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她的伤势我也检查过了。就算有先进的医疗设备要完全恢复也需要至少两个月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能保住命就算是奇迹了。”四爷的话让现场顿时又寂静了下来。
既然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好吧,就照风干鸡假设的样子,即使夕羽惠的伤势痊愈了,那她为什么还要帮助一个把她掳走的“人”呢?拿到这里的那个“人”是来救夕羽惠的,那他又是怎么知道夕羽惠受了重伤的?而且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个人要是在现代社会中也算是神医了!我把目光转移到了眼镜的身上,这个人刚刚还着急的要命,怎么现在反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我问道眼镜:“你不担心你家小姐了?刚刚看你急的像热锅上蚂蚁,现在反而悠闲的像澳洲的考拉了。”
眼镜明白我的意思,还是那习惯性的推推眼镜轻描淡写的说:“我认为这位朋友刚才推理的都很对。那么现在既然小姐没事我又何必担心呢。”说着他还把手指向了风干鸡。
大凯着急了大概也看出了问题,对这眼镜说道:“你这小子怎么就知道小哥推理的就正确啊?我们把你当朋友,你还在这和我们装大尾巴狼啊?难道你们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啊?快说是不是你们还有别的人在这里?”
眼镜还是不急不躁的回答:“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们的人都已经殉功在了刚刚咱们前进得路上了,这里除了我和小姐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如果我没有把你们当做朋友,我想你们早就死了。我们的人是如何保护你们的,你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说完他还轻哼了一声。
他的这句话把我们所有想问他的问题统统都堵回去了。在双首地龙那里,四爷和大凯处在昏迷的状态,如果不是他们的人舍命背起他们躲避,那他们二人早就成了那双首地龙的腹中餐了。刚刚在灵渠也是他们的人舍身充当人肉炸弹,才使我们有机会冲到生门的位置得以脱险。再怀疑他真的太对不起那些为了我们死去的日本人了。想到这里心里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就这样一直处在一种死寂的状态,大家没有一个人再说话。我依然在思考那一连串的问题,如果风干鸡的推理正确。夕羽惠一个伤势如此严重而且尸毒已经发作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痊愈,还能帮助一个不明原因将她掳走的“人”破解这个騩坡的玄机。如果是这样,那夕羽惠必定认识这个“人”或者是她能确定自己是安全的。人不能在自己处在危机之中的时候去帮助一个可能是危机变为危险的人。但是那个脚印真心不可能是人的脚印。这就又有了一个矛盾问题了,一个正常人会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去交给一个怪物吗?夕羽惠这种绝顶聪明的人更不会犯这种傻事。那个掳走夕羽惠的“人”究竟是什么人。说他不是人是因为他的脚印,但是既然能这么短时间内使夕羽惠不仅伤势痊愈而且还能使她不受尸毒的侵害,那必定是一个世外医术高人。而且一定要精通这里的地势地貌对这里各种机关暗道了如指掌才行。但是很快我又否定而来自己的这种想法,这里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水凌门,门外以前又有犭龙锁锁住凡人是不可能自由进出的。也许这一切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复杂呢?就在这时,我脑子里闪过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想法,一个可以把这件事合理说清的想法。如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正发生的,那么的确是有一种解释可以将这一切解释清楚。那就是这里如果有人居住的话那也只能是一种人,就是虵国人!虵国人在科技方面的造诣甚高,这个我们也是领教过了。科技的发达必然也就伴随着医疗的发达,这样可以解释为什么夕羽惠的伤势可以在短时间内痊愈了。至于为什么单单是把她掳走救治她,那就再简单不过了,她可能就是虵国人的后代!为什么在打开水凌门的时候用到的是夕羽惠的血而不是她手下的血?在联想到这一路的种种状况,这种可能也随之增加。如果我的这个不着调的推理也是真的,那就又有一个可怕的事情摆在了我们眼前,虵国真的是一个不死国度!那个丧心病狂的虵王也是真实存在的。想到这我不禁自己打了一个冷颤。真的是自己把自己吓到了。
如果风干鸡的推理是错误的呢,那就是说那个“人”独立破解了騩坡的玄机,而且一定是至少有一个同伴帮助之下才成功从这里出去。那就是说这个“人”很可能不止一个。而且智商会相当的高。
还是风干鸡先打破了这尴尬的平静,他对我们说道:“与其在这里相互猜忌,还不如快点从这里出去,想办法找到这个脚印的主人和夕羽惠,那大家的答案都会找到解答了。”说完他就又拿出绳子,让我们一会都牵好绳子生怕有人掉队。
大家这时也已经意识到不能在这里拖下去了。于是纷纷起身准备。风干鸡在最前面闭着眼睛领着绳子,我们依次在后面跟着,当然我们是可以睁开眼睛的。
准备好我们就马上出发了。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好像不断地在一个位置绕着圈圈,而且不时的上坡然后又猛然的下坡再下坡。但是大家都明白这可能是我们收到了视觉误差的影响,只要跟着风干鸡应该就能从这里出去。所以也没有人对这奇怪的走法提出异议。没过多久我们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灌木丛,而且就好像进入了很原始的大森林一样。各种巨树林立在前方。看来我们已经从騩坡成功出来了。
这时我注意到脚下好像有几条画上的歪曲的线。于是我让大家都往后退一步,然后一个星状的图案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眼镜马上蹲下在那研究了起来。大凯问道风干鸡说:“小哥,这大森林里怎么还有画啊?”
没等风干鸡回答,四爷就开口了:“这是一个记号……”
第四十六章 指路星
这里应该是一片未经开发过的原始森林。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绿色,树木十分高大起码都有10几米高,有些长势旺盛的树目测甚至超过了20米,几乎能遮住人的视野。
我仔细的看着那个巨大的星形图案。这是一个五角星的形状,两边的角被画成了弧形,而不是那种直线。最前端的那个角比别的角都要长出不少,而且顶端很尖很尖,就像是一个路标一样指示我们要向前走。我看着出神,这五角星也未免太奇怪了。但是总隐隐约约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开口道:“四爷这个星星是什么意思?长的有点奇怪。”
“这个应该是一个指路星,古代的时候也称作启星。你看最前面那个比其他四个角都高出的一角就是指路的方向。这中记号在冷兵器时代两军交锋时,常常被用作给后续部队做之路而用,一般都是用一种特质的药水由军中的鼓手在地上做标记。这种药水可以保持指路星在短时间内不会消失,而且很耐风吹雨淋和日晒。它还会和一定的地面发生反应,是图形久久的留余地面之上。前几年在电视上还有过相关的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画在地上的指路星因为时间较长而且不易保存,如果遇到天气恶劣或者是其他事故耽误了行军,那指路星的作用也就不是那样突出了。所以后来为了使用方便,都会打造过这样形状的模子,用时直接嵌入土里然后用马车踏平。这样也避免了图案的消失。”
“小爷,你说这个会不会是夕姑娘给我们留下来的?”大凯问道。
我挠挠头,并没有马上回答大凯。而是蹲下仔细的看看这个指路星。这个应该是用树枝之类的画在了地上。一笔一划都画的有板有眼,细细的还能看出有停顿的痕迹。这个画的人看上去完全不赶时间,不然也不能画的如此仔细。我在心里嘀咕:如果是夕羽惠她就算伤好了,可以自然走动了。那为什么不回去找我们呢?而是留下一个这样的符号让我们随着符号去。这样就是说她可能发现了什么,在赶时间先走?那地下这个指路星为什么又画的很细心呢?这看上去也不像赶时间的样子。这两者不就自相矛盾了。看来这要找到夕羽惠才能解开这些疑问了。这一路上我就是带着疑问上路,然后又不断地遇到新的疑问,现在整个人的脑袋里全都被各种疑问所塞满。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看看风干鸡和眼镜已经不再理会这个指路星了。二人正向远处观察着这里的情况。大凯则对这个图案很感兴趣,从包里拿出了纸和笔记了下来。
这时四爷看了看地图对我们说到:“咱们现在已经进到了‘鼻子’里了,这个地图上对这里并没有太多的标记,只是画了一个像虎但又不是虎的兽头。下面这一段路可能会比较长,本来云南特殊地理和气候环境就是复杂多样的。现在眼前的这片森林常年远离人烟,生物和气候的多样性可能比任何地方都要明显。所以环境更是变化多端了,这样就会是森林里的各种生物物种得到很大的发展。这种环境中爬行动物和昆虫是最多也是最让人头疼的,当然很可能还有各种猛兽。进到森林之后大家要见机行事,先找到夕羽惠姑娘。我想他们应该并没有走远。咱们只要抓紧时间就能再次掌握主动。在这个原始森里可能还会有超出我们理解能力的事情发生,而且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咱们这一路下来,各种险也遇到了不少。大家也没吃地图上那些事物的亏。在这里地图上的那个兽头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注意观察四周的状况,不要乱碰里面的任何东西,更不能惊扰了里面的野兽。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大凯这洪亮的一声把我吓了一跳,还朝四爷敬了一个军礼。眼镜拿眼神撇了撇他,好像在对他说:“你有病吗?”一样。我看着好笑,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大凯注意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怪异,立马说道:“各位不好意思了,刚刚听李爷那么一说,仿佛我又回到了战场上一样。真是有精神啊!李首长您放心我们突击连一定顺利完成任务,不负组织的厚望。”说完又给四爷敬了一个军礼,然后一个人傻笑。
四爷看看大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咱们出发吧。”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顺着指路星的指向踏进了这个可能几千年来都没人进入过的原始森林了。森林里到处都是各种巨树,脚下地面基本上都是裸露着的,只是时不时的会踩到一些深绿色的草,踩在脚下软软的,脚下还会感觉到一丝丝东西在动。说真的,那种感觉有点像在做按摩。如果是蛇也许我早就紧张到不行了,但是看看是植物我也就没那么紧张了。我看四爷遇到这种草时都会蹲下采一把装进包里,不禁好奇的问他原因。四爷说这个草不是一般的草而是鼎虫草,类似于冬虫夏草。但是功效要比在市面上买到的冬虫夏草强上百倍。这种东西可以清热解毒又能止血杀菌,多踩点鼎虫草可以说是帮我们办置了一个“自然急救品”。听到四爷的解释后,再次遇到这种东西我也便弯身拾起。就当我自己办分“保险”了,万一受了什么伤这个小草是能救命的。
大凯这一路很是兴奋,不停的给眼镜介绍这森里的各种植被。而且说的头头是道,连我都被震撼了。想不到这个平日里邋里邋遢的大凯,居然对植物这么有研究。大凯说这森里里到处都是珍贵的树,像是珙桐,大树杜鹃,水杉,望天树等等。这些各个都是已经濒临灭绝或者已经灭绝的植被了。都是万分珍惜的东西。越说他也越兴奋不停的说起自己在越南打仗时候的事情将给我们听。
风干鸡还是那张焦虑的脸,眼神异常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向。好像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不一会我们就找到了第二颗指路星,大凯兴高采烈地说道:“看来刚刚咱们已经把要过的危险都过了,自从这进入森林一路还真是顺当啊。弄得我都不适应了,手痒痒啊,哈哈。”
我忙说道:“你快闭上你的乌鸦嘴!”说话间,我看到旁边不远处在一棵水杉的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仔细看真的是很难发现。我自己走过去一看,尼玛这里居然还有一颗指路星。关键的是这颗所指的方向和刚才我们找到的那颗是完全相反的……
第四十七章 向左还是向右?
我们现在就像处在路的中间位置。而刚刚大凯他们发现的那颗指路星,所指的方向是我们的左手边。我现在发现的着一颗指路星所指方向则是和它绝对相反的另一侧——右手边。这就让人纳闷了,好端端的一个位置怎么会凭空出现两个截然相反的指路星呢?
大凯见我一直站在树下于是朝我喊道:“小爷你干什么呢?别看了,那就是一棵水杉,值钱是值钱你也弄不走啊。”我没工夫和他废话,我急忙把四爷他们喊了过来。刚刚还兴奋的口无遮拦的大凯也安静了。四爷看着水杉下的这颗指路星有点茫然。
我问道:“四爷这里怎么会有两颗指路星?而且方向又是截然相反的。会不会是有一颗留错了方向,而后又补上了另外一颗。”
四爷摇了摇头然后蹲在水杉的下面,用手轻轻拂去指路星上面的些许泥土然后又捏了一丝土放在嘴里尝了尝。看到这个品土的细节我有点吃惊。以前在农村都说常年与土打交道的人可以品其土知其意,比如这些土适合什么样的作物生长之类的事情。有些大家风水先生甚至可以以土观地,以龙画穴。说的就是在找阴宅的风水宝地的时候,一些在风水上造诣颇高的人都能不用去高观山势河脉,只要撅起地下的土尝一尝就能知道这里风水如何。
四爷抬头对我们说道:“这个树下的启星是刚刚画上不久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一个小时。上面甚至都有泥土翻新的味儿。这里的土很特别,如果长时间暴露在外面就会就会很干燥,而地下的土却是比较湿润的。可能与这里的生长茂盛的树有关。”
“李爷,这两个东西是一个人留下的吗?你就说咱们现在到底要从哪边走吧?”
四爷站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伸出右手指了指右面的方向说道:“走这里吧。”语气中也有一丝犹豫。
“等等,不能走那边。”这时风干鸡说着从一边走了上来。四爷有点吃惊的回头看着他。
“这里的两颗指路星应该不是一个人所做的。我刚才对比了一下两颗指路星的样子。虽然从形状和大小上并没有显著的区别,但是如果仔细观察,还是可以明显的看出两颗指路星的区别。这里的这一颗在画在地面上的时候,是一笔而成,中间没有任何停顿的。而刚才找到的那颗指路星和,我们要进来时在森林口附近看到那一颗指路星从笔迹上看应该是一样的。那两个应该是一个人所画。它们都有明显的顿笔加上力道十足。”说着他还用手指了指指路星上那两个弧形的角。
四爷也走到了另外那处指路星的位置,仔细的看着两个星的差别。我们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指路星从画迹上,我也可以看出的确是刚劲有力,而且正如风干鸡所说,一笔一划之间都带有顿笔。相反我们现在眼前这一个正如风干鸡所说几乎是一笔呵成。缺少那种刚劲的画感。
大凯这时问道风干鸡:“李爷刚才说了这个几号应该是刚刚留下的,夕姑娘进来的时间肯定不长,我们又是一路追过来的,这个不是夕姑娘留下的又是谁啊?”
风干鸡又继续说道:“你说的没错,咱们是一路按照这个指路星的记号在寻找夕羽惠。如果只是从时间点上去判断,这个新留下的记号应该是在我们之前进来的夕羽惠所留。但是如果在她进如森林和我们进入森林之间这段时间,还有其他人进入呢?谁又能肯定森林之前的几号是夕羽惠留下的?”
眼镜这时说道:“大家是不是都忘了咱们发现的那一具尸体了?他肯定不是一个人单独行动。”
经眼镜这一提醒,我才又想起那个溺死在生门处的人。从装备有无线电来看,他们的行动人数应该不在少数。而且还有“雪狼”军刀,装备可能也会比较先进。我们并没有发现有大量的尸体,而是只溺死了一人。这可以说明他们的大部队仍然还在行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