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是淡淡地笑着,模棱两可地反问:“不是吗?”
乔稚晚心底更来了脾气,她接过他手里喂louis的零食,一边抚着louis的脑袋,一边好耐心地解释说:“我没有丢下它,当时我不是把你微信推给我未婚夫了吗,我说他会接走louis,但后面louis还是走丢了……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那时我还在国外,但工作一结束我就回来找了,我和他还去丁满家附近找了,都没找到。”
怀野却是很不屑地笑了一声:“你也不用随便说句话就跟我强调你快要结婚的事情吧。”
乔稚晚眨眨眼:“什么啊。”
怀野没好气地看她一眼。
站了起来。
他仍旧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双手落在口袋,睨着她:“我管你有没有丢掉你的狗,反正louis现在是我的狗,我不还你,就这样。”
“?????”
这个人怎么一点道理不讲的?
话都不让她说完?
她不是在好好跟他解释吗?
乔稚晚也站了起来,他人一晃,已经去招呼人一齐排练了。
看起来方才其他人暗暗地打量了他俩许久,这会儿都悻悻地收回了看热闹的视线,怀野一过去,都一副正经神色。
“怀野。”
乔稚晚叫住他。
他懒懒地回身,看着她,嗓音也倦懒:“干嘛。”
“我没有丢下louis,我回来找过,”她还是尝试和他解释,眼神恳切,好像在解释自己当时的离开也是情有所衷,“我去丁满家找过,去他家的店里也找过……还贴了寻狗启事,但是都没有找到。”
“所以呢,”
怀野淡淡地笑着,“什么也没找到,所以也没打个电话,或者发个微信问问我?”
“……”
乔稚晚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她总不能说,她也一直觉得自己把一切都那么戛然而止了,很可耻吧。
可耻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起当时的心情。
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重拾了音乐热情,那时她父亲的诞辰纪念在即,她需要立刻回去着手接下来的巡演。
怀野这几年也没有联系过她。
他甚至也没有发微信给她去试探,她有没有拉黑自己。
他们好像都在害怕那个结果。
万一发消息过去,只能收到被屏蔽的红色感叹号。
把他们所经历的那个夏天悉数揉碎,化为乌有,让一切都不复存在,那么不如把一切都停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如此便好。
怀野知道他也许也不能这么在心底责怪她。
他们算什么呢。
他们其实什么也算不上。
他悠悠然地叹了口气,随手调整了下吉他的背带,背在身上,最后看着她,“你可以随时来看louis的,我说了,给我打电话就行。”
——只得像朋友一样,对她这么说。
他们的关系好像最多就只能到朋友这一层。
仅此而已了。
乔稚晚见他们要开始排练了,她也不好打扰了,她只得对他点了点头,扬了下自己的手机:“……嗯,那我发消息给你。”
“我可没拉黑你,”怀野背起吉他,随手地调试着琴弦,抬眸,“你要是把我删了,就不要发消息给我了。”
“我也没有,好吗。”
乔稚晚都快翻白眼了。
怀野只是哼笑:“量你也不敢。”
“……”
一时的气氛和缓,两个人心下都轻松了不少。
此时。
乔稚晚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这里是五楼,很轻易地就听到了楼下掠过的那声促狭的喇叭声,回荡在静谧的居民区,刺耳异常。
“joanna,我知道你在他这里。”
许颂柏言简意赅,压抑着燥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