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等了一会儿,不见反应,又道:“我也知道这样的承诺很难让人相信,要不这样,你有没有想要做的事,我可以先帮你把事情做了,你再给我看病。这样,你总不会吃亏的。”
美男养颜,谁都喜欢。
但跟他说十句话,他都回你一句的冰人就很容易让人上火。
如故对着容瑾不过两盏茶时间,就失去了耐心,觉得跟他说话,简直是自讨苦吃。
按着她一贯的风格,都是她给别人苦头吃,自讨苦头这种事,不归她做。
转身正想离开,突然听见身后屋里传来冷清清的一个声音,“嫁我为妻也可以?”
如故猛地回头,瞪着面前的紧闭的窗户。
想嫁容瑾的女人一定多得数不清,但她直觉自己心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只是暂时把他给忘了。
在记起他之前,得守住自己的心和人。
“这个不行,你还有别的什么想要的?”
“请回吧。”明明是极好听的嗓音,却冷得让如故禁不住打个寒战。
“嗳,做买卖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这儿怎么就板子钉钉子,一锤子搞定啊?再说了,哪有看个病,就让人以身相许的说法,是不?”
如故抓了抓头,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低笑,“如果看个病就能以身相许,容府的门槛一定会被来看病的姑娘踩破了。”
“那是。”如故对容瑾的人才没有半点怀疑,“这么说,倒像是我不识抬举?”
“那是。”那人回的很干脆。
“人家很矜持的……咦,你是谁呀?”如故回头,这才发现身边树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个少年,那少年笑嘻嘻地看着她。
“过路的。”
“……”
这容王府还真是来去自由,她可以爬墙进来,连过路的都能在府里到处溜达。
说他是少年,只是因为他穿着男装,其实他那张脸,如故认了半天,也没看出他是男是女。
这张脸无论男女,都已经不是倾国倾城可以形容的了。
如果说容瑾是清冷的梅花,那么他就是艳丽的牡丹。
如故望着他的脸,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女扮男装?”声音虽然粗了点,但不排除有嗓门粗的女生。
“放屁,老子是男人。”美少年立刻翻脸,精致的眉头竖了起来。
“只是随口问问,用不着发火吧?”如故感叹,男人长成这样,真是浪费啊。
少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在如故身上滴溜乱转,“你得了什么病?”
“关你什么事?”如故是来求医的,没必要跟个过路的瞎扯。
“花痴病?”
“你还花柳病呢。”
少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听如故这话,觉得好笑,嘻嘻一笑,“不管你得了什么病,你今天遇上我,算你运气不好。”
如故看见少年缓缓抬起手来,手上多了把厚重的大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森森寒光,锋利无比。
突然闻到股危险的味道,本能地退开一步,戒备地看着少年,“你要做什么?”
“有人出钱买你的命,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死了别怨我,好好想想自己得罪了谁。”
“想个屁。”如故什么都不记得,哪里知道自己得罪了谁,手腕一抖,一条金绫从袖中滑出,落入手中,要打架,她还怕他不成?
少年没想到这个长得这么秀气漂亮的小姑娘,居然说脏话,怔了一下,有些好笑地道:“你别乱动,我刀很快,你不会痛的。但乱动,一下断不了气,那就不好说了。”
如故被他气得笑了,他要杀她,还叫她站直了伸长脖子等他杀。
“我手也挺快的,要不你呆那儿别动,我也包你一下断气,绝对不痛,嗯?”
少年翻了个大白眼,在三生界,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既然这样,你就别怪我了。”
大刀刚要出手,突然一条金丝穿过窗纸飞—射出来,缠住少年手腕。
少年脸色变了变,不敢再乱动,抓紧了大刀。
窗后传来容瑾清冷的声音,“要杀人,出去杀,别脏了我的地方。”
如故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是冷血。
突然乘少年分神,手中金绫快如闪电地飞出,直卷少年,金绫上的小金铃当直击少年咽喉,小金铃的边缘薄如刀刃,一但割上他的咽喉,他必死无疑。
少年没想到如故的手会快到这程度,如果他换平时,倒不难躲开,但这时手腕被金丝缠着,只要一动,就会被金丝割断手腕,只能稳着手腕不动,身体猛地往后折倒避开飞来的小金铃的刀口。
哪知,那小金铃竟像是活的一样,突然中途转了方向,削向他的手腕,又快又疾,是铁了心要废了他的手。
少年手腕被缠着,不能动,真是摆在那儿,给她削。
突然金丝从少年手腕上松开,在小金铃上轻轻擦过,小金铃顿时偏了方向,少年立刻收回手,身体向后飘出,站在如故金绫够不到的地方,“好狠的丫头。”
如故鄙视,“只许你杀人,不允我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