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我七哥说过什么时候认识了个你这么大的小孩。”
“那还真巧,我也没听他说过这里住了一个像你这么邋遢的人。”
听着她说话的语气,狼海又那么一瞬间感觉到熟悉,无神的眸子眯了眯,“你刚才说你是谁?”
“周孜月。”
听着这完全陌生的名字,狼海再次低下头,“你在这等他吧,他说他很快就会回来。”
周孜月本来是想走的,可是看他这样,她真怕她走了之后他会想不开随便找点药吃了。
她转身走到藤椅旁坐下,用眼角睨了他一眼,“你眼睛怎么那么红,哭啦?”
狼海微微侧头躲开她的视线,“没有。”
“那是生病了?”
“也没有。”
“那你是……”
“你安静点。”
周孜月嘴角一抽,居然敢让她安静点,过去也不知道是谁没个消停的在她耳边一个劲唠叨。
周孜月身子一仰,倒在藤椅上,随手抓起藤椅旁插着的扇子放在了脸上。
那一自然而然的动作看的狼海愣怔,仿佛回到了过去他们生活在药堂时候的样子,这里被庞子七布置的跟当年一模一样,藤椅还是原来的那把藤椅,那是小久午睡时专用的地方,每一次她都睡在哪,却没人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真的睡着,因为她总是喜欢用那把竹扇把自己的脸档上。
“小……小久。”
周孜月默默的睁开眼,喉间滚动,咽了下口水,压抑着内心一动不动。
庞子七走进来刚好看见狼海对着藤椅上的人喊庞久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怎,怎么回事?”
周孜月拉下脸上的扇子,阴森森的看了他一眼,庞子七看到是她,呼吸蓦然一窒,“小,小月,你你怎么来了?”
周孜月坐起来,朝他难看的笑了笑,“没什么事,逃课过来的,我要是不来怎么会知道你这多了客人,难怪你都不去给哥哥治病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她这样笑一看就没好事,庞子七怯生生的走进来,对狼海介绍道:“这孩子是我一个病人家的小孩,以前她总来。”
看着周孜月那张肉嘟嘟的脸,狼海失望的叹了口气,“原来你还给人治病,看来你的日子也不好过。”
“倒也不是,就是闲着无聊,打时间罢了。”庞子七拉着周孜月,“我先送这个孩子回家,你也去睡一会吧,几天都没睡了,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七哥。”狼海叫住他,眼睛却看着周孜月,他看了一眼藤椅上的扇子,摇了下头,“没什么,你去吧。”
庞子七被他的那声“小久”叫的心里直突突,他赶忙说:“好,我很快就回来。”
走出屋子,庞子七和周孜月同时呼了一口气。
“命都快没了。”庞子七喃哝。
周孜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他怎么还在这,你怎么不跟我说,你不是说他这次回来是去安莽那边顶我位子的吗,这都多少天了,看他那一脸要死不活的样,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你还敢说,他是为了谁啊,你知不知道你的死对他打击有多大,来这五六天了,他就没合过眼,小久,要不就告诉他吧,他这样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我真怕他会撑不住。”
周孜月撇开头不说话。
庞子七叹了口气说:“你知道他对你的感情,换作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这样,可唯独是你。”
“行了。”周孜月不耐打的打断他,“是你让我忘记以前的身份重新活成周孜月的样子,现在你又想让所有人知道我是谁,你到底能不能说句准话,红狐到底死了没。”
她这倔脾气,庞子七说不过她,“死了死了,死了行了吧,等这狼海为你殉情了,我看你还嚣张不。”
“殉你个头,他又不是面团捏的,几天不睡觉而已,哪就那么容易死,实在不行穆星辰不是给我立了个墓吗,你把他带过去排解排解。”
庞子七嗤道:“你可真会想办法,那墓里空落落的连个屁都没有,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安生。”
周孜月现在头疼的不光是狼海不吃不睡,而是他在这,穆星辰那边要怎么办,来平洲的人越来越多,就以为着穆星辰的身份藏的不安全,狼海这家伙没头没脑的,人又冲动,万一现了什么到时候该怎么办?还有穆星辰那边,他要是知道狼海不听从安排,他会不会对他怎么样?
她问庞子七,“穆星辰知道他吗?”
“之前应该不知道,但是现在应该知道了,你也知道安莽这次把他调回来是为了什么,可是他只给安莽回了个电话,说他不会接替你的位置,我猜这么大的事安莽不敢瞒着老板。”
周孜月小脸苦了苦,看着庞子七,“所以你是说穆星辰已经知道他在这了?”
“十有**是知道了。”
周孜月无语道:“靠,什么人啊,明明都已经知道了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提都不提一句。”
“你想让他跟谁提?跟你?”
周孜月郁闷的闭上眼,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她竟然忘了自己现在这不尴不尬的身份,穆星辰根本不知道她跟狼海认识,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跟她说起这些事儿。
周孜月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说:“你还是好好劝劝他吧,我死都死了,让他别这样。”
对狼海,庞子七也是无可奈何,不然他早就把他赶回m国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可是他说,当初他走的时候是你逼他走的,现在你却不等他回来。”
周孜月晃晃荡荡的走出院子,嘟囔着说:“可真逗,又不是我自己想死的,他还怪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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