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十二榴霰弹炸开之后瞬间过七千余枚直径为十多毫米的弹丸形成的密集布弹幕以精准的高角度洒向日军阵地。弹雨瞬间便覆盖了日军上空数千平米的面积,许多未及躲避的日军官兵们那脆弱地躯体被高速飞来的钢弹丸撕扯成了碎片。
而那些侥幸靠躲在阵地胸墙,战壕后面的日军士兵在听到周围刺耳的惨叫声,入目的尽是被冲击波或是弹丸击中撕碎了身体或是被弹丸击碎了脑壳,四处溅飞的白色脑浆和黑红色的鲜血将整片阵地都撒得到处都是,到处都是伤兵的呻吟和嚎叫。伤兵躺在阵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尖叫着。
一名日军士兵趴在地上,死命的抱着脑袋。这时,一枚黑色的弹丸击中了一块坚硬的岩石后弹跳了几下后滚落到了他的面前。这名已经被炸晕了头的日军士兵迷迷糊糊的将这枚弹丸拾了起来,生铁制的弹丸表面非常粗糙。一看就是粗制滥造的东西,拿在手里时弹丸甚至还带着有点烫烫的温度。
还没等这个士兵看清楚手中弹丸的模样。这名士兵就觉身后传来阵阵呼啸声,那是弹雨撕扯空气时发出的呼啸声,一枚和他手中相同的弹丸朝着他飞了过来。瞬间便击中他的脑袋。这枚突如其来的钢丸从他的后脑高速冲入,十多毫米大足有二两重的弹丸瞬间便没入他的脑袋,顿时。他的脑袋便如同一个熟透的西瓜般爆裂开来,红色的鲜血会同白色的脑浆洒满了一地,而这名士兵致死也没能呼出一句声音。
象这样的情景并不止这一处,而是到处都在上演,似乎整个天地都被华夏军队的数百门火炮给撕裂了一般,长达十多公里的阵地上到处都是升腾而起的浓烟和冲击波,人的生命在这一刻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在日军阵地后方的数里地的一处不起眼的凹地里,两名穿着土黄色将校呢子服的军官正静静的看着前方那壮烈而残酷的炮击场面,只是他们的脸部都在隐隐的抽搐着。
良久一个仿佛从牙缝里透出来的声音说道:“按照支那人这般的打法,我们剩下的人马最多还能支持两天,这还是在支那人不动用空军的情况下。吉本君,我知道你和东条陆相关系很好,能不能拜托东条陆相,让他催促一下海军加快速度接应我们出去呢?”
说话的正是第三师团长丰岛房太郎和第二师团长吉本贞一,此时的两人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原本干净笔挺的军服早就变得黑一块黄一块,洁白的手套也不知道丢到哪去了,脸上也满是疲惫之色,更引人注目的是两人的眼中透露出来的是掩饰不住的疲劳和一丝淡淡的惶恐。
是的,就是惶恐。按理说作为日本最精锐师团的两位师团长,惶恐这个词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他们的脸上,但经过这些日子的连续激战和挫折,原本自信满满的信心早已被铺天盖地的炮火和经常响彻在天空中的飞机呼啸声和漫天的投弹扫射硬生生的给打掉了。
看着萎靡不振的丰岛房太郎,吉本贞一强打起了精神拍了拍他的肩膀:“丰岛君你不必担心,大本营是不会看着我们这两个帝国最精锐的两个师团被支那人消灭掉的。海军派来接应我们的特遣舰队已经出发,估计今天晚上就能抵达马尾港口,届时我们就可以趁着夜色登船,上了船我们就安全了。只要我们能撤回本土,用不了三个月我们两个师团就可以重新回复元气了,怎么……你对帝国的海军没有信心么?”
丰岛房太郎苦笑一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理说虽然我一向对那些只会躲在坚固的军舰上打炮的那些家伙很不顺眼,但帝国的海军比起支那人来说那就是壮汉和一名婴儿的对比,可我这心里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或许是我太多疑了吧,总之一刻没有看到舰队的到来我的心就一刻不能放松下来。”
对于丰岛房太郎的担心吉本贞一也觉得有道理,日本的陆海两军不和早已经是地球人都知道的秘密。坐看第二第三师团全军覆灭他们自然是没这个胆子,但如果海军再使点坏,等到第二第三师团伤亡得差不多时再出现收拾残局却是很有可能的。而且陆军也没有办法去指责对方,毕竟用这点去指责对方有没有用且不说,反倒显得自己太过无能,没的让别人笑话自己。
两人又看了一下前方的炮击,心情愈发的郁闷,丰岛房太郎对吉本贞一说道:“吉本君,刚才这么一顿炮击,前方阵地的伤亡肯定少不了,你的第二师团现在还能抽出多少兵力支援他们?”
吉本贞一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我现在最多还能抽调的兵力已经不到两个大队,如果还是不够我只能是把师团部的勤杂人员都组织起来了。丰岛君你呢?”
“我的第三师团也差不多。”丰岛房太郎苦笑起来,正要继续说些什么,突然一名参谋从后面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大声说道:“师团长阁下,不好了,海军部来电,前来接应我们的特混舰队遭到了支那空军的突袭,损失惨重!”
“轰……”
参谋的话语让所有人都呆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