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觉得头痛欲裂,此时也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巧蕊看向这名宫女:“你是哪个宫的?这么冒失撞了娘娘,和我来凤仪宫。”
宫女看样子真的害怕极了,巧蕊扶着虞夏站了起来,她也站了起来,趁着巧蕊照顾虞夏,没空看她,她一转身给跑了。
各宫的宫人,巧蕊总有没有记住脸的,这名宫女她之前就没有见到过,但虞夏被撞这一下太狠,巧蕊也没有时间去追究这名宫人,赶紧带着虞夏回了宫里。
春桃本来抱着太子,看到虞夏一脸苍白的被扶了回来,她也有些诧异:“究竟发生了什么?”
巧蕊道:“快传太医,娘娘被一名无礼的宫女给撞在了假山上,也不知道伤着了没有。”
虞夏终于缓了进来,她轻轻摇了摇头:“算了,别闹大了,早上天冷地滑,她也不是有意的,等闹大了之后,这名宫女难逃一死。”
巧蕊道:“可是您被她伤得这么重,这么个卑贱奴才,死一千次也不冤枉。”
虞夏摇了摇头,她面色太苍白,春桃看了都觉得奇怪,她把太子交给宫人,赶紧上来搀扶虞夏:“阿夏,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虞夏往寝宫走去:“头有点疼,有点困,我想睡一会儿,不要让他们传太医,我没大事。”
春桃嘀咕道:“你就是太心软了,那宫女撞了你就跑,明显不是好人,留她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08 21:39:23~2020-05-10 08:15: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1124388 33瓶;烁柠 8瓶;40157787 3瓶;abcdefg、鲸 2瓶;桃花雨纷纷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7章
虞夏脸色苍白如纸, 躺到床上的时候,她浑身都在颤抖。
春桃发现了不对劲:“阿夏,你怎么了?”
虞夏摇了摇头:“我有点冷, 你给我拿一床被子过来。”
春桃只得应了一声,抱了一床被子过来, 锦绣被面, 茜红娇艳,银线绣成的花纹繁复又美丽,压在了虞夏的身上后,这般漂亮的颜色越发衬得虞夏面色惨白。
她的脸色实在过于苍白, 春桃看了也心惊:“我去叫太医来——”
她的手腕却被虞夏抓住了。
虞夏轻轻捏了一下, 她的指尖微凉, 春桃手腕的温度很高,感触到虞夏的体温,春桃冷静了一下,才开口了:“阿夏, 你怎么了?”
虞夏摇了摇头:“我有些想家。头上戴的东西太多,沉甸甸的硌得慌,春桃, 你给我摘下来。”
春桃点了点头,坐在了虞夏的身边, 一支一支的摘下沉甸甸的玉簪还有金步摇,虞夏墨发乌压压的散了下来,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让这墨发一衬,更显得虚弱,偏偏一双眸子又湿又黑,眼睫毛似乎也被湿润了,让人生出无限怜惜。
虞夏陷进了枕头里,她侧过身去:“好了,让我先睡一会儿。”
春桃“嗯”了一声,自然出去了。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没有瞒得过李贵,巧蕊也不敢瞒,和李贵说了一声。
当下李贵就让太医来了。
虞夏还在床上睡着,李贵在外喊了两声,没有人回答他。
李贵只好进来了,他对虞夏道:“娘娘,太医请来了,让太医给您看看,到底哪里伤到了没有。”
良久之后,床帐里才传来女子娇柔的声音:“我无事,让人退下吧。”
李贵道:“您就算不给太医看,那名宫女也免不了一死,奴才已经让人去查了,查到那名宫女后,她活不成的。”
虞夏的手指轻轻抓着床单,又过了许久,她才道:“让太医进来吧。”
太医进来了。
虞夏掀开了床帐,她穿着杏黄中衣,墨发散下来,太医先是给虞夏把了脉,又看了看虞夏的脑袋。
倒是没有流血,不过破了一层皮。太医拿了药给她擦了擦,这才对李贵道:“娘娘无大碍,好好休养几天就过来了。”
她道:“都出去吧。”
李贵出去了,派了人去找那名宫女,只有巧蕊见过那名宫女长什么模样,如今宫里的人少了许多,每个地方的宫女集齐了都叫来,不难找到这么个人。
那人长了一张常见的脸,巧蕊只看了一面,记得也不算清楚,从中挑出了七八个和她记忆中相像的,但这几人都有确凿的证据说自己没有在清晨去御花园。
有很多人作证的就去除了,留下来的四个,巧蕊又觉得像,又觉得不像。
李贵知道,虞夏受伤这件事情传到了刘肆的耳中,刘肆怪罪下来,自己和虞夏身边伺候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闭着眼睛道:“这四个都打死吧,顶撞皇后不是什么小事,顶撞了又跑,更是罪上加罪,杖毙也不为过。”
春桃跟着来看热闹,听到李贵这样处理,她咋舌道:“犯错的只有一个,这四个还不一定是,难道就因为长得像,把无罪的也给杀了?”
李贵干笑:“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他能把你我的脑袋给摘了,然而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春桃道:“你这样随意处置,问过皇后的意见么?她知道你滥杀无辜,肯定气得昏过去。”
“你不说我不说,皇后怎么可能知道?”李贵道,“最重要的是给陛下那边一个交代。”
春桃想着果然人无完人,她在民间久了,听民间一群百姓吹捧刘肆,她心里的刘肆也就成了一个贤德的君王。李贵之前是刘肆身边伺候的,奴才都随主子,看李贵这作风,也知晓刘肆平时是怎么残暴了。
这个时候,后面传来了一声“皇后驾到”,李贵忙转过身去了,宫女也哗啦啦的都跪了下来。
虞夏不知怎么的就醒来了,一名宫女扶着她,两名太监跟在身后,她身上披着厚厚的白狐披风,雪白的狐狸毛发簇着虞夏那张皎洁莹白的面孔,她淡淡的扫了李贵一眼:“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