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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2 / 2)

虽然不知道她的心态上出现了什么样的变化,顾臻却觉得她是难得聪明了一回。从前世开始,她就是硬生生把季微白对她仅有的那点旧情给生生给折腾光了的。这女生其实没什么大本事,除了靠着胡搅蛮缠坑了季微白一回,到最后也是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那天晚上,季微白到底没有把白莎莎送回去。他固然对白莎莎有几分情谊在,不想做得太狠,但是绝不是对这女生毫不恼怒的。

……她竟敢跑顾臻的床上去勾引对方!?

比起白莎莎偷拿钥匙和私自入侵,季微白反而更加愤怒于对方竟然敢去碰顾臻。

顾臻提着行李往外走,季微白自然是死活不肯的,所以到最后他也顾不上白莎莎,只能跟着顾臻一起跑出了门。

到了车库,顾臻开门上了车,季微白便一边打电话半夜催促秘书来处理掉白莎莎,一边忙不迭地硬上了车。

白莎莎见两人下楼时候本来想跟上来,但是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却真的不敢跟上去。这栋公寓的电梯和走廊上都有装备摄像头,就算没遇上流氓,被摄像头拍到也是够她受的。

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季微白追着顾臻离开。

一路上,季微白一直都试图跟顾臻说话,但是顾臻却一句话也不说。等到车开了将近十分钟,顾臻才开口说道:“这么个女人……是你的初恋?”

季微白其实已经后悔带白莎莎回来——他也完全没有想到白莎莎能够这么作这么没有下限。在他年少的记忆中,白莎莎除了有少许虚荣,还是比较单纯的。

顾臻太过冷静太过独立,无论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背负,而这样的性格……让季微白觉得有点不甘心。

爱情中的人本应该患得患失,季微白也并不例外。爱情中的人理应当亲密而腻歪,然而顾臻从来不是这样的性格。

顾臻明明并不娇养,却长成了一朵高岭之花。

这样的相处模式让季微白觉得不满足。

然而面对这几日间发生的一切,季微白觉得如果告诉顾臻“我只是想看你吃醋”这种理由简直就像梦话或者神经病的言论,八成会被顾臻一巴掌拍死。

这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骑虎难下”,季微白目前就是这样的感觉。他并没有旧情难忘,只想用前女友这样的存在刺激一下顾臻,希望能够打破他的冷静。白莎莎就像一个安全距离,因为太过遥远的时间和太过不堪的过程,季微白反而觉得自己和白莎莎之间是有一个可以撇清的安全距离的。

甚至,他愿意用自己完全不想要提起的那一段黑历史去交换两人之间更加接近的距离。

当然,这种理由在白莎莎的各种疯狂行为之后,全部变成了苍白无力的笑话,还是因为实在太冷而变得说不出口的笑话。

最后季微白只能干涩地解释道:“跟初恋没什么关系。就是……毕竟也是老同学,我才想帮一下忙。”

☆、第44章

季微白和顾臻的争吵姑且不论,白莎莎在这个过程之中除了白白引得双方都厌烦,还真的没有获得任何好处。

而且那天晚上……季微白就真的那样让她穿得破破烂烂地回去了。

那天晚上秘书来接白莎莎的时候,两人的家中已经被恼怒中的白莎莎砸碎了一个花瓶和一套装饰陶偶。那套装饰陶偶还是季微白特意定做的两人的q版人偶,让季微白特别愤怒。

然而他最终也没有对白莎莎干什么,只是在电话里面特别交代秘书不用替对方找替换的衣服,直接让她那样子……回学校。

至于回学校之后,对方的同学和老师之中会流传出什么样的传言,说句实话季微白已经不怎么关心——他对白莎莎已经仁至义尽。

因仁至,所以义尽。

他心寒的是顾臻说出来的那句话。

——我大半夜醒过来,发现和一个陌生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你知道那一瞬间我是什么心情吗?

对于对方来说,他其实并不在乎白莎莎是怎么样的身份,或者为什么样的目的而来,就连对于季微白的劝导,都那样道理齐全而让人无法辩驳。

——完完全全地站在季微白的立场上,对他理性地剖析着。

可是,你自己呢?你自己心里就没有哪怕一点点愤怒和不甘?

顾臻从来不和季微白吵架,两人一旦有什么立场上的差异,他总会一个人默默地退让,就像当他不愿意与白莎莎同处一个屋檐下,他也只是提起行李出去找个地方住上一夜。

他也从来不会拿乔,比如说白莎莎送走之后,季微白要他回来,他就会回来。这样的行为,与其说是温顺,不如说是高傲。

他看似做出了退让,其实一直谨守着自己为自己定下的规矩。顾臻自觉欠了季微白的情份,所以对季微白诸多忍让,而这样的忍让,让季微白觉得不安与疑虑。

高中的时候,季微白因为之前遭遇的祁则晟同白莎莎的事情,跟谁都不亲近,但是只有顾臻不一样。他喜欢顾臻的性格——这个人虽然不常对人敞开心扉,却又从不轻易背叛任何人。

后来他发现他错了。

因为金钱而造成的背叛或者不背叛,都同样伤人。

——如果她是为了攀附我,你又高尚得到哪里去?还不是因为我可以帮到你才跟我在一起吗?

当顾臻一脸冷静客观地让季微白跟白莎莎断干净的时候,季微白忍不住就嘲讽了这么一句。

然后他看着顾臻惊愕中带着受伤的眼神,后悔得无以复加。

明知道他最是骄傲,却每每总是口不择言。

但季微白依旧不想要道歉——他不会说对不起,也不会收回说出口的那句话。如果顾臻不是那样想的,就该自己说出口,否定他,冲他发火。

可顾臻一句话也没有说。

季微白心里凉透一片。

似乎从一开始,债务关系就像横杠在两人之间的一道深沟。有些人受着受着就成了习惯,有些人欠人一分都时刻记着要还。

季微白厌恶前者,却又害怕着顾臻是后者。

若有一天顾臻觉得自己已经还清了所有的情分,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季微白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一时援手能让顾臻用一生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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