!
你一个大男人露个肉算个屁,装啥矜持啊!
你知道你这样会显得我很不矜持好吗?!
搞毛啊!不要在最后关头突出脱衣麻将的羞耻感所在啊!
“接下来可能会出现有人和我同时输光的情况,那样的话……”我决定背水一战,“……也算是我输。一决胜负吧!”
“我都觉得你有点可惜,道乐小姐。”眼镜管家摊开双手,“不过说这种话也晚了,开始下一局吧。”
洗好的牌被自动推到桌面上,我扫了一眼我的牌,不好也不坏。
麻将需要技巧,更需要足够的运气。
衣服就剩一件。
那牌局呢?
我究竟……还剩下几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