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挂在屋外,任何人都可以拿去,或许偷宝珠的人是芙蓉的爱慕者,顺手牵羊带走芙蓉的东西,也或者……是栽赃。”如故面色淡定。
云末嘴角慢慢浮上一丝不容人察觉的欣慰笑意。
她长大了,已经不再是遇上什么事,只会哭着喊哥哥的小娃娃。
在场的人的视线一起看向高志平。
高志平的脸瞬间涨红,“什么芙蓉的爱慕者,什么栽赃,全是一派胡言。”
如故笑了,高志平爱慕芙蓉,人所共知。
这些人听了她的这句话,自然会往他身上想。
让他也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
“难道庄家能有更好的说法?”
“根本就是你偷走了宝珠,然后编出这些谎话来哄骗大家。把你送到衙门,自然会让你说实话。”
如故冷笑,“庄家除了会借势压人,屈打成招,还会什么?”
高志平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能借势,就明说他有势可借。
凑到如故耳边,小声道:“我就压你了,怎么样?”
如故笑了一下,突然提高声音,“你就压我了,我能怎么样?”
高志平没想到她敢把他说的话大声扬了出来,脸色一变。
如故不等他开口,接着道:“你拿什么压我?拿你在云秀坊掌握那万把兵的爹?在这里的人,有权有势的人多去了。高远升这点权势离开云秀坊算得了什么?连屁都算不上一个。”
从来没有人敢公然辱骂高远升。
坊主虽然不满高远升,但高远升不是他能得罪的,吓得脸色发白。
“李然,别胡说。”
“高远升以前不过是这附近衙门的一个捕快,石海村成立后,各国君主不过是认为他熟悉这一块的人和事,才推举他维护云秀坊的治安。谁给权利他在这里作威作福?”
如故一指萧越,“萧越太子领数万铁骑南征北战。”又指云末,“他曾是虞国第一谋士,经他谋划的战略,战无不胜,相信各位再清楚不过,不用我一一细说。”
坊主哑口无言。
如故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你高志平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自己什么也不是的爹横行霸道,为所欲为。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那我现在告诉你,你出了云秀坊,狗屁不是,这里一半以上的人,捏死你,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
高志平勃然大怒,“你找死。”
如故鄙视地笑瞥了他一眼,“别说庄家,就是高远升,也没资格处置云秀坊的义员。想栽赃嫁祸,公报私仇,做梦。”
如故一番话,听得玉玄热血沸腾,浑身舒服,一拍如故的肩膀,“说的好,你小子行啊。”
手握了如故单薄的肩膀,才想起面前这小子是女人,而且是小魔头,脸色微微一变,忙松了手,神情有些尴尬。
见所有人向他看来,忙装地跟没事一样把大刀抱在怀里。
高志平恼羞成怒,恨不得把如故一掌劈死在掌下。
但见玉玄两眼斜斜地睨着他,哪里敢动手。
坊主见如故是个不怕死的角色,怕闹起来收不了场,对李然道:“虽然你说你不曾动过那香囊,但那东西终究是你的,你与这件事情难脱关系。”
如故没指望靠着这些话,就抹去嫌疑。
“坊主,给我三天时间,我去查是谁偷了宝珠。”
高志平冷道:“该不会是你见事情败露,想找机会逃跑吧?”
“庄家是在质疑令尊的护卫吗?”
神秘之门开启的这三个月时间,石海村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如果能让她这么大活人逃掉,就说明高远升失职。
高志平哑口无言。
宝珠失窃的事,如果惊动衙门,不管找没找到宝珠,坊主都脱不了责任。
坊主自然想能以云秀坊内部的力量找到宝珠。
“难道说,你已经知道是谁偷了宝珠?”
“不知道,不过想通过现在知道的线索,去查一查。”
如故能说出用章鱼偷宝珠这么重要的线索,已经让坊主对她另眼相看。
坊主存着私心,希望如故真的能找到宝珠。
点头答应。
高志平反对,“不行,凭什么相信这小子?”
坊主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已经不耐烦,冷下脸。
“庄家除了想让衙门屈打成招,难道另外还有什么妙计?”
高志平神色一僵,迟疑了下道:“我回去禀报父亲,请父亲调动人马,逐一搜查,只要窃者不出石海村,一定能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