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琴斟了杯酒,双手捧着送到殇王面前,献媚道:“奴的祖上确实是江淮人。”
“酒是好酒,不过本宫不喜欢这股陈年桂花的浓香。”殇王依靠在车壁上,没有接下酒杯的意思,反而伸手轻抚如故滑如剥皮鸡蛋的脸庞,月琴如同她手上的桂花酿,而他爱的却是这朵无需绿叶陪衬,也清丽可人的白玉兰。
月琴脸上的媚笑僵住,随即明白过来,殇王不信任她,即便是她带来的是天下第一美酒,他也不会沾唇。
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月琴又恢复了妩媚之态,含嗔带笑道:“是奴自以为是了,只想着把自己认为最好的奉给殇王,竟忘了殇王是男子中的蛟龙,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儿,岂会喜欢奴这甜甜腻腻的玩意。”
如故打了个干呕,不屑地撇撇嘴,低声嘀咕,“马屁精。”
殇王浓眉一扬,嘴角露出似有若无的笑。
月琴脸上堆着的媚笑僵住,过了一下,才重新笑着,挨近殇王,“妹妹服侍在殇王身边,怕是知道殇王喜好,不如请妹妹下车拿些酒来,让奴陪殇王小喝几杯,解解路途闲闷。”
如故恶心地想吐,滚你娘的,她丫滴勾引禽兽和她没关系,但想让她当老妈子伺候他们,做梦。
如果不是跳出来骂人,会让禽兽以为她在和这骚货争风吃醋抢男人,她立马跳起来把这货一脚踹下车去。
殇王眼角睨着如故,见她眉梢一点点飞起,知道她发火的前兆,如果再点把火,就能把她给引炸,眼角斜飞,心情极好,或许该再加把火点燃这只小刺猬,看她炸毛的样子。
如故冲着他把眼一瞪,用口语道:“你丫敢让姐儿去拿酒伺候你们,姐儿就去给你们端一锅大便来,让你们喝个痛快。”
殇王不是强行忍着,只怕已笑出了声,瞥视着如故,和气道:“美人有所不知,我这个丫头脾气不大好,除了服侍我以外,没做过伺候人的事,要她去拿酒,拿来的恐怕不是酒,而是……”
“是大便。”如故神情自若,后面不雅的话,他说不出口是吧?那她来帮他说。
月琴张口结舌,这姑娘长得端庄秀丽,并不像没有教养的人家的女儿,竟然张口就说出这么粗俗的话,而殇王居然不恼……
再就是,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们暗怎么斗得头破血流,在男人面前却得装出一副大度贤惠的样子,这丫头恃宠而娇到明目张胆的地步,殇王也不在意?
总听人说殇王的心思难琢磨,她之前还不以为然,现在真完全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不过,这样一来,月琴反而暗暗欢喜,她之前最担心的是殇王不近女色,任她有千般的手段,他也入不了眼,但他既然近女色,那么她就有机会。
就算这丫头长得绝色,迷得殇王神魂颠倒,但到了床上,最重要的不是脸蛋,而让人欲仙欲死的功夫,她十二岁就学习怎么服侍男人,有千般让男人欲仙欲死的手段,只要殇王肯近她的身,这丫头算得了什么?
“妹妹真会说笑。”
月琴把酒推开,娇声道:“月琴为了给殇王献舞,练了大半年,可惜昨晚殇王同将军们喝酒,都没能好好看看月琴,要不月琴重给殇王舞上一曲,可好?”她相信,看了她这舞,只要是男人,就不会不拜倒在她裙下。
如故不等殇王答话,抢着道:“好呀,我正好闷得慌,跳来看看。”
月琴一噎,这丫头当她跳舞是搏她高兴?
如故抱着被子向殇王挪近些,凑近他小声问道:“你说她跳得好看呢,还是国外的那些脱—衣—艳—舞好看?”
殇王轻飘飘地瞟了她一眼,“月琴姑娘的舞姿自然是要欣赏的,不过是本宫欣赏,而不是你。”
如故二话不说,爬出被窝,抱着被子,准备下车。
月琴喜上眉梢。
“去哪里?”殇王声音不愠不火,按住如故肩膀,不容她起身。
“回避。”如故恨死了这只种马。
“你觉是睡醒了,可事还没做呢。”他的语气柔软。
“什么事?”如故想不出自己在这车里有什么事可做,即不用打扫,又没衣服可洗。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需要收拾了,只有她抱着的这团被子可以叠一叠。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嘴角,如故打了个寒战,一个邪恶的念头脑门上飞过,脸刷地垮了下来,“难道你想留姐儿3……”
“哗”地一声,殇王丢来一叠书册砸在她脑门上,把她嘴里的‘p’字砸没了,“把这些整理出来。”
如故揉着被砸痛的脑门,看向堆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大堆的卷册。
啥?
这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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