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水清正想找个人出气呢,于是轻笑一声说:“大哥也是无意中知道的,二嫂怎么知道我没想着二哥,我只是因为看了大哥的态度就没再费事问二哥。这样吧,你要是同意二哥从厂里出来,那我也可以让二哥过来帮我。”
张月英不过是想找些便宜占,哪会让叶胜志放弃铁饭碗去外面摆摊子让人笑话,于是干笑着说:“以后再说吧,我这不是开玩笑嘛,你对咱们什么样儿,那还用说吗,没有文礼就没有你二哥和我住的地方儿!这个情我心里都记着呢!”
叶水清见张月英态度转得这么快,跟前世相比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不由得想还是自己有了能耐才能压制住这个二嫂,不受她的欺负,这样心里一舒服也就不再计较了。
吃完晚,叶水清和靳文礼两个人往家走,一路上叶水清也没说话,只是自己快步走在前面,也不去管靳文礼如何。
到了家见闹闹正自己坐在炕桌边上不知道写什么呢,就过去问她吃没吃饭。
“吃啦,奶奶给我做好吃的了,靳蕾都没有吃上,礼拜天儿又要给小朋友上课了,我让小昊哥帮我写几个生字,到时好教给他们。”
“这才是妈妈的好闺女呢,以后最好多教教小朋友,让妈妈看看你写的字。”
“水清,我今天是太高兴了才说走了嘴,你原谅我吧,别生气。”靳文礼进来后,等叶水清和女儿说完话才开始求饶。
叶水清哼了一声没理他,靳文礼见状默默地去墙角把洗衣板拿了过来:“媳妇儿,我可跪了,你看着点时间,别让我太遭罪了。”
“爸爸,我陪你,妈妈肯定一会儿就不生你的气了!”闹闹放下笔,下了炕跑到墙角也拿出一个小巧的粉色的小洗衣板跪了上去。
这个小洗衣板是靳文礼特意让人给闹闹做的,主要是为了让她过家家玩儿的,没想到后来闹闹还真有模有样地用它洗起了自己的小手绢儿,这是他们所没想到的。
看着跪在地上的父女两个,都是一脸无辜恳切地望着自己,叶水清忍不住笑了:“你还挺知道心疼你爸爸的,忘了上次在公园儿里他害你受伤了?”
“我不怪爸爸,因为爸爸不是故意的,所以妈妈,你也不要怪爸爸,他肯定不是故意让你生气的,就像我平时一样,我从没想过要让妈妈生气,可就是总做错事,爸爸也是这样。”
“行啊,这嘴够能说的,把你妈我也给绕进去了,都起来吧!”叶水清心情早就大好了,反正早晚爸妈也会知道自己的情况,今天误打误撞也挺好,以后不用再隐瞒了。
“谢娘娘恩典!”靳文礼立即乐呵呵地抱着女儿站了起来,坐到叶水清边儿上讨好,爷俩又是给她捶背又是揉肩的,闹闹时不时地还搂着叶水清像小狗似的满脸亲,最后叶水清被他们逗的不行,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一家三口在炕上闹成一团。
“老四,都在家哪?”
是靳文业的声音,叶水清停下动作看向靳文礼:“他来做什么?”
“谁知道呢,房子也到手了,钱下来后也能给他,应该没什么大事儿了。”靳文礼等叶水清整理好衣服才下地开门。
站在门口的靳文业是满脸地笑意:“这是我手里的那帮孩子从家乡带过来的特产,一共也没有多少,我特意想着给你们送过来一些。”
“三哥,你有话就直说吧。”靳文业这样的人能给自己送东西,说不定是想做什么呢,叶水清对他这种人可是随时保持警惕,连父母都不会顾及的人,又哪会对别人心存善意。
靳文业清了清嗓子开口还是笑:“我过来是想说说房子的事儿。老四、弟妹,你看咱们两家的房子能不能换一换啊?”
☆、闹闹小番外6
“爸爸,我问你个问题啊?”
“问吧。”靳文礼高兴于闺女有问题最先想到的就是问自己。
“我想知道,爷爷抽烟的时候,烟为什么会从鼻子里冒出来呢?”
靳文礼眉头微皱:“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好奇。”
靳文礼犹豫了一下,想想还是告诉这小丫头吧,不然她背后又自己琢磨出事儿来更不好办,但又没法说的太细,最后只告诉她:“能从鼻子里冒烟,那是因为爷爷把烟咽到肚子里,循环一圈儿就出来了,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儿。”
闹闹胖嘟嘟的身子一扭:“我知道了就不问了,我和小昊哥还有机密的事呢。”
“昨天你不是和你妈说过了,到底是什么机密啊,说出来也让爸爸听听。”
“我才不说呢,我出去玩了。”
闹闹独自在院子里玩,一直等到叶水清和靳文礼都出了门才连跑带颠儿地去了沈家。
沈昊打从心眼儿里没想过和闹闹这丫头有什么机密,可架不住她硬拉着自己当同盟啊,什么事儿都和自己说,自己想说不知道都不行。
为难地看着一脸兴奋地闹闹,沈昊劝着:“闹闹,你就是想给我表演鼻子里冒烟也不行啊,咱们没有烟。”
闹闹牛气地掐着腰:“跟我来!”
之后两人一起又回了靳家,闹闹将房门关好,接着就打开衣柜,一件一件地往外拿衣服,一直快到柜底了才拿出一颗歪歪扭扭地香烟:“看,这不是烟么?我趁我爸不注意的时候藏起来的,这是火柴。”
然后也不等沈昊说话,就学着靳冠祥平时的样子费力地把烟点着了,立即又皱眉扇了扇:“我开始表演啦,小昊哥你注意看。”
说完就吸了一大口,运了运气就将嘴里的白烟咽了下去。
然后沈昊眼看着闹闹的脸由白变红,然后又由红变紫,马上就要背过气去了,就赶紧跑过来拍着她的背,又去扳她的下巴:“闹闹,把嘴张开,使劲儿咳嗽!听话,快张开嘴!”
闹闹无意识地张开了嘴,烟一下子窜了出来,闹闹这才拼命地咳了出来,眼泪鼻涕抹了一脸,后来嗓子都咳哑,但好歹这口气是缓过来了。
沈昊扶着闹闹上了炕,让她躺着休息。
闹闹有气无力地说:“小昊哥,谢谢你救了我。”
沈昊生气了:“抽烟这事儿,我和同学早就学过了,一点也不好玩儿,可谁也没像你这样非要学什么从鼻子里冒烟啊,闹闹,你太淘了!”
“小昊哥,是我错了,我是坏孩子,以后一定改,一定做个听话的乖孩子,你帮我把屋子里的烟味儿放一放吧,要不待会儿奶奶进来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