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热泪毫无预兆地悄然滑落,谢思因没来得及掩饰就已经被他发现。丁亦宇一阵心疼,为她擦干眼泪,吻着她哄着她,说:“别哭。别怕。不要说后悔。”
他越是这么说谢思因眼泪越是受不住,丁亦宇手忙脚乱为她擦拭着,听到她带着哭腔地指控:“混蛋。”
“是,我混蛋,我不该趁人之危,我不该起色.心。你要是疼还可以继续咬我。”
他将粗.壮的胳膊放到她嘴边,谢思因忙推开,吸着鼻子,仰头说:“我发现我越来越贱了。”
丁亦宇被她绝望的眼神刺激到了,他内心一痛,冲她吼道:“不许你这么说!”
谢思因却紧紧合上了眼睛,她输出一口长气,说:“你先起来。”
丁亦宇更深的皱眉,怕她一时失控会有什么过激举动,他想拥抱她,谢思因却将他推开,她张开眼睛,说:“身上很脏,我受不了了。”
丁亦宇以为她是在嫌弃他,他浑身僵硬,说:“我以后不会再碰别的女人。”
谢思因听了他这句类似于保证的话,怔了怔,她别开头,说:“我是说我身上很脏,你起来,我想洗澡。”
丁亦宇顿时舒了一口气,捡起浴袍随意披上,他将谢思因抱起来的时候,她微弱地抗议说:“我自己洗。”
尽管稀里糊涂做到了最后一步,尽管脑袋还是有些懵,但谢思因却还不习惯被他看到自己的裸.体。
“别逞能。”丁亦宇却没搭理,自顾自将她包进浴室。
他将花洒开到最大,抱着身体发软的她站在水下,温热的水很快将两个人打湿。丁亦宇好歹还披着浴袍,里面灯光充足,谢思因的身体在浴霸的照射下像是渡上了一层亮光,丁亦宇眼神已经暗了下来。
谢思因难堪地捶打他的肩膀,“你出去。”
“你能站住?”他突然将她放开,谢思因腿一软,却在倒下时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别闹了,我只想给你洗澡,不会做别的。”
谢思因仍不死心,眼睛盯着他身后的浴缸,说:“放我进去。”
丁亦宇将她不安分的手握住,耐心说道:“很晚了,你又淋了雨,洗太久容易感冒。”
谢思因却突然哭起来,近乎无赖地苦苦哀求着:”我不洗了,不洗了。”她拼命摇头。
“由不得你。”
丁亦宇将她的湿发拨到脑后,大掌沾了些沐浴露为她做了简单的清洗。一来怕她坚持不住,二来他也快憋不住了,简单为她清洗之后,就用一条浴巾将她裹住。
将她放在大床上的时候,谢思因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丁亦宇说:“睡吧,我尽量轻点。”
他为她擦干身体,当他分开她双腿的时候,谢思因脚趾头都绷紧了,想要起身却被他压住,他的头埋在她双腿间,黑沉沉的一双眼看着她,哑声说:“我就看看伤着了没有。”
刚刚洗澡的时候她不让摸,丁亦宇却一直惦记着这事。此时她哪里红肿着,他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粗暴。
看了几秒钟,他将她的腿并拢,却见她已经难堪地闭上眼,脸颊红扑扑的,丁亦宇有吻她的冲动,可还没碰到就听她哀求着说:“快点行吗?”
丁亦宇顿了顿,将她盖住眼睛的手臂拿下,轻声说:“好了不弄了。”
为她盖上被子,又为她将头发擦干吹干。做完这一切花了将近一个小时,丁亦宇头发也自动干了,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多了,平时很能熬夜的他,居然也感觉到困。他钻进被窝,抱住谢思因温软的身体沉沉睡去。
***
昨晚像是做了一场荒唐的春.梦,谢思因猛地从床上坐起,腰背的酸痛加上脑袋昏沉,她又很快倒回了回去。她睁开眼睛望着白色天花板,认命地承认了一个事实,她是真的跟丁亦宇已经做了。
她身处丽港的大床上,然而昨晚的男主角却不见了。唯有地上凌乱的衣物提醒她昨晚荒唐的一切,她失望地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不想动,不想踏出一步,还想继续装睡,以为这样就可以当做是梦一场。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电话铃声一下将她拉回了现实。
那人不依不饶,打了一次又一次,谢思因最终还是决定下床,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到刘诚两个字,她不禁想起昨晚跟他的约会,她知道是丁亦宇将她带回了丽港,只是刘诚呢?他似乎也喝了不少。
电话一接通,刘诚就亟不可待地说:“阿因,你还好吗?现在在哪里?”
谢思因倒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关心自己,她想了想,说:“我还好,现在在家。”
她似乎听到刘诚在那头松了一口,他说:“昨晚你被丁亦宇带走了我也没能阻止,既然你没事就好。”
谢思因挺感动的,问他:“你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刘诚笑说:“我也挺好的。”
谢思因觉得脑袋缺氧,她说:“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等等。”
“怎么了?”
“没事,你没事就好。等你到了公司再说吧。”收尾的时候,刘诚有些吞吞吐吐的,谢思因却无暇深究。
昨晚被丁亦宇那样折腾,她想她大概是感冒了。她给公司那边请了假,身上还是不舒服,她在临走前泡了一个热水澡。
一去到公司谢思因就碰到了刘诚,她稍稍意外,不等她问话,刘诚就笑着说:“永和那个案子还有些收尾工作,所以今天过来一趟,结果却没看到你。”
谢思因这才明白他刚刚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她笑了笑,说:“今天早上睡过头了。”
“你感冒了?”刘诚哑然道,“刚刚在电话里听你声音就觉得不对劲。”
“嗯。”
“吃药了吗?”刘诚问她。
她摇了摇头,她觉得问题不大,多喝点热水就好了,还准备回家的时候让徐艳群给她煮点姜汤。
“你等着,我去给你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