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颜摇着扇子,悠悠哉哉地跟在她身后。
如故回头看了眼他没有包裹的脚,“不烫吗?”
无颜提起一只脚,看了看,“有点。”
他一脚悬空,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一只脚上,脚底和地面就越加贴实,就会更烫,但他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如故以前在电视里看过,有人赤脚在烧烫的铁板上行走,难道他也有这本事?
到了熔洞深处,看见剩下的全聚集在一块空地上。
剩下的人数果然如无颜所说,不到进来的十分之一。
无颜的扇子轻敲她的肩膀,“我赢了。”
“那又怎么样?”
“愿赌服输。”
如故取出一个铜板丢给他,“拿去。”
无颜看着掌心里的那个铜板,撇脸笑了,向如故凑了过去,“你能再小气些不?”
如故鄙视地睨了他一眼,伸手抵住他的胸脯,不让他靠近自己,“你就只值这点。”
赌之前,又没说赌什么,别说给了他一个铜板,就是什么也不给他,他也无可奈何。
无颜低头看着按在自己胸前的小手,忽地冲她挤了一下眼,“想摸人家,就明说嘛。”
如故对这个人简直没了脾气,把他轻轻推开,往前方看去。
这一看算明白了这些人什么不继续向前了。
前面同样是熔岩潭,不同的是熔潭中间连羊肠小道都没有了。
只有靠着墙壁的地方有一脚宽的地方没有岩浆,可以勉强落脚。
但因为另一边靠了墙,相当于把道理硬生生地缩窄了一半。
而且到了这里,热得让人已经有些呼吸困难,温度高得已经不是刚才洞口可以相比。
石壁和地面的热度,比刚才羊肠小道的地面高出许多。
众人棉服已经脱下来包了脚,身上只得一两件薄薄的里衣,身体肌肤又比脚底娇嫩。
要身体承受住那石壁的热度,贴着石壁从那条窄道上走过,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了。
而且这洞只有十来步就有一个急转弯,没有人可以看见拐进去后又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
说不定连这一条勉强可以落脚的窄道都没有了。
情况不乐观,这些人不敢再冒然前进。
这次进入神秘之门的人,也有轻功极好的。
到了这里,自然不甘心就此放弃。
其中一个叫潭飞的人,在江湖上被人称为草上飞。
一身轻身功夫绝不是吹出来的。
他并不害怕这条小道,他担心的是刚才羊肠小道的上混乱,毕竟乱起来,什么样的意外事情都可能发生。
所以才不敢继续往前。
其他人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这才让所有人停在这里,谁也不敢乱动。
高温最消耗体力,这么烤下去,只怕一会儿连出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潭飞忍不住了,开口问,“有没有人愿意到前面探路?”
没有人回答,谁都不肯做试验的白老鼠。
如故看向无颜,无颜只笑嘻嘻地看她,完全没有表态的意思,好像他进来就是为了看她的。
潭飞见没有人回答,继续道:“既然都不愿意去,那我去,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我没叫你们之前,不许跟来,我不想被蠢才挤下熔潭。”
他这么打算,虽然为了安全保命,但同样有私心。
进洞后,如果找到宝藏,没有别人看见的话,他可以先把好东西落进自己的口袋。
不管他存的什么心,有人肯在前面探路,自然没有人有异议。
潭飞当真如蜻蜓点水一样跃上那条小道,身形转眼间消失在拐弯处。
过了好一会儿,遥遥传来潭飞一声惨叫。
那声惨叫直接把众人的侥幸心理叫没了。
他们自认自己没有潭飞的能耐,潭飞都过不去,他们更不用说了。
众人陆续地开始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