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低垂,濒临子夜时分,冯湾县东北的贾澳村,所有贾氏一族的族老都汇聚一堂,只因为今天傍晚迁坟的时候,从棺木中发出的咚咚的声,那声音类似拳头不断锤击,又夹杂着指甲剥离的声音,宛如一场噩梦般,在场负责抬棺的壮汉,全部傻眼了。
当时坐镇的雍一谶当机立断,用罗盘释放灵力线,径自将整个棺木封锁,而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容想霏则是慢了半拍,只来得及用四朵灵力白莲镇压。
如今他们两人坐在这祠堂当中,听着贾氏一族的决断,毕竟他们只是来完成任务的,始终要尊重当事人的决断。
坐在正中的左侧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是贾澳村如今年纪最大的,大家都尊称一声老栓叔或者老栓爷爷,颤巍巍的敲了敲拐杖,然后剧烈的咳嗽一阵,宛如风箱拉动般捂着胸口,随机吐出一口浓痰,“老三,我知道你尊敬大哥,不忍害他,可是刚才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按照规矩,只有一个法子!”
“不行,三哥,阿爸一辈子辛苦,绝对不能让他故后也不得安宁!”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陡然站起,他是贾洛丘,也是棺木中的正主贾平贵最小的儿子。
“老四,你就不要犯浑了,村里最近出的怪事还少吗?!鑫旺媳妇儿半夜撞邪流了孩子,人也疯疯癫癫,老赵家的小孙女到现在还在市里儿童医院高烧不退,德喜家的二小子出去打工却一直失联,报警也没什么音信,长富家的女婿听说被什么传销组织带走了生死不明,这不都是……”另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地位只比贾老栓低一点,唤作贾安运。
“就是,就是,我们贾澳村一直都很平静,哪里有这么多怪事发生!”
“你们不要胡说八道了,现在都进入二十一世纪了,一切要讲求科学!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不做准!”
“你这个臭小子在外面念书念傻了!闭嘴!”
“今天的事情大家不都看见了,平贵叔满三年,他是不甘心啊,才会有那么大动静!”
“现在都倡导火葬了,谁知道……”
“闭嘴!小孩子有口无心!”
顿时人声鼎沸起来,众人的胆怯在一瞬间爆发,仿佛有着某种无法形容的黑手在驱动着一切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