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欣强跟上他的步子,一路被拖拽出魅可。夜里凉,冷风一吹,陈可欣浑身一抖。
而容笙突然停住,他双手握住陈可欣的肩膀,那双漆黑的眼睛望着她,深入骨髓,“七天,整整七天你都没有给我打过一通电话,如果不是今夜我出现在魅可,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也不来找我?”
“不是的,没联系你,是怕你还在生气,不想理我。其实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家里等你,每天做好饭,等你回家的。”
柔软的嗓音软软糯糯,让容笙根本就舍不得再和她生气。
僵持了一晚上的气氛得到了缓解,容笙笑了,大掌落在她的黑发上,“你是要气死我吗?”
陈可欣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还生气吗?”
“气,气得要死。”
“那你怎样才能不生气呢?”
“怎样?”容笙邪魅一笑,“这样或许就不生气了。”
语落,容笙低下了头,吻住她。
他们算是和好了,容笙对她无尽温柔,陈可欣的心也算是安下了来,只是,对沈重的愧疚,以及那份无法言明的感情被深深埋在了心底。
回到家后,陈可欣就去洗了澡。她从浴室出来,把热水重新放好,等会儿叫容笙直接去就好。
她找了一圈,客厅没有,卧室也没看见人,眸子转移到阳台才发现他刚毅的背影,那抹黑色丝绸与黑夜融为一色。
“事故查出幕后了吗?”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容笙的语气似乎变得更凝重,“还真是她的手笔。”
“暂时先不要有任何举动,对外宣称的是意外,把塔吊师傅的嘴巴给我堵严了,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明白了吗?”
“好,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后,容笙迅速转身,只是转身的刹那莫明显一愣,“你偷听我讲电话吗?”
陈可欣本就是个偏瘦的体质,这几天憔悴没怎么吃饭,更是消瘦了几圈,她站在原地还穿着宽松的纯棉睡衣。
“我没有,只是来叫你去洗澡的。”
容笙的情绪恢复自然,他径直从陈可欣身旁走过,“嗯,我去洗澡了。”
对于刚才电话里听见的内容容笙没有做任何解释,而陈可欣则跟随他的身影走上前。
她追了几步,对着容笙的背影说,“在工地的事故是人为的对吗?根本就不是意外。”
黑色背影顿半秒,又继续踱步向前。
陈可欣不依不饶,她小跑绕到他面前,“容笙,你告诉我,是谁要害我?恨不得我去死。”
容笙蹙眉,显然是不愿意继续这个问题,“欣欣,没有人要害你,你想多了。”
“你不要骗我了,你刚才电话里说的我都听见了。”陈可欣有些急,她拉着容笙的手,“容笙,告诉我,我是当事人,有权利知道是谁要害我的。”
陈可欣迫切想要知道结果,只是容笙守口如瓶,他不想说,“欣欣,你是为自己不甘心,还是为了沈重打抱不平?你想要替他报仇,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