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从未有过一丝改变过,似乎他的眼睛里只容的下自己, 她用手轻轻拍拍他的背柔声说道:“顾鸣,我也好想你。”
但……顾鸣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沧桑,让宛棠心里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她总觉得眼前的顾鸣和昨天在宴会上刚刚相遇时有些不一样。
“顾鸣,你昨天宴会上怎么了?为什么叫我小姐姐?连咱俩领证的事都忘了?而且样子好像个小孩子,你这些天一直在哪里?那天的车祸是怎么造成的?”
她有许多问题,她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为什么他的车上有具和他身形很像的尸体。
她没有问出来的原因是,她害怕,即便这两个字她都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
有太多的话想对他说,今天她这么不矜持的留下来,她是真的怕了,她没办法接受没有他的世界。
顾鸣身体僵了一下,他抬起头,然后用手臂撑起躺在了宛棠的身侧。
他侧身望着身边近在咫尺的宛棠,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头车祸的时候头被撞了,短暂失忆,我是被秦氏的创始人秦婆婆救的,害我的人……”
顾鸣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眸色微闪,伸出长臂把宛棠抱入怀里然后沉着声音道:“肇事车辆是俩大货车,我在昏迷前,看他下了车,后来,就不记得了……”
宛棠也伸出手臂抱住他:“还好你没事,老天有眼。”
“是啊,老天有眼,他不会再把我们分开第二次。”顾鸣说完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语气里似乎有些深意。
宛棠听到这个“第二次”总觉得有些不对,但一时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毕竟这次车祸确实是把他们暂时分开了。
她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顾鸣出事的地方是在a市郊区,他怎么会在距a市近千公里的c市?
当时顾鸣出事的那俩车被发现时已经面目全非,如果人在里面,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所以大家在车上发现尸体,都一样认为是他,包括她自己,只是她不相信所以一直没放弃找他。
这个事,也实在是太蹊跷了。
像是知道宛棠在想什么似的,顾鸣松开她,看着怀里的人抵住她的额角,眼底有寒光闪过:“做这事的人,不难猜。”
这话让宛棠愣了一下,她下意识的问:“是谁?”
“桑离。”顾鸣说出这个名字时,身体绷的很紧。
宛棠听完陷入沉默,她一直怀疑他,这个桑离真是阴魂不散,看来她得想办法把这个后患解决掉。
母亲刘茹的身体被人夺舍,还要她挟把岑柔带去,父亲下落不明,宛棠揉揉眉心,事情一个接一个,她不能再等了,要主动出击。
但今晚……
她手臂环住他的脖颈笑的很甜,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然后完全不知羞的问:“准备好了吗?”
顾鸣:……
宛棠托住他的下巴直接用嘴唇贴上他的,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吹在他耳畔咬着耳朵:“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顾鸣:……
真是老虎不发威,就被当成病猫了。
这是□□裸的挑衅,他一个翻身压住她,他恶狠狠的吻住她,这一次比刚刚那个吻还要激烈,她只觉得这个吻像暴风雨一般,宛棠心里有些后悔刚刚逗他。
他像是报复似的,压着她换了多个姿势,哪一个都让她招架不住,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像要被他啃噬干净。
“顾鸣……”
又娇又糯的声音让顾鸣心里一颤,他抬起头,看着被自己吻的有些发肿的唇瓣,和她耳边,脖颈处的印记,他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
就在宛棠闭上眼睛,等待着下一步时。
就听到一阵轻笑。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双漂亮的凤眼,他望着自己呼吸声很重。
“棠棠,等我把所有事情解决掉,我会给你一个整整齐齐的新婚之夜。”
“所以,你不用这么猴急。”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整整齐齐?她猴急?
好吧,算她急。
顾鸣看着她眼神,那意思明显极了,你是不是不行?你究竟行不行?
顾鸣只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他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沙哑着嗓音说:“棠棠,我要忍不住了。”
“但我得忍住,我要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让你穿上最漂亮的婚纱,然后告诉你的父母,让他们放心的把你交给我。”
他说话的时候一字一顿,像是在起誓。
这话让宛棠一震,婚礼婚纱,她曾经很期盼自己穿上。
曾经非常非常期盼。
顾鸣他一直知道,在自己前世临终前他贴着耳边告诉自己:“棠棠,来世,我会让你穿上最漂亮的婚纱,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她鼻子一酸,眼睛模糊了。
“别哭,棠棠,我保证,婚礼会马上就来的。”他伸出手指帮她把眼泪擦干然后把她拥入怀里。
“好,我等着。”宛棠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她知道,无论她在哪里,会遇到任何事,他一定会站在自己身后托住自己。
许是累了,没一会儿,她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顾鸣用手指轻轻的触碰她的脸颊,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把一旁的台灯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