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口很渴,但要抓紧沃尔特外出的时间去查看一下。
没来由地内心忐忑,所以迫不及待。
不愿等待,马上就想得到答案。
蛰伏已久的不安感,令我的心情异常急切。
睡醒后觉得莫名的口渴,并不止一次。
但愿是我想多了。
抽开次卧里的储物柜,拿出躺在里面的一个已经拆封过的包装盒,封面上“塔利娅”的名称,令我浑身发冷。
这个世界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
为什么?
是不是我哪里搞错了。
是我搞错了。
是我搞错了。
头脑一片空白。
抹掉差点掉下来的眼泪,我把包装盒按原样放回去。
当我关上抽屉,不知何时回来的沃尔特,就站在房间门口,“宴?”
简直就像偷东西时被抓个正着,我万分难堪地止住了动作,“……”
然后希望他不会追问。
可是他说,“你看了吗?那里面的东西。”
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咬住了嘴唇。
“宴碰过的东西,都会沾上宴的气味。”他似乎意有所指地说,“所以我知道的。”
我动过理事长室里的东西,他也知道!
那么……那么!
我深吸一口气,“你给我喝那种安眠药是做什么?”
“你可能会抵触,就没有告诉你。”沃尔特回答道,“不过这没有副作用,只是会口渴,所以没关系。”
“不!我不是想问这个!”我站起来,严厉地问他,“为什么给我喝!”
“宴,你不知道。”沃尔特悲伤地说,“虽然你的难过很少说出来,但是你睡着了……会在梦里哭。我不能安慰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
“这个药有安眠的作用,能让你睡得很好。”沃尔特低下头,“一直以来,凭着一己的独断,隐瞒这件事情,非常抱歉。”
“无论如何,有一件事情是永远不会变的。”他走上前来,“我可以拿我的所有发誓。我至死都不会背叛您,我的主人。”
就像最初出现在我面前时一样,他单膝跪地,亲吻我的手背,表示忠诚。
一切都没有改变,是我变得敏感又多疑。
因为担心奇犽的状况,我没有心情吃饭,换过衣服,就让沃尔特带我驱车前往奇犽入住的病院。
距离沃尔特送他去医院,再到我赶过来,之间过了二十四小时以上,经过治疗,他的烧当然早已经退了,但仍在昏迷。
“发烧的起因是多方面的,不仅是身体虚弱,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却严重缺血。”医生说,“真是奇怪,你知道可能的原因吗?这样以便于为后续的治疗作为参考。”
大多数普通人是不知道念能力的,即使我愿意透露,医生未免会相信。
倘若强行证明,恐怕会惹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根本解释不清楚。
于是我选择装聋作哑。
等医生走后,我留下来,待在奇犽的病床边,才感到有些踏实。
等他醒了。
约定就完成了。
恢复自由的我,该去做什么呢?
“宴,我也可以帮忙。”沃尔特说。
“不,不用了。”我摇摇头,“他不久就会醒吧。我待在这里就好了。”
“因为……”我说,“我想要早点跟他告别。”
有沃尔特就够了,不需要再将别人搅进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