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如果我现在不打发你,到时候云末清查下来,彼此更加没脸。”
下人服侍止烨多年,知道他平时万事不理,但决定的事却雷打不动。
知道他是动了真心逐他出府,又急又怕,一味磕头,“公子,奴才知错了,奴才错了,奴才不敢了,求公子看在奴才服侍公子和柳姑娘这么些年的份上,饶了奴才这次吧。”
柳儿也忙帮着求情。
止烨头也不抬,只看着夜皇吃肉,“这府上什么时候多了柳儿这么个主子?”
下人懵了。
柳儿迷惑,“止烨,你这是怎么了?”
止烨这才抬眼向柳儿看来,“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只差没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你,甚至不惜伤双儿的心,但我全心护着的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机,竟买通我身边的下人,窥视我的一举一动,甚至挤兑我的夫人?”
柳儿脸一白,“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临安。”
“我和她怎么样,是我的事,谁允许你插手介入?”
“我……我是……”
“够了,柳儿你是我的妹妹,就和双儿一样,我可以包容你,但不表示我可以无限地纵容你。”
止烨起身回屋,取了托容瑾配的药出来,丢给柳儿,“我会给你买个宅子,让你安心养病,但临安府不要再来。”
说完,把手中剩下的肉块一起抛给夜皇,返身进屋。
门‘哐’地一声,重重关拢。
下人哪里还能指望柳儿给他求情,看了软坐在地上的柳儿一眼,后悔贪那一点好处,结果落到要在孤岛上渡过后半生。
不理地上柳儿,愤愤地去了。
这时候,只有去求云末,还有一线生机。
一个小厮走来,“柳姑娘,请吧。”
临安府是不允许外人随便走动的,进府的人自有隐卫暗中盯着,止烨下了逐客令,自然就会有人来带柳儿离开。
柳儿知道不能再留下去,但这么离开又不甘心,爬起来,冲着门叫道:“你不是我哥哥,我娘就生了我一个,你不过是我娘领回来的孩子,不是我哥哥。我也不会离开‘花满楼’,我也不会让你擅自安排我的人生。”
说完,转身毅然离开。
止烨站在门里,叹了口气。
人影一晃,一个艳红的人影歪坐上窗台,无颜手中捏着一枝春花,懒洋洋地睨着他,咧嘴一笑,自有一股慵懒妩媚之态,“你知道她对你有了别心的时候,就该把她丢开,不再管她。现在姑娘大了,你已经管不住她的心了。”
止烨皱眉。
“我知道,你念着你娘收养你的恩情,你娘死前让你好好照顾她,不管她就对不起你死去的娘。不过……如果你娘早知道她这个女儿会爱上自己的哥哥,是不是还会有那样的叮嘱?”
“哪儿都有你的事。”止烨烦躁地往窄床上一躺,两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无颜翻身进屋,坐在床边上,歪着身子靠上床栏,用手中花枝把止烨的脸转了过来,“要不,我去把柳儿泡了,她对我动了心,自然也就忘了你这个‘哥哥’。”
“算了。”止烨无语地推开他的手,翻身面朝着里面墙壁。
“要不,我让她接客,男人经历得多了,她就会觉得男人也就这么回事,不管男人对女人怎么好,最后都只有一个目的——要她的身子。”
止烨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妖孽。
过了好一人儿才幽幽开口,“或许真该给她找个夫家了。”
“你还是乘早死了这个心,你硬让她嫁,弄不好,逼出人命。”无颜鄙视地睨了向他,平日里放荡不羁,一到柳儿这事上,就跟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样。
止烨直接把眼睛闭上了,“我累了,你哪来哪去。”
无颜嘴角抽了一下,搂着如故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叫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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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出了夜阁,肉丸子突然从树上窜下,甩了个白眼给她就吊上她的手腕,一头扎向三生镯。
如故忙拽住它的尾巴,把它扯了出来,“影子还好吗?”
肉丸子对如故用它来喂豹子的行为非常不满,扭了头不理。
如故对它的恶劣态度直接无视,“代我传个话,我今晚有点事要办,等办完了去看他。”
肉丸子两眼望天,它才不要告诉坏女人主人在为那两个元魂补元阳,今晚没空理她,让她在三生镯里白等。
等死她,闷死她。
如故摸摸它的头,“别生气了,夜皇喜欢你,不会伤你的。”
“你让它咬咬试试,你让舔一脸的口水试试。”肉丸子气歪了鼻子。
刚才装死,夜皇在它身上乱舔乱拱,舌头都伸进了它的鼻孔和嘴里。
最可恶的是,还把它的小弟弟也顺带舔了,而它的小弟弟还居然反应了。
它每吸口气,都是夜皇的口水味道,恶心得想吐。
再想到它不争气的小弟弟,杀如故的心都有。
如故蓦地看见它肚子下方有一小撮毛竖了起来,不像平时那样服帖,想也没想地给它顺了顺。
忽地发现发撮毛下面多了个玩意,‘咦’了一声,“怎么会回?”担心它是不是被夜皇伤着,扒着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