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了断,你和那萧樱之间早已没有半点瓜葛!”老太太怒视刘景风,“你现在要记挂的,是张家苦苦等候你二十年的丫头!”
“母亲,儿子这次去并非纠缠不断,而是借由那李牧云之手,与李吭歌再斗一场,无论输赢,儿子与他们再无干系。”
说着,刘景风砰然下跪,对着老太太磕了三个头。
不待老太太有所反映,刘景风的身体便凭空消失了,就好似他从没有来过一般。
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小儿子,老太太不由幽幽一叹,末了,转头对着身边的侍女道:“写封信,内容就说刘白其母杨氏已经大少爷离婚,杨氏之后所做的一切都都与我们刘家无关。”
侍女微微欠身,小声问道:“老夫人,这信是要送往鸾凤阁么?”
“不,朝天寨。”
一个小时后,岑家祖宅。
岑晓丹坐在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实木大床上,这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包括墙壁、家具。
床上躺着一个人,岑京华。
一个被你打散两魂六魄,仅存一息的曾经少帅。
在过去的时间里,岑晓丹花费了很多心力和财力,甚至以楚门景门门主的身份,亲自去了一趟道宗,请了两位道宗长老过来帮忙,却也只是为岑京华接上了一丝丝残魂。
岑京华,已经废了,这一点岑晓丹自然清楚,每次面对着她自小就宠溺的乖孙,岑晓丹只觉心如刀割。
“笃笃笃。”
一串敲门声使得岑晓丹的思绪又绕了回来。
“进来。”
“老夫人,有人求见。”
“谁?”
“何正旗。”
岑晓丹眼眸一转,一丝凶光乍现……
“你打算怎么应对这件事?”
兮语虽然没有看过武绮莜的亲笔信,但身为武绮莜的私人助理,她就等同于武绮莜的眼睛和耳朵,因此对岑家与刘白母亲张萍的联手也十分清楚。
伸手抓了抓头,你笑得很淡:“还能怎么办,凉拌呗。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岑家老太太那里,我可记着深深的一笔呢。”
这话说得恬淡,好似跟当事人没有半丁点关系一般,可兮语却从中听出了浓浓的火药味。
这一刻,她看向你的目光似乎又产生了些许变化。
“怎么了?”
见兮语直直地看着自己,你笑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李公子和我家小姐越来越般配了。”
对于这样的话,你也只能一笑置之。
见你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兮语又问:“李公子,你难道不想弄清楚他们的计划么?”
撇了撇嘴,满脸不屑:“说实在的,如果岑家老太和刘白老娘聪明一点,应该直接花重金,到国外请佣兵来杀我,一枪爆头,简单而粗暴。现在呢,都三天呢,没见他们捣鼓出什么东西出来,一群老娘们围绣花,叽叽歪歪,话里带刺,笑里藏刀,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