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特助迅速回答:“2005年,也就是十六年前。”
“她之前就考过不少次,在升护士长的关键时候离职一年,一年后又重新回来,很快升了护士长。”
“但是没人知道她那年离职做了什么?所以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查到。”
“我猜可能是给她儿子治病去了,她儿子江辰是遇见美妆公司里的助理。”
周疏行垂眸思索,眉峰拢起,更显深邃,看不清情绪。
十六年前。
这个时间点不算特殊,那年梁今若六岁多,他随老爷子去国外分公司视察了几个月时间,不在国内。
这一年要说最特殊的事,是才一个月大的梁肆被抱来了梁家。
然后被沈向欢领养。
纵然他记忆力够好,也还年少,似乎不太清楚梁家当年的事情,他只记得梁今若给他打电话时炫耀过。
“我要有弟弟妹妹了,以后不要你当哥哥了。”
沈向欢当年一定在那家医院住过。
周疏行音色一沉:“查一下她离职那年一切相关的事,还有离职原因,事无巨细。”
苏特助低头,应声去办。
晚上周疏行回到月澜湾,看到的就是梁今若穿着白裙,不施粉黛地坐在轮椅上到处转。
他停在玄关处,静静看着。
梁今若好半天才发现他回来了,转过来,歪了下头:“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周疏行敛眸,“想事情。”
梁今若没怀疑,而是滑到他身边,仰着素净的一张脸看他,眸光清澈如纯水。
“符合你要的高级吗?”周疏行随口问。
“还行吧,勉强。”梁今若素来骄矜,只有特别喜欢才会说好,否则都是勉强。
她扯了扯周疏行的衬衣衣摆,“周疏行,你回头,看看周太太现在是不是缺了什么?”
男人转过身,端着水杯打量她。
他挑眉,“缺了什么?”
梁今若用手在锁骨边划拉了两下,“有没有看着太单调了,是不是要再多点什么?”
周疏行居高临下,目光下移。
她刚洗完澡没多久,长发发尾微湿,穿的是吊带睡裙,领口处边缘是蕾丝设计,透明的,隐隐若现。
纤白手指在锁骨处比划。
周疏行开了口:“看到里面没穿。”
梁今若:??
她在想,周疏行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他这么正经地提出来,应该没其他意思吧。
自己可是病号。
梁今若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周疏行缓缓放下水杯,忽然蹲了下来,“二十亿是有,但你去参加宴会,和我有什么关系。”
梁今若瞪他,“你之前还跟我说,结婚了能有无数个二十亿,我是周太太哎。”
周疏行低笑一声。
“嗯,说过。”
他伸手捏过她的足,已经不见红肿,恢复往日的白皙精致,脚趾上的胭脂色,与白色形成极致的冲击感。
周疏行指腹按摩了几下她的脚踝。
梁今若搞不清他什么意思,直到他的指尖移到了别处。
她危机感突如其来,“我是病号。”
“你伤的是脚踝。”周疏行抬眼望向她,眸底深邃,“而且,不需要你动腿。”
梁今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狗男人又色了。
原本那张禁欲系的脸,搭上今天的黑衬衣,有些浓艳的味道。
周疏行站起身,随手解开领带,低头对上她的眼神,“别这么看我。”
“看你怎么忍心对病人下手。”梁今若不甘示弱。
“那你看吧。”
周疏行漫不经心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