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轻触到她唇边花瓣,他停了下来,最终没吻落下去,慢慢地退开。
虽然他和她拜过天地,有着夫妻的名分,但他们成亲时,她还只是个婴儿,她是由他一手养大,她是他的妻子,但她对他恐怕只是对兄长和父辈的依赖。
长叹了口气,转头不再看她,一拂手,她的身影从幻境中消失。
等一切恢复平静,他才重新转过身,看向她躺过的地方,良久才隐入林中,地上落花,翻翻卷卷地飘远,越加显得苍凄孤寂。
**
夜己深,黑漆漆的树林深处孤零零地停着一辆马车,车厢里灯影卓卓。
殇王等冰护法离开,慢慢揭下脸上面具,露出一张俊逸绝秀的面庞,高直的鼻梁,薄凉的唇,墨玉般的瞳眸在烛光下琉璃生辉。
他凝视着怀中玉人俏丽的脸庞,低头轻吻上她的唇。
淡淡的少女幽香,在唇间化开。
他的舌灵活地抵开她的唇,抵上她湿滑香软的丁香小舌,轻吮慢舔。
许久,他才依依不舍得退了出来,唇仍轻贴着她的唇,“如故,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他一手环抱着她,伸手去解她身上衣衫,摸到她怀里软软的一团东西。
微微一愣,从她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毛猴子,只是这只猴子胖得简直就是个球。
他嘴角微扬,不知她从哪里得了这么一只小东西。
如故的体温仍在下降,他没空研究这只小胖猴子,随手抛到车厢一角,伏下身,向如故颈侧吻去。
还没碰到如故,感觉一道直勾勾的目光盯着他。
他抬头,却见小肉球睁圆了一双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一脸的好奇。
儿童不宜。
殇王身皱了皱眉,扯过毯子,把小肉球裹住,打了个结,重新丢回车厢一角。
小肉球在毯子里拱来拱去,硬是钻出不来。
殇王这才解开如故的衣裳,把她放倒在狐毛毯子上,雪白的肌肤陷在厚实的狐毛中,美得如同一朵待人采摘的雨后娇花。
他取出匕首,划破手腕,放到她嘴边,温热的液体滴入她嘴中,鲜红的血沾上她粉嫩的唇,妖娆得荡人心魂,他小腹一紧,瞬时间窜起一撮邪火,漆黑的眸子越加沉得不见一丝光亮。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体内焚心灼肺的欲望,一动不动,任腕间的血汩汩地涌进她嘴中,直到她苍白的脸颊上化开两团红晕,才扯过身边白布带随意裹了伤口。
带着薄茧的手一点点揉搓过她身体的每一处肌肤,直到他的血在她身体里四处散开,让她的肌肤渐渐泛了红,才解了身上衣袍,覆下身去,把她紧揽在怀里。
一股淡淡的冷香飘入如故鼻中。
虽然仍冷得厉害,却不再是那让她绝望的冷。
身上沉重的压覆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但绵绵不断传来的热意,却让她舒服得呻吟出声。
这感觉陌生而又熟悉。
如故绷紧的身体瞬间放松,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殇王看着如故泛着红晕的脸颊,知道她没事了,长松了口气,把她紧抱在怀里,闭眼小睡。
这里比二十一世纪的血杀之气重了许多,她即便是被磨练得意志无比坚强,仍有些承受不住,这次吸食的血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多了许多。
他失了这许多血,也有些头昏目眩。
算算时间,萧越很快会搜到这里来,他得尽快地恢复一些体力。
------题外话------
最近几天的情节,姑娘们或许看过,但还是希望养文的姑娘每天能上号点击一下,让编辑知道妖孽有人在看,可以尽早上架多更。
☆、042 对持交锋
天边远远传来鸡鸣,急促的马蹄声向马车快速包抄而来。
殇王慢慢睁开眼,嘴角噙了一丝浅浅的讥诮笑意,慢慢重新戴上面具,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萧越也算得上他半个得意弟子,当年的萧越机灵果断,是个难得的人才,如今在战场上滚打多年,越发的出众,让他也另眼相看,只可惜这一世竟生在了这样的皇家,一个上好的包子喂了狗。
萧越在马车前勒住马,抬手阻止属下继续往前。
前世的卧底生涯,再加上这一世大大小小的数百战略早练就得他山崩而不惊,可是他望着面前毫不起眼的马车,却莫名地紧张。
地宫之主殇王正邪难分,但丧身他手上的皇家之人多得数不清,虽然死在他手上皇家之人,都有该死的理由,但皇族中人,谁手上没有些肮脏之事?
更重要的是,他得民心……
所以皇族中人无不畏他如鬼厉,也恨他入骨。
萧越虽然身为皇家中人,但看不惯皇家光鲜后的肮脏,更不喜欢为了拉拢朝臣而宠幸他们的女儿的方式,那些虚情假意,让他恶心,也不耐烦,所以才宁肯蹲在与黄沙为伴的边疆。
他并不恨用各种手段屠杀皇家人的殇王,但这样一位视王法为泥尘的殇王,他得见见。
这次回京,虽然是受皇父急召,但真不回来,父皇也奈何不了他,他收到风声,海市在北朝京都举办,才急急赶回,他这次回京,是冲着殇王而来。
现在,那让人闻风丧胆的殇王就在面前的马车里,即便是他浴血刀尖,看惯生死,但想到与那条咬人的毒蛇,吃人的厉鬼一帘之隔,仍有些紧张,然更多的是兴奋,如同猎人见到渴望己久的猎物的兴奋。
萧越马鞭轻敲掌心,傲视着随风轻扬的车帘,“殇王,久违了。”
车里一声低笑,“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