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算高兴:“好呀好呀,你讲。”
赵屿这会儿讲,她倒是有认真听。可惜常年没有好习惯,黛宁乖乖坐了一会儿,浑身难受。
初秋,天气转凉,外面起风,不知道哪个小孩子高高兴兴喊一声。
“牛娃,小吉,放风筝去了!”
黛宁眼睛一亮,抬腿就要出去。
赵屿按住她胳膊:“纪黛宁,做什么去?”
“你没听见吗?今天适合放风筝。我之前有个玉盘风筝,是一条龙的形状,有三米大呢,飞得特别高。”
“你还没学会音标,不想打回来了?”
黛宁永远只看眼前的利益,她学会音标指不定是什么时候,放风筝现在就可以放。和学习比起来,当然是风筝香!
“今天不打了,我要去放风筝,你松手。”
赵屿简直拿她没办法,只得沉下脸道:“不许去,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去玩。”
黛宁不高兴,又剥了个泡泡糖。
“看我做什么,看我也不分给你。”
赵屿忍住脾气:“糖吐了,跟着我念。”
黛宁坐在他家木板凳上,屁股都开始疼,赵屿逼她学习,她也给他找不自在:“我难受,我要坐软垫。我不跟你念,我嗓子疼,要喝樱桃牛奶。”
赵屿脸色沉如水:“什么都没有。”
面对这样学生,赵屿一肚子火:“你到底要不要学,不学就回你的大城市去,找能教你的老师。”
见他生气,黛宁心情终于转好。
赵屿起身就走,不教了,谁爱教纪黛宁谁教!
黛宁一算时间,杜月香还没回来,她留在这么个破地方已经够委屈,打也不能白挨。
这回换她抱住赵屿的腰:“学,我一定认真,赵屿你别那么小气嘛。”
赵屿真是被她气笑了,换个人,估计被纪黛宁气得坟头草都三米高。他还能心平气和与她讲话,就差修炼成伟人,还小气?
“人家不喝樱桃牛奶,今天也不放风筝啦。”
赵屿坐下来:“嗯。”
黛宁搂着他脖子,往他腿上一坐:“好,你讲吧。”
赵屿陷入沉默:“你给我下去。”
“你又不给人家找垫子。”她玩着他衣服扣子,吐粉色的糖泡泡,“我这样比较舒服。”
赵屿咬牙:“我去给你找!”
黛宁说:“我不要,我就要坐你身上。”
说着,黛宁把脸颊往他怀里一埋,小腿晃晃悠悠,谁让他不许她出去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她道:“今天我学不会的话,就一直这样坐着。”
赵屿深吸一口气,强行把她脸颊掰过来:“看着书,念。”
她隐隐约约有点儿印象,试着发音。
赵屿说:“第三个错了,读音不对,你再听我读一遍。”
黛宁盯着他滚动的喉结,觉得赵屿喉结生得还挺性感的,她伸出手摸摸。
要发音的赵屿:……
黛宁按住他喉结,稀奇道:“你倒是读呀,你这个样子,是要教我哑语吗?”
他握住她使坏的手,念了一遍。黛宁学了一次,赵屿勉强满意。他尽力忽视身上的旗袍少女,也不低头看她,冷静着神色又讲了些基础知识。
黛宁嗓音又甜又软,开口提醒他:“赵屿,你身上什么东西在戳人家,有点儿疼嘛。”
这下赵屿直接一把将她从身上薅下来,他忍无可忍般,伸手往外一指:“滚出去玩!”
黛宁欢欢喜喜往外跑:“你说的哦?”
赵屿黑着脸:“赶紧滚!”
黛宁扒着门框,憋住笑:“那最初说好的事,让我打回来还算数吗?不算数我要继续学完。”
赵屿一字一顿,像要吃了她。
“算数!纪黛宁,给我马上滚!”
她一蹦一跳跑远,让钱叔给自己找风筝去了。
青团突然被屏蔽,又突然被放出来,它一脸懵逼:“纪黛宁,你做了什么,刚刚我眼前一片马赛克?”
哪怕纪黛宁洗澡,它也只是暂时切断联系而已,不至于看马赛克。
可刚才,青团被关在一个四四方方小空间里,眼前马赛克,周围“和谐、民主、富强、团结……”字幕不停地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