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笑起来:“得,是不是为昨儿那事?也不是个大事儿,下头人闹气罢了。”
“嗨,原本不是大事。我们格格一向息事宁人的。可……这不是福晋跟前的采禾来说了一顿……把我们格格气着了……实在是……也不怪我们格格小气,怎么说也是府里的格格。咱们主子爷都没训斥过一句,说句难听的,当年我们格格还不是格格的时候,都没叫人训斥过呢。”
福康就懂了:“那成吧,你小子真会给我找事。那我就去正院替你们格格求一求。”
乔康上道的给他塞了银子。
福康咂咂嘴,心想这事真是……真是看曲格格面子了,不然这银子可不能接,烫手哇。
瑚嬷嬷和吉嬷嬷就只当自己不知道这件事,这事曲格格和福晋斗法。
她俩还能跳出来说要是实在不行,我们给叫外头的郎中吧?那不是傻么?
福康去了正院这么一说,福晋就知道了。曲格格这是要闹了。
“去请,总不能叫咱们曲格格有个好歹!这就去!”
福晋也火了。
太医来的时候,已经快黄昏了。
去给曲迆一请脉,就知道没什么事,有些肝火旺盛。估计气着了。
他就跟着说了几声保持心情什么的话应景,开了一副药,但是也告诉了云锦几个,吃不吃都行。
别没事吃出事来。
瞅着时间差不多了,云锦狠狠心,直接就去院子外头过道上跪着去了。
就算主子爷不来,后院里众人也知道了。
她想着格格都要闹了,她还顾及什么?
如今丢人丢的是格格的人,她不能怕。
十四爷就不可能不来,听着曲迆叫太医就不能不来。
福康自然也不敢什么都不说,所以十四爷来之前就知道怎么一回事。
又见云锦在大门外头过道上跪着,十四爷就想笑,这是小丫头生气大了。
可从没见过这样的时候呢。
十四爷还以为来了得瞧见一个哭唧唧的小格格。
结果曲迆才没哭。
“给爷请安。”
是没哭,就是冷淡。
十四爷新奇的不行:“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的丫头怎么跪外头去了?”
“做错了事,就该罚。要是罚了旁人不尽兴,明日奴才也去跪着。”曲迆声音冷淡。
十四爷差点笑出声:“胡说,爷没叫你跪着,谁敢叫你跪着?”
曲迆太火大,活活瞪了一眼十四爷。
十四爷就……“噗……”
“好了好了,去,叫那丫头回来。好好给爷说说怎么回事。”十四爷笑着拉曲迆的手。
“后院里这点子事,奴才原本最不喜欢拿来跟爷说。谁家后院没有个斗嘴时候,没有个高低上下。奴才自认是个格格,自打跟爷,也从未做过一件错了规矩的事吧?”
“奴才也知道,一个府里头,倒也不是凡事都能讲道理,多少事,糊涂过去就算了。可人退一步要有退一步的用处,不能总是退步还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