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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 第140节(2 / 2)

她疾声说着,双腿发软,跪在皇帝跟前。

永穆帝忙命人将她搀扶起来。

换在往常,宫里若出了这种事,总得问明了缘由才好行动,毕竟深宫不比别处,真假虚实混杂,更关乎皇家威仪,举动轻率不得。不过的禀报简要而清楚,以她在盛煜身旁的稳重行径,永穆帝也信得过她的判断。

更何况,失踪的是阿姮。

比起昭蕴和昭庭这对堂兄弟,那个娇软的小女孩在帝王心头有极特殊的分量。

永穆帝稍加沉吟,当即命人封锁宫门,严查出入。

而后匆匆赶往流华殿。

因这一番闹腾,原本安睡的周昭蕴也被吵醒,正惺忪着眼睛坐在那里,茫然看着周遭众人。永穆帝问了他几句话,昭蕴只说睡着时孙嬷嬷还在身边,醒来就不见了,旁的也不知情,反倒被这阵势所惊,不自觉地往角落里缩——经了章念桐被废和周令渊被禁的事,对于这样的大阵仗,他多少有些惊弓之鸟。

永穆帝遂命人带他回麟德殿,而后召太医过来,将奶娘弄醒。

而奶娘的言辞,也印证了魏鸾的推断。

——周昭蕴刚睡下不久,孙嬷嬷便将他的衣裳脱了下来,说是孩子不惯睡觉时束缚。奶娘知道宫里的孩子金贵,也没在意,只管守着小阿姮。后来内侍叫走染冬,孙嬷嬷说昭蕴身上有处奇怪的胎记,她不曾见过,想请教在宫外见多识广的奶娘。等奶娘过去,鼻端被呛了粉末,不等出声叫人便昏死了过去。

余下的事,她自是无从知晓。

但事情却已显而易见。

孙嬷嬷无声无息地藏起奶娘,将周昭蕴的衣裳套在阿姮身上,作了伪装。她是宫里的老人,成日带着昭蕴进出,阿姮又睡熟了不会出声,旁人哪敢盘查小皇孙?就那么让她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这其中,牵扯的还有传口信的内侍。

今日在永宁楼伺候的内侍就那么些人,少了谁轻易便能查出,可惜内侍也已失踪,一番盘问下来,也只知昨晚孙嬷嬷曾找过他,旁的再无线索。

这般折腾了半天,宴会那边才得知动静,淑妃派人悄悄来问缘故。为免动摇人心,永穆帝吩咐不许传扬,淑妃便压着消息,连魏夫人和周骊音都没惊动。

唯有魏鸾和永穆帝焦灼等信儿。

可惜监门卫一番盘查,毫无所获。永穆帝查问过近处的侍卫宫人,也只知孙嬷嬷抱着“昭蕴”离开流华殿后,去了近处的密林,后来再有人见到她,已是孤身一人。永穆帝遂命人去找,四处皆不见小阿姮的踪迹,却在偏僻处找到了孙嬷嬷和那内侍的尸首。

种种消息报到跟前,永穆帝脸色黑沉,魏鸾几乎瘫在椅中。

如此前后衔接,显然图谋已久。

而追查孙嬷嬷这两日往来的人、去过的地方,也无有用线索。只能从这环环相扣的安排里推断,安排孙嬷嬷行事的那人,必定知道今日宴请的事,亦知道淑妃邀请了武将女眷携子女入宫的恩典。

永穆帝大为恼火,未料些许贪心会酿出如此祸患,命人掘地三尺地深挖。

魏鸾等到傍晚也没见到阿姮,只能暂且出宫,乘车回曲园,整日紧绷后精神都有些恍惚。

谁知才到府邸,门房便奉上了封信。

那封信平平无奇,用了极寻常的蜡封,门房呈上时却颇郑重,“晌午时候有人来送这信件,说里头的事关乎紧要,不宜耽误太久,让老奴务必在少夫人回府时立时奉上。老奴原想留下人,他说还有要事在身,已经走了。”

这般叮嘱,委实古怪。

魏鸾脑袋里那根弦紧紧绷着,不等他说完便撕开蜡封,展信来读。

信写得很短,里头的内容却让魏鸾且喜且忧。

所喜者,里面说阿姮性命无恙。

所忧者,对方提了条件,若她不遵从,阿姮定会凶多吉少。

第144章 救女

往里走的路上, 魏鸾仔细琢磨那封信的内容。

信里写得很直白, 对方冒险在宫里挟持阿姮,是因婴儿容易摆弄,比对魏鸾下手轻松得多。如今阿姮已被送到京郊玄清观的后山,成了个小人质,若魏鸾能安分地以身易质,盛家自可安然无恙地抱回孩子, 若魏鸾不肯, 孩子则会死无葬身之地。

届时线索尽断, 便是盛煜亲临也查不出所以然。

甚至还列了颇严苛的条件。

其一,魏鸾不可向宫里通风报信, 动用玄镜司的人手去救, 否则玄清观稍有风吹草动, 阿姮必遭毒手。其二,她去玄清观时只可带个嬷嬷在身边,让那人抱回孩子即可,否则仍是阿姮遭殃。其三,今晚子时前务必露面,否则今后母女天人永隔。

字里行间, 尽是拿阿姮的性命威胁,着实卑劣之极。

魏鸾却不敢冒险。

倘若阿姮真的遭了不测,即便盛煜回来后能查得水落石出,又有何用?阿姮已经丢了,对方显然也怕夜长梦多, 急着了结此事。她现下能做的唯有尽快将女儿安然无恙地接回曲园,而后再图别计。

夕阳斜照,整个曲园安静而沉寂。

魏鸾沉默前行,拿定主意后,在垂花门前顿足,转而往南朱阁去,又吩咐染冬:“去取一套轻便的衣裳,再将晚饭取来,不用管花样,能果腹即可。卢珣——除了上回你教我的那些,玄镜司里还有哪些自救的招数?”

这般询问,分明是要以身涉险。

卢珣今日被留在宫门外,得知内里情形时已然不及,原就痛悔失职,听到这话,不免担心道:“少夫人当真打算被对方牵着鼻子,亲自去吗?皇上还在查,玄镜司的人手也可调用,既然知道人在玄清观,可设法营救。”

“不能拿阿姮冒险!”魏鸾迅速摇头。

敢在永穆帝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龌龊事,对方显然是有恃无恐,也想过退路。硬碰硬并非良计,倘若这边稍有动静,对方杀人灭口抹去痕迹,阿姮怎么办?即使不伤性命,随便做些手脚,三个月的奶娃娃又如何承受得住?

更何况,那人针对的是她。

不管对方意欲何为,当务之急是将阿姮从纷争里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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