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尊青铜像被鬻嵬啄开,满地都是青铜碎渣。确实如风干鸡所说,青铜像内还有玄机,但是青铜像里面却有一尊较小的青铜像,而没有我们要找的龙牙。
夕羽惠回头指着carl李对我说,“你先搀扶他上去,快!”说完她便赶紧上前拿短刀,快速剔除那较小青铜像身边的青铜渣滓,双手拉住里面的青铜像用力一拉,就将这里面的青铜像提了出来。夏夏和龙哥反应都很快,马上拿出刀子去取另外两尊青铜像里的小青铜像。
我也赶紧扶着carl李走到墙的一边,carl李伤的很重,我问他自己能不能拉紧绳子,carl李微笑的冲我点点头。之后我们二人抓住放下来的绳索,绳索便慢慢的向上拉。我还是不放心carl李,于是侧着身子抓着carl李的胳膊,以免他因为伤口疼痛忽然松开绳索。
这时,忽然这里的地面好像抖动了一下,发出两声“轰轰”巨响。我低头看向下面。夕羽惠他们已经将三尊小青铜像完全取了出来。他们将青铜像装入了包内,已经从鬻嵬怪鸟的围困中走了出来。那些怪鸟还是静止不动,就像是被定时了一般。夏夏出来后,还是不放心,对着那几只怪鸟连开几枪,最后还是夕羽惠拉住了她。
我们也很快被拉了上来。这时我才发现,这上面的洞口居然都比下面打了不少。一个个的洞口紧紧的连着。从洞口中一只手伸了出来,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进了洞口,并对我说道:“小爷,你他娘的哪次都干这种神出鬼没的事出来。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交代啊。”
我抬头一看,这人竟然是大凯!大凯见到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憨憨的笑着。而在大凯旁边的人不出我所料,就是眼镜。眼镜看到我微笑的朝我点了点头。大凯也不多说什么,马上又把carl李拉了上来,眼镜立刻动手开始给carl李简单的处理伤口。大凯又很快的把绳索扔了下去。
大概是考虑到我们几个人的体力,他们三人并没有一起上来。夕羽惠让夏夏先带着三尊青铜像上去,她和龙哥则在下面等着。夏夏握紧绳索,将一个背包被在自己的身上,另外两个背包系在了绳索上。之后朝我们做了一个向上拉的手势。我、大凯、风干鸡三人使劲的向上拉着绳子。然后眼镜也放下手中的工作过来帮忙。看来那三尊青铜像确实不轻,我们四个大男人拉起来也费了不少力气。
就在这个时候,下面又传来了一声震动,这次震动比刚才两次都要大,下面的夕羽惠没有站稳,甚至跌到在了地上。我紧张的看着那些一动不动的鬻嵬怪鸟,生怕它们突然动起来。
又是一声巨大的震动,这次连我们这都能感到一些震感了。“这他娘的是不是要地震了?”大凯疑问的说道。
风干鸡探出头看了看,随后急忙和我们说:“快点拉,咱们要马上从这里离开。这座古城估计要沉下去了。”
这句话一出,我们几个立马加劲拉了起来,夏夏也很快被了上来。风干鸡和夏夏很快解开系在绳索上的背包,然后马上又把绳索扔了下去。夕羽惠和龙哥抓紧绳子之后,我们立刻拉了起来,这次连夏夏都过来帮忙了。我看到下面的盒子已经不知不觉中下沉了很多,心头越来越急。
这里的震动越来越频繁,下面的那些鬻嵬还是一动不动,有几只鬻嵬已经被那些盒子没过了半个身子。将夕羽惠和龙哥拉上来之后。夕羽惠在前面领路,我们立刻拿着东西就准备离开。因为伤员比较多,除了我和夕羽惠之外,几乎是每个人都背着一个伤员。
一声巨大的嘶吼从下面传了上来。这声音比刚才鬻嵬的嘶吼大了许多,震得洞内的石壁都有些脱落了。
“我操,这又是什么东西叫唤?”我大声问道。大家都顾不上回答我,只听“轰”的一声,随后下面就又是一片哗啦啦的掉落声。这声音非常的闷,但是数量听起来又非常的多,应该是那些青铜盒子。我在想那小盒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竟然能发出这种沉重的闷响。风干鸡在我身后不断的催促我快点走,就在我刚要回过头时,只觉得洞口一阵疾风吹了进来,差点将我吹到。我便看到一条巨大的东西从下向上空中冲去,身体完全腾空。乍一看上去,这东西非常像——龙!
我吓得呆在原地动弹不得,风干鸡在后面推了我好几把,问我怎么了。我把刚才看到的东西结结巴巴的告诉了他,风干鸡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就对我说道:“能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存在存在的。现在保命要紧。快走吧!”此时我也顾不得多想,提起背包就跟着前面的人走了起来。风干鸡和龙哥分别背着鄂妈还有alma陈,他们二人在最后垫后。
这个洞口还是很宽大的,但是洞中一片漆黑,我们越往里面走感觉洞口越来越小,最后我只能锅着腰跟着我身前的大凯。大凯起初还是背着carl李,但是洞口太小,他只能把carl李放在地上拖着他前进。我们脚下还是时不时的传来剧烈的震动,好像连这个洞都可能随时坍塌一样。洞口四周不停的有碎石砂震落。
“再走快点!后面有东西进来了!”风干鸡在后面大声的说道。
我生怕前面的夕羽惠没听到,又大声的重复了一遍。我都没时间回头看,大凯在前面拖着carl李,我则在后面帮着他推。虽然能感觉我们的前进速度比刚才快了一点,但是在这洞口越往后越窄,我们几个已经在地上匍匐前进了。身后除了震动引发的声音,还有刺耳的碰撞声。我的心绷成了一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过来一般。
还好没过多久我的身前已经出现了亮光,大凯拖着carl李就从洞口出去了。夕羽惠立刻在洞外伸手将我也拉了出去。龙哥、风干鸡等人也是有惊无险的从洞里钻了出来。夕羽惠和眼镜并没有闲着,二人迅速却仔细的将所有伤员都检查了一遍。之后夕羽惠又让大家背起各自的伤员,迅速的往一侧快跑。
我抬头看了看现在已经快天明了,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已经出了末戗古城,刚才我们钻出来的地方就是我们进入时的“龙门”。只不过这个龙门比我们进入的时候要小了许多,看来并不是我们进去时的那堵城墙了。这龙门果真是四通八达,真想不到这龙门却能通向那坐塔。我们一路直线快跑,很快的翻过了一座不高的沙丘。夕羽惠暂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我也回过头去一看,只见末戗古城的上空竟然有一朵奇大无比的血红色云朵。在云朵下,末戗古城都笼罩在血色之下。我盯着云朵,那云朵里竟像有什么东西一样,在云朵里四处的乱窜,就像要从云朵中跑出。
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从末戗古城的上空,竟然传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女人的笑声……
第九十九章 诡异的笑声
我们离末戗古城已经有较远的距离了,但是还能很清楚的听到那诡异女人的笑声,那声音让人感到有些虚无缥缈,听得到却难以扑捉到声音的去处。笑声一时间从空中那块大云朵传出,一时间又从末戗古城之中传出,笑声让人听起来就毛骨悚然。
“小哥,这是这么回事啊?咱不是遇鬼了吧?”大凯紧张的对风干鸡说。
风干鸡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示意大家准备好,我们马上就要继续出发。之后他便眺望着不远处的末戗古城。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和地面几乎同时发出巨大的声响,就见那空中的血色云朵越压越低越压越低,像是要将末戗古城压扁。血色云朵里看上去要有东西要落下来,云朵之中的巨吼声也越来越大。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从云朵中闪出一个东西,一下子就钻进了末戗古城之中。因为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可以肯定,那绝对是一个活物!没容得我多想,末戗古城中忽然轰然一声,古城突然之间就陷入了地下一大截。周围的沙子,就像海水一样汹涌的涌入末戗古城。一瞬间,古城底端就几乎被沙子掩埋了。我们所在的这里也有明显的震动下陷。那诡异的笑声现在音调一转,变的越来越高,笑声也越来越大。笑声中就像参杂这哀怨的哭声一般,以及其刺耳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我双耳一瞬间都耳鸣了。不得不用手握住了耳朵。
风干鸡挥了挥手,示意我们现在继续前进。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末戗古城,整个古城已经有大约三分之二沉入了沙漠之中,只有那座尖塔处还可以略微看得清楚,塔尖好像被什么东西缠着,那朵血色红云现在已经紧紧的贴在末戗古城的上面了,我目测血色红云离地面应该也不超过十米,没听说过云可以离地面如此之近,这团红云就像要将末戗古城压上的地下一般。那座尖塔的塔尖已经深入到了红云之中。
“别看了,快点走吧。一切都过去了。”龙哥在身后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便回过头走了起来。但是,还没走几步,又是一声巨响,这次连我们脚下都发生了巨大的震动,我们几个没站稳都直接摔到在地。大凯连忙扶着carl李爬了起来,大叫:“地震了,地震了。”但是那声巨响之后,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那诡异的笑声不知何时也戛然而止了。我回头看去,末戗古城和那朵血色红云都已经看不到了,却而代之的就是茫茫的沙漠。
我忽然意识到我们现在脚下的沙漠,也并不是来时那种湛蓝色了,而是普通的那种沙黄色。我捧起一手沙子,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全部都是沙土的味道,已经没有了那湛蓝色沙子清新的味道。我看夏夏正好在看我,我便随即指了指我手中的这些土,意思是这些土怎么突然就变了。夏夏也是无奈的耸了耸肩,示意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告诉风干鸡我们在另外一侧城墙还有骆驼,估计一晚上肯定没跑,现在应该还能排的上用场。风干鸡淡淡地说道:“末戗城都没有了,这里一眼就可以看全。”他着一说我才意识到,末戗古城已经消失了,但是我却看不到我们当时放在城外的骆驼,难道是跑掉了?风干鸡见我一脸茫然,随后意味深长的对我说:“它们现在应该在另外的世界了。”我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以风干鸡的性格,他肯定也不会说。我看着风干鸡,他的脸上明显比我上次见他消瘦了不少。样子也看起来有些沧桑。
夕羽惠在前面领路,我们回去的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只是在阳光毒烈的照射下,走几步就觉得浑身无力了。好在夕羽惠准备的非常充分,几乎是每隔一段路程,我们都能看到一顶墨绿色的帐篷,帐篷里面的人是夕羽惠当时留在这里的,帐篷里面物资十分的充足,水和食物应有尽有。夕羽惠说当时这样安排,就是考虑到减少负重的物资,而且还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人员伤亡,所以最后进入末戗古城时,就只有他们四人,剩下的人都夕羽惠平均路程后留下来做后备,当然她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三天之后没有回去,那她的人就可以撤离了。因为考虑到伤员比较多,夕羽惠只是让我们拿了一些水和食物之类的必需品,随后也没有让她的人收起物资,而是直接就跟着我们一起走,把帐篷直接遗弃在了沙漠里。这样只是为了节省时间,好让伤员及时得到救治。carl李和alma陈二人伤的不轻,其中alma陈伤势最为严重,一直都是处在昏迷的状态。夕羽惠直接让人抬着alma陈,她自己隔一段时间就给alma陈检查一下身体,确保alma陈可以顺利走出沙漠。
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在走到第三个帐篷的时候,我看到了一辆破旧的小皮卡。见到皮卡我想我们离走出沙漠应该不远了。因为我们人多,这辆车不可能完全容得下我们。于是夕羽惠让把受伤的carl李和alma陈、鄂妈还有精神一直恍惚的小笛子先放进车里,让眼镜跟着一起上车将他们先送往附近的医院医治。夕羽惠还叮嘱眼镜,到了之后马上派车进来接我们。可能夏夏觉得都是夕羽惠的人,让她有些不放心,所以她也跟着上了车。
车子很快的疾驶而去。我们几个人又开始了在沙漠中的行走。大凯估计也累得够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只顾着走了,一路上连一句话都没说。风干鸡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满脸的忧心忡忡,除了给我们偶尔指指路,其余时间均是一言不发。我走到最前面夕羽惠的身边,她身姿依旧的飒爽,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疲惫。见到我过去,又是那标志性的微笑。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呢?”我问道。
夕羽惠抬起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对我说:“说来话长了。等出了沙漠我再详细的和你说吧。其实我也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哎,我也是说来话长啊。等出了沙漠我再和你细说吧。”夕羽惠听到这话后,伸出手捏住我的脸,笑着对我说:“你这个人嘴贫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嘿嘿。那好吧,等出去之后咱们都详细的和对方讲讲各自的故事吧。不过,我看到你这次来末戗,比在虵国时勇敢了许多呢。值得表扬,嘿嘿。”
夕羽惠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依照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他们进入末戗古城的路,应该和我们不是同一条,所以应该不会从一开始就发现了我们。比起夕羽惠他们走的这条路,我们走的那路简直就是九死一生,能活着到末戗古城就是奇迹了。我随即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
夕羽惠想了一会儿说道:“大概在你们进入末戗城的时候,小哥就发现你们了。但是当时没有想到你也在里面。我还以为又是虵国里的那群人。本来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是没想到你们对末戗如此的不熟悉。在城中转了好久你们才找到那座塔。于是我们先前设想的是拿到东西就马上从这里撤走,但是没想到你们会进入塔中之后很快的找到机关,直到在塔里认出是你的时候,我和小哥才打算出手救你们出去。现在也别说这种事情了,太晦气了。等出了沙漠咱们再说。”说完夕羽惠还笑笑吐吐舌头。
我也笑了笑,还好夕羽惠发现的及时,如果他们不出手相助的话,我想我们就跟着末戗古城一起被埋在地下了。之后夕羽惠跟我聊起了日本的美食,本来就饥肠辘辘,被夕羽惠这样一说就更饿了。我们就这样一路聊着,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驶来了一辆皮卡,我们几个陆续上车之后,因为车上只能坐四个人,所以大凯主动主动坐在了后面车斗里。车开始疾驰而走绝尘而去,沙漠在离我们渐行渐远……
第一百章 离开
到了车上,夕羽惠首先问道我,有没有寄存在别处的物品或者是装备需要拿,我看了看龙哥,我们除了有一辆车停在鄂妈家里,也就没别的什么东西了。龙哥也摇了摇头。夕羽惠看到之后,用日语和司机说了几句。司机在一旁一个劲的点头,时不时的回答几句,至于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懂。之后夕羽惠回头对我和龙哥说道:“那你们就跟我们一起吧。你们既然是小爷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我认为咱们还有许多信息可以相互交流。”夕羽惠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停顿一下,眼神看向了龙哥。龙哥一直头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夕羽惠在看他。随后夕羽惠又接着说道:“你们受伤的朋友,会紧急送往乌鲁木齐的大医院治疗,如果伤情稳定了,再考虑转入你们那里的医院吧。我们现在就直接去乌鲁木齐。”
夕羽惠说完,一直沉默的风干鸡悠悠的说了一句:“这里很安全,你可以放心。”刚刚还在看窗外风景的龙哥,这时也将目光移到了风干鸡的身上。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后风干鸡便又闭上眼睛闭目养神。龙哥也继续欣赏他的“风景”。
我也搞不明白风干鸡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刚才在他们二人对视时,我发现他们看对方的目光都有些异样。特别是龙哥,看到风干鸡时,脸上甚至闪过了一丝惊讶的神情,可能说的更准确一点,是惊慌的表情。虽然表情一闪而过,不过在龙哥脸上也停留了片刻,这还是从我们来到新疆之后,第一次看到龙哥脸上惊讶的表情可以被扑捉到。
我这时突然想到了大凯,怎么刚才大家说话的时候,他都没插嘴,虽然大凯是坐在车斗上,但是看到我们里面说话他肯定不甘于闲着。这也太不像他的风格了。我测过身子向后一看,大凯已经倚着车厢睡着了。看来,这次他们也都是累得不轻,大凯平时精神头特别大,这次都能类睡着了。夕羽惠虽然嘴上说的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但是我想他们应该也受了不少累。一会出了沙漠一定详细的问问夕羽惠他们此行究竟是怎么回事。
经过了最近一系列的涉险,昨晚在末戗古城又折腾了一晚,我身体也是异常的困倦。不知不觉中也就睡了过去。一路上我只觉得迷迷糊糊,有人叫我我也是只能简单的应付一下,整个人完全处于睡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