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罗大嫂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下意识挡住了自己的肚子,她的眼神太过冰冷,让她觉着害怕。
“什么意思?”罗妈妈愣住了,想通后音量瞬间高了起来,“你有脏病!那孩子是强子的吗?”
“妈,你别听她胡说……”
“砰!”
防盗门被重重地关上,阻隔了屋里的争吵声。
“一念,让你看笑话了。”罗怡夏苦笑道,“我这些年一直在忍耐,可是我发现我的脾气真的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我越忍耐,心里的负面情绪就越重,有时候我都恨不得跟他们同归于尽算了,死了一了百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身上浮现一股黑气,江一念皱了皱眉,往她身上拍了一张净化符,黑气在符纸的作用下消散,罗怡夏的心情平静了许多,那股郁结在心口的戾气也散开了。
“我这是怎么了?”
“你被阴气影响了情绪。以后记得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尽量保持冷静,人一旦陷入某种极端,是会变为妖魔的。”
罗怡夏一愣,“我明白了,我以后会克制自己的情绪的。”
江一念摇头,“也不是要你一直憋着,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还是要及时发泄出来。跟我说也好,写在纸上也罢,不能太压抑了。”
“嗯。”罗怡夏眉眼带笑,突然说道,“知道吗,一念,我一直以为你跟我是同一类人,所以寝室三人中,我跟你走的最近,但最近你好像变了很多。”
江一念听出了她的意思,并没有多解释,只说:“我还是我,只是想开了而已。”
罗怡夏笑笑没说话,无论她发生了什么,她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两人出了小区,打车去了裴恒修落脚的酒店,在那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直奔机场而去。
站在机场,罗怡夏最后看了一眼家乡的景色,毫不留恋地登了机,她以后会定时打钱回来,但短时间内,她是不会再踏足这个城市了。
后来,罗怡夏从另一个朋友口中听说了罗家的后续。
那孩子果然不是她哥的,是罗大嫂跟前男友的,但她前男友也结了婚,根本不想要,最后孩子被打掉了。
之后她也提出了离婚,但因为结婚时付的彩礼问题,两家争执了很久才谈妥,最终女方返还一半彩礼才成功离婚,并把户口迁出。
不过两家却从此成了仇人。
——
回到帝都后的第二天就是中秋节,这一天的裴家十分热闹,前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有的是冲裴家来的,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冲江一念来的,比如房地产老板张景和,娱乐圈大佬王安华等受过江一念帮助的人。
祝家夫妻俩也上门来了,但江一念没有见他们,也没让他们进门,就这样把他们晾在了大门口。
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祝家两口子“享受”着各行各业人物的注目礼,很快脸上就挂不住了,心里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涨,终于在一个对手的冷嘲热讽中甩袖离去。
等走远了,祝乾国忍不住一脚踹在车上,“混账东西,真是太嚣张了!”
肖韵清的脸色同样很难看,埋怨道:“我都说了不要来了,你非要拉着我来,现在好了,我的脸都丢尽了!”
“走吧,以后就当没有这个女儿!”祝乾国怒道。
刚好下车的仇如雪听到这一句忍不住嗤笑一声,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祝家夫妻俩也觉着难堪,灰溜溜地离开了。
仇如雪摇了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说完,仇如雪转身进了大门,女佣笑着说:“仇小姐,这边请。”
仇如雪问道:“江大师在吗?”
“五少和江大师都在书房,我去为你通报一声。”
仇如雪点头:“麻烦了。”
楼上,江一念正陪着裴恒修抄书,准确地来说是抄功法,裴恒修抄,她在旁边看。
“咚咚。”
敲门声响起,江一念起身去开门,“什么事?”
“江大师,仇小姐来了,她想见你。”
江一念轻轻带上门,朝楼下走去。
楼下客厅里,听见脚步声的仇如雪立马起身:“江大师。”
江一念淡淡地回了一句:“仇小姐。”
“中秋快乐,江大师!”仇如雪递上了她精心准备的礼物,等她收下后脸上笑意加大,“其实我这次有事想请江大师帮忙。”
“先说来听听。”
“事情是这样的,我堂妹前段时间去了一趟广县,回来后人就不对劲了,经常一个人躲在房间自言自语。我怀疑有脏东西跟着她,就给了她一张护身符,但符纸并没有反应,这是什么情况啊?”
江一念摸了摸下巴,道:“护身符不起作用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对方没有恶意,二是对方不是妖邪。”
“那大师你觉得是哪种情况?”
“看了才知道。”江一念看了眼时间,九点半,还早,“走吧,去看看。”
仇如雪自然是喜不自胜,乐滋滋地在前面带路。
——
二十分钟后,车子抵达了仇如雪堂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