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我可是天下第一正经人。”
如故鄙视,正经人会嫌小h书上的女主上了榻,没把事给办了?
连眼角都不再瞟他一眼,径直走自己的路。
“李然因为母亲突然病重,赶回齐国了。”身后传来无颜懒洋洋的妩媚声音。
如故脸色微微一变,转过身时,已经恢复正常,佯装怒道:“家母好得很,公子不知是哪里打探来消息,这么咒家母,实在太过可恶。”
“是吗?”无颜轻挑了一下眉梢,眼角媚意更浓。
“这次也就算了,以后这种恶毒的话,我不想再听见。”如故不能确定无颜是确实知道了李然的去向,还是故意拿话来套她,但她是一直等到最后关门才进的云秀坊,说明李然确实没出现在云秀坊,甚至整个石海村都没有人见过李然,正因为这样,如故才敢大着胆着假扮李然,岂会因为无颜的几句话,就不打自招?
无颜笑而不语,对如故的话,不反驳也不承认。
望着如故离开的背影,一吹鹅毛扇边缘上的绒毛,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道:“我一定会把你扒掉看看。”她是不是李然,他不关心,只关心她是不是他猜测的那个女人,以及她到这里来的目的。
一只手从后面按住他的肩膀,“那是谁?”
无颜回头,睨了一眼身后好友那张阳光般俊逸的脸庞,“一个有趣的孩子。”
“和小玄子一个房间的那个?”止烨只望见如故一角背影。
“嗯。”无颜步上台阶,走进自己的房间,“我买了你喜欢的嘉兴酒。”
止烨笑笑,跟在他身后进屋,“能让你上心的人少见,能拒绝和你一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说吧,他哪里引起你的兴趣了?”
无颜笑笑,取出一张画像。
画的是一个面相粗犷,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
止烨喝了一口酒,斜瞥了画中人,“这是谁?”
“李然。”无颜手中鹅毛扇搔了搔脸,笑盈盈地欣赏着画中人。
止烨倒酒的手微微一顿,又看了看画像,有些想不明白。
这宝藏就算找到了,也不是谁能私吞的。
冒充齐国的李然有什么用处。
“他图什么?”
“不知。”
“你不打算告诉坊主?”
“说了就没意思了。”
“萧越知道吗?”
“他知道了,还能留那孩子?”
“你又想做什么?”
“你们要忙着寻宝,而我一个人太无聊,总要寻点乐子才打发得了这三个月时间啊。”
“别玩出岔子。”止烨瞟了无颜嘴角的邪笑一眼,皱了皱眉头,也有些好奇那小子的动机。
“放心,坏不了你们的事。”无颜在止烨对面坐下,端起止烨给他斟的酒,慢慢饮了一口,想着如故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勾了一边嘴角一笑。
装,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止烨知道无颜这模样就是在想什么古怪点子,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今年到底是谁做庄?”
“高志平。”无颜用扇子柄挑了止烨下巴,“今年洪门入驻了石海村,洪门可是鬼殿的狗,他们的心思不在宝藏,而在你,你这次有麻烦了。”
止烨推开扇子柄,“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别多管闲事。”
无颜笑了一下,不答,给他把酒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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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刚迈进膳堂,就被几个人拦了下来。
带头的是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男子。
长相倒是不错,但那双眼里透着阴晦的狠意。
他身边一个狗腿子把如故从上看到下,啧啧两声,“如果不是云秀坊不让男人进,真以为是哪家的大姑娘女扮男装呢。”
如故皱眉,那易容药只是让五官稍微挪位,让整人变了个模样,但她的五官长得清秀,即便被药物拉扯,仍是眉清目秀,但她的身材比起男人自然单薄瘦小,清秀的长相和她的身材倒极为般配,但总因为长像被人说事,也有些心烦。
带头的横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刻住嘴,清了个喉咙,“今年新来的?”
如故点头,“新来的。”
“这是庄家。”那人一听是新人,神色又傲慢了些。
进云秀坊的人只看本事,不看人品。
这里不允许杀人放火,但如故没指望这里的人全是善类。
虽然管事口口声声说不许挑房,是防止不能拉帮结派,但如故不指望这里没有结队欺负人的事。
她是易容进来的,顶的连远小国的贤士身份,没背景,没后台,更不是寻宝必不可少的人才,在这地方就处于最低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