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 / 2)
行刺的的人其实很快就被抓住了,只是他在射完那一箭之后干脆的自刎而死,被人找到的时候尸体都凉了。
这人姓耿名全,京城人士,是五军营左军中的一个七品小官,他家有老母妻儿,还有兄弟三人,虽然不是高门大族,也有名有姓,并非来历不明之人,一查到此人身份,刑部的人立即将他的家人、亲戚、朋友甚至说过话的人统统收押起来审问,可目前还没审出任何东西,上了刑之后也只是为了减轻痛苦胡乱攀咬,没有一句是真的。
负责调查的人觉得很棘手,偏偏皇帝因为容辞的身体心情一天比一天差,京城连带猎场中的人都人心惶惶,拼命想查出了三五道来,却迟迟没有进展。
谢怀章的怒意确实已经升到了顶点,容辞和圆圆是他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宝贝,他们的安全是他的一块逆鳞,现在有人趁他不在出手这般狠辣险些让他失去最重要的人,这叫他怎么能不怒,估计若今天再没有进展,他就要失去耐心,先处置一批人再说了。
可容辞却在此时苏醒,谢怀章的心情一下子暴雨转晴,也不再满脑子想着怎么杀人泄愤了。
他将这几天的事大致跟容辞说了一遍,“苍基在圆圆之前也被刺杀了一次,我就是因为这事才提前离席的,两国的继承人在相隔这么短的时间内相继遇刺,未免也太巧了。”
容辞忍着痛艰难道:“莫不是……调虎离山?”
“调虎离山是肯定的,不过谁调我出去却不一定,我看苍科的样子不像是知情,苍基王子受的伤也不轻。”
“苍基王子……不是靺狄王的独子罢?”
谢怀章知道容辞在怀疑什么,他摇摇头:“确实不是,但他确实王妃唯一的孩子,苍科对他的疼爱绝非一般庶子可比,我看他心疼苍基的表情,与我看圆圆也差不了多少,这样的真情流露若说是演出来的,那这靺狄王便真是个天纵奇才了。”
他见容辞神情仍旧不安,便保证道:“这做过的事一定会留下痕迹,我已经调了刑部和大理寺轮番审问,严刑之下,捉住幕后黑手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容辞也没有心软求情的意思,当时要不是她本能的觉得不对,执意跟在圆圆身后,那一箭射过来,儿子能躲过的机会实在是太小了,孩童的身子那样脆弱,一旦中箭想要救回来就太难了,当时若再晚一步,现在就是她想替孩子去死都来不及了。
这样一个连三岁的孩子都能下手的凶手,让容辞去同情他的父母妻儿实在是强人所难,要是圆圆当时……那个耿全的亲人难不成还能来同情她这个作母亲的吗?
“二哥,一定要找到幕后的人。”她看着谢怀章道:“一想到这样一个人留在世上时时刻刻盯着圆圆,我就是睡觉都睡不安稳。”
“我正是这样想的。”
谢怀章轻轻替她揉着因为长时间不动而变得僵硬的后颈,之后将她的头慢慢移到自己腿上:“伤口还疼吗?”
自然很痛,容辞现在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每一下心跳都震动的胸腔要被撕裂似的,但她还是微微摆了摆手:“我没事……”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整个人都僵住了:“我这是在哪儿?不会是在御帐吧?”
看着她慌张的样子,谢怀章的手顿了顿,随即道:“这是圆圆的住处,你受伤后陆知远他们把你送过来的。”
容辞放松了下来,见谢怀章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微妙,似是不悦,便解释道:“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宜节外生枝,我们……对了,顾宗霖没来过吧?”
谢怀章心里更加不高兴,他淡淡道:“他来做什么,一介臣子那么多公事不做,难不成要守着太子的营帐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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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晋江独发
容辞睁大了眼睛,别有意味的打量了谢怀章一眼,他不为所动,还是之前的表情。
“怎么,我说的有错么?”
“我怎么听着这话里的味儿不太对啊,”容辞来了兴致,很是稀奇的看着他:“你之前不是不在意这个么?”
谢怀章终于有些不自在了,他偏过头躲开她的视线,面上若无其事的嗤道:“我有什么可在意的。”
容辞笑的伤痛都不在意了:“陛下当真不在意?可想好了再说啊……”
不是之前不在意,而是人家有名分他却没有,再怎么在意也不好意思开口,被醋淹死了也没那个脸面和立场计较。
可现在阿颜和顾宗霖和离的事人尽皆知,严格意义上讲两人已经没关系了,谢怀章这才渐渐理直气壮,自觉她跟自己已经连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着也比一个昨日黄花来的的亲近,又因为那天是顾宗霖将容辞抱回来的,而那种危急时刻他却不在场,这让谢怀章很不舒服,多重纠结之下才露出了那点小心眼的狐狸尾巴尖,让容辞抓了个正着。
谢怀章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低下头轻轻捏了捏容辞雪白的脸颊,轻声问道:“你可曾爱慕过他?”
容辞看出他其实问的很认真,便相当惊奇,因为她心里当真是以为谢怀章不在意这些的,当初不知道圆圆就是他儿子的时候,他连自己已经生过孩子都不在意,对于她之前的遭遇只有安慰怜惜,从不因她非完璧而怪罪,怎么反倒对她明显厌恶的顾宗霖耿耿于怀呢?
既看出他的认真,那她的回答也必定不能随意,容辞认认真真的仔细思考,包括上一世的事都回想了一遍,从一开始的畏惧心虚,到后来相处渐佳,丧母以后的依赖感激,之后便是徒然急转直下……
但不论相处融洽的时候还是彼此厌恶的时候,她都很肯定自己从没对顾宗霖产生过暧昧羞涩——像是她面对谢怀章时那样的的感情。
想明白了她就没有犹豫,直接肯定的回答:“如果你说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慕之情的话,那就从未有过。”
谢怀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由微微勾起了唇角,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
容辞见他颇为满意笑容都克制不住的样子,便好笑道:“我们两个虽有过夫妻名分,但再是两看相厌不过,你这又是吃哪门子的干醋?”
谢怀章的笑容微微一顿,随即像是没事一般笑而不语。
——真的是两看相厌么?怕不见得吧……
原本他也是这样觉得的,可是容辞受伤的那一天,顾宗霖看着她那焦急担忧的眼神不能作假,其中隐藏的爱意是谢怀章再熟悉不过的——他也曾有因为之前的过错以至于爱而不得的时候,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当然相信阿颜不会变心,但那种自己的珍宝遭人觊觎的感觉始终让他如鲠在喉,坐立不安,没过几刻就忍不住找了个理由将顾宗霖给打发了出去,不让他再有机会接近容辞。
人果然都是得陇望蜀永不知足的,几天前他还觉得自己有耐心守着阿颜等她原谅自己等上十年八年,可一旦真的得偿所愿了,他就马上想着要名分,想要名正言顺的与她朝夕相处,而不是像这样——在旁人眼中他们毫无关系,甚至还不如一个已经和离了的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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