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末走远,唤来丫头金串。
金串见素锦神色有异,小心道:“郡主,这是石海村,还是算了吧?”
“石海村怎么了?”就因为是石海村,如故才没有那么多特权,她才能有更多的机会。
“万一出了什么事,王妃也保不了郡主。”
“我不相信她次次都这么走运,你派人去跟着临安,一但有什么异常举动,立刻告诉我。”
“已经派人去过了,可是根本靠近不了二小姐的住处。”
“怎么可能,他们可是一等一的隐卫。”
“之前容公子和小开公子提前到达石海村,在二小姐住处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没办法靠近。”
“什么天罗地网这么厉害?”
“七星海棠。”
“什么?”
“除了暗哨以外,屋外还种了七星海棠,他们的人都事先服有解药,不怕这毒,但我们的人只要一靠近就会中毒。我们已经有七八个人中毒了。”
“中毒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刚才云公子带了解药来,说……”
“说什么?”
“说下不为例。”
素锦坐倒在身后软榻上,揉了揉开始涨痛的额头。
看来,这次动玉玄,真的惹恼了他。
“郡主,还是算了吧,等离开石海村,回去以后再从长计议。”
“你下去吧,我想静一下。”
素锦这次是瞒着母亲出来,第一次单独出手,结果什么也没得到,反而惹了一身臊,真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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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坊的宝藏没能找到到,义员们不必再受云秀坊的规矩约束,纷纷离开石海村,但也有不死心的人,逗留在石海村,看还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鬼殿的计划没能成功,却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仍徘徊在石海村某处。
止烨要顺着这条线摸清鬼殿的动向,也不急着离开,临安府的人自然也都观望为借口,在石海村小住。
是夜,如故捧了本书歪在榻上看得津津有味,负责如故安全的玉玄坐在桌边剥了一堆的花生壳,实在吃得无聊了,下意识地瞟了眼如故手上的书,发现她看的居然是他们三个为样本的那本春宫。
玉玄一张俏脸顿时黑了下去,伸手抢过画册,“你到底要不要脸?”
“姑娘嫁人之前,母亲还会特意给这玩意给姑娘看,让她补脑。我有你们这么几个夫郎,就算没大婚,也算有夫之妇,看看怎么就不要脸了?”如故拧了拧眉头,这小子光看脸蛋确实不错,一开口就煞风景了。
“你……”玉玄玉脸涨得通红,她当着他的面看春宫已经不是第一次,她能懂得羞耻,母猪也能上树,“你看别人的也就算了,可这是你……你自己的。”
如故撇了嘴角,“你哪只眼睛看见里面有我了?”
玉玄愕然,他哪只眼睛都看见了。
“我就看见你和萧越。”如故接着啃苹果。
玉玄最恨的就是说他和男人乱来。
这女人戳了他的禁忌点,居然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玉玄气得咬牙,翻开画册上只画着李然的一页,“这是什么?”
如故瞟了一眼,把头仰高,面对玉玄,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我是长得那样子吗?”
玉玄怔了,画册里画的是她易过容的模样,跟她现在的脸庞确实不同。
“这明明是……”
“明明就不是。”如故勾唇笑了。
接着又挺了挺胸,扭了扭屁股,再指了画册上的人物,“这人没胸没屁股的,哪里是我了?”画册里的李然是照着男人体画的。
青楼的女子也做不出这样大胆的动作,玉玄目瞪口呆。
如故顺手翻到后面一页,恰好是玉玄的一个单独特写。
画的是全裸的,那玩意画的还很大。
如故轻挑了挑眉,视线顺着玉玄胸脯往下看。
玉玄仿佛自己没穿衣服站在她面前,被他观摩,脸腾地一下红了。
如故托了腮,嘻嘻一笑,“脸画的挺像,不知道其他的是不是画的也象。”
‘其他’两个字,如故咬得很重,很容易让人想到男人的那玩意上去。
这画册,是罪证,玉玄才强忍没毁尸灭迹,现在被如故那怪异的眼神睨着,哪里还压得下心头怒火。
玉玄的眼里喷了火,三下五除二地把那本画册撕得粉,揉成一团,狠狠地摔在地上。
如故也不恼,嘻嘻一笑,抬头见云末迈过门槛进屋,玉玄瞟了眼地上的碎纸片,俏脸一红,把碎纸片尽数卷起,重哼了一声,转身走向门口,听见如故在身后一声低笑,脸上更像起了火一样,想装作没事一样,却情不自禁地加离开的速度,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