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薛家已经够对不起之兰了,她的女儿,她们一客得好好弥补,她不想在人世留下一生的遗憾。
“不能再有下次了。”
“嗯,宝贝儿,知道了。”
尹婉在老夫人亲了一下,甜甜地笑着,那笑容如外面满院绽放的茉莉花。
“唉,听说敖小子伤得不轻,得罪的可是锦洲城有头有脸的萧家小子,萧家小子真是色胆包天,居然敢打主意到我孙女儿身上,嘿嘿,不过。”
薛老夫人带有薄薄茧子的枯瘦手掌,在尹婉水嫩的脸蛋上掐了一把。
“宝贝儿,你跟你妈一样丽质天生,真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人,那些个王孙贵族公子,全都拜倒在你们的石榴裙下,连我儿子也不能幸免。”
红颜祸水也薄命。
“奶奶,我妈当年为什么要离开薛家,离开你们啊?”
“呃!”老夫人脑子里警玲大作,赶紧拾起了针线,假装开始忙碌针线活儿,实际上是逃避着宝贝孙女儿的问话。
“你知道,她是我们家的童养媳,很小的时候,就被你外婆卖到我们家,你爸与她同龄,算是青梅竹马吧,可是,她似乎不喜欢你爸啊,怀着你就跑了。”
大致就是这样的。
她妈怀着她就跑了,狠心地离开了薛家。
因为她怀上的不是自己所爱男人的孩子,所以,她不愿意要,也不愿意退给她的父薛平仪。
因为她不爱薛平仪,所以,即便是把她生下来,也选择了把她送给好友当棋子。
不得不说,她的亲生母亲薛芝兰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哎哟,婉丫头,我磕睡来了,我要休息一会儿。”
说着,薛老夫人还连连打着哈欠。
“我抚你去休息。”尹婉伸手颤抚着老人离开了客厅,送老人去休息了,她又转回到客厅,捡起了针线活学着刺绣。
刺了几针,总感觉差强人意,毕竟是新人,线路歪歪扭扭,与前面老人的刺绣风格真是天壤之别。
没遇到老夫人以前,她喜欢欣赏刺绣作品,只是没想到,居然要耗费大量的人工时间,一幅刺绣小的至少三五个月,在的需则一年半载,才能绣成功,这一针一线要集聚女人们多少的心血。
即然老夫人喜欢,她闲着也是闲着,尹婉便开始学起了刺绣来,多绣多针,感觉摸到了一些窍门,绣出的针脚也没先前丑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索尼的脚步声,不多时,薛家老佣人福妈肥胖的身子就出现了门边。
“小姐,有一位姓蓝的先生要见你。”
毕恭毕敬地报备。
姓蓝的先生,蓝风?
他来找她干什么,自从很多年前,蓝风就一直是某人身边的一条狗,他来找她干什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不见。”
即然相见都成了陌路,再见又有什么意义。
拒绝之语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福妈,下去告诉姓蓝的先生,让他快点给我离开。”
“好的。小姐。”福妈下楼去了。
少顷,就听到楼上袭来一阵吵闹的声音,紧接着,这声音在她耳朵里无限放大。
“蓝先生,你不能上去,小姐不愿意见你,你还是离开吧。”是福妈怒骂的声音。
“我就说两句话,说完我就走。”
低沉浑厚的男人嗓音越来越近。
直至在门外飘落,尹婉这才不得不正视。
“福妈,你先下去。”“是,小姐。”福妈白了蓝风一眼悄声退下。
“找我什么事?”
“尹小姐,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可是,请你去见一见敖先生吧,他受了伤,又不肯看医生,还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谁都不见……”
蓝风还没说完,尹婉就把话接了过去。
“受了伤应该去请医生,而不是来找我,蓝风,我没那么大的功能,我无法治你家敖先生的病。”
话语回答的斩钉截铁,丝毫都不给留下一丝的希望。
说她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也好,是心肠歹毒的女人也罢。
总之,她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能再更改,薛湛说得对,即然都已经形同陌路了,就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尹小姐,你是不知道,敖先生断了两根肋骨,那天,可是为了救了你啊。”
弦外之音是说,要不是为了救你,敖先生也不会受伤,现在,他受伤了,你连看也不去看他一眼,真是冷血。
“蓝风,我没让他救我,再说,我都要生下别人的孩子了,你觉得,合适吗?”
她想用这处理由搪塞蓝风,可是,蓝风救主心切居然不去理会她。
三步两步绕向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焦灼地乞求:“尹小姐,就算蓝风我求你,他日,蓝风,做牛做马会报答尹小姐你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