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听说,玉玄这个月之所以不来找他,是水族发现了条暗河。
顺着那条暗河深处有一个湖泊,湖泊里有种怪鱼,十分凶残。
如果让那种怪鱼流窜出来,整个水域都会出现危险。
于是水族长老组织人去堵住那暗河。
可是那个湖泊除了那条暗河以外,还有另一条暗渠,暗渠水流十分复杂,如果不查明所有漏洞,进行堵塞,怪鱼的幼仔都有可能从暗渠进入河域。
进行侦察,一旦被怪鱼发现,极难有生存的机会。
所以不是极好的水性,绝对没有可能完成任何。
而暗渠太窄,成年人不能进入。
水性能好到在水里长时间潜伏的孩子,只有玉玄。
为了玉玄随族中长老去了,那条暗渠所在地的青岗山。
玉玄没让族中长老失望,查明了所有暗渠,并成功地进行了堵塞。
但他身上的伤却不是完成任务时弄的,而是被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姑娘揍的。
至于怎么揍的,却没有人知道。
小开想象不出要多凶悍的小姑娘,才能把玉玄揍成这样。
这件事,成了玉玄心里的刺,谁提,他揍谁。
后来也就没人敢问了。
小开虽然好奇,却也不去触他这个霉头了。
后来,水族要和临安府签契议,他一听说,要顶个临安郡主夫侍的名份,说什么也不肯。
他在家里乱砸了一通,离家出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两个月后,却回来了,自愿去了临安府。
但族中一提到‘婚事’二字,他就得炸毛。
小开隐隐觉得,玉玄的对婚事的抗拒,和他儿时挨的那顿揍和那次离开家出走有关。
但到底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
这是玉玄唯一不肯告诉他的秘密。
对婚事无比憎恨的玉玄,竟说要娶如故?
小开怔了,也懵了。
按理,玉玄走出阴影,他应该为玉玄开心。
但他竟开心不起来,心里堵得难受。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越是不明白,越加心烦。
“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玉玄回答得干脆,拿起桌上的飞镖,丢向墙上的靶子。
“那你说要娶那女人,只是嘴里说说?”
“当然不是。”
“你打算把想法告诉如故?”
“嗯。”
“她会同意?”
“我管她同不同意。”
她想什么,他干嘛要想这么多?
他想娶她,就想办法把她娶回来。
不答应,再说不答应的事。
现在何必想这么多。
“你以前很讨厌女人,也很讨厌成亲,为什么会想娶她?”
玉玄丢飞镖的手停住,神情有一瞬的凝重。
“我从小到大,有一个想法,想如果真要娶女人,就娶那个女人,但后来知道那个女人死了,所以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女人过了。”
“小时候揍你的那个丫头?”
“嗯。”
“你那次离家出走,就是去找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