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真的!”手机里的李明浩还在吼:“而且学校现在派了人来宿舍,要把你的东西全都清理出去,我和猴子他们快拦不住了,酸酸你快回来,快点!!!喂......你们干嘛,谁让你动的!给我放回去!”
“你等等,我马上回去。”时诉安脸色瞬间变了,眼色极冷,他挂掉电话,转身对谢无偃道:“对不起,哥哥有件急事要去处理,外卖到了你自己先吃,我得先回学校一趟。”
“哥哥,怎么了?!”
“没事,你别问了。”时诉安快速换了鞋,然后“咔嚓”打开门,飞快地冲了出去。
谢无偃就这么看着门“砰”地一声关上,片刻后,他不悦地皱了皱眉。
听起来,似乎是谢家那边动手了。
不管时诉安是不是装的,是不是和谢家那边联合,他都不太高兴呢。
如果不是,谢家凭什么动他的人。
即便是,那在他失去兴趣之前,时诉安也只能在这儿,和他继续伪装,而不是因为谢家的动作,被搞得声名狼藉,让他不能尽兴。
他觉得现在这个状态最好,谁也不能打破。
谢无偃眼底露出冷意,抬手摸了下耳朵内侧。
“田五。”
“小少爷。”田五的声音立刻出现在谢无偃耳朵里。
“时诉安的事情,现在全权交给你,你必须把他给我保住。”
作者有话要说:田五:到底怎么回事!这不止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这简直是要天翻地覆了!!!
第24章
田五怔住一瞬, 然后连忙应声,“是,小少爷。”
他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接着又听到他家小少爷极其冷淡地道:“不只是保住, 你把我之前给你说的十一文件计划实行,记住了么。”
“是, 我记住了。”
田五表面如常应着, 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家小少爷居然让他保住住时诉安那个骗子,还要为时诉安出气?!
对,没错, 他敢肯定。
虽然他们小少爷没有明说, 但这个时候实行那个“十一文件”绝对是为了给谢家找点麻烦, 这不是为了给时诉安出气又能是为了什么?毕竟他们真正对付谢家教训谢家的计划是在一个月后,根本没必要现在给个小巴掌。
田五眉头微皱, 他敏锐地觉得, 未来可能要有大变动了。
而这个时诉安, 绝对是个大祸水!
另一边,被冠上大祸水帽子的时诉安已经赶到了学校。
他一路飞奔去宿舍, 沿途还遇到了两个同班的关系不错的同学, 那两个同学见到他,都一脸焦急不忿地为他打抱不平。
他们可不信时诉安会作弊,和作弊通知一起下的恶意殴打小孩的通知他们就更不信了,要是时诉安会恶意殴打小孩,那母猪大概都能上天跳芭蕾!
这绝对是赵庆东那个狗屁辅导员搞的鬼, 他们可是听李明浩几人说,之前赵庆东找时诉安麻烦,但是没占着便宜,这不是报复是什么,赵庆东又不是没报复过他们系个别“不太听话”的同学,把人家保研名额都搞黄了,不过这次居然要把时诉安搞到开除,实在是越来越毒。
时诉安没空寒暄,向他们摆摆手,就连忙往宿舍狂奔。
他刚到宿舍所在层的楼梯口,就听到了李明浩熊雄还有房国超与一些人似乎在激动地吵架对怼,伴随着一些推搡和噼里砰隆的抢砸声。
时诉安喘着粗气,连忙跑进楼道:“你们在干什么!”
一群人吵得热火朝天,甚至要打起来,一开始居然没人听见时诉安的声音,还是一米九的熊雄先看见了时诉安,连忙喊道:“酸酸你可来了!”
熊雄这一嗓子吼得很响亮,很多人都停了下来,其中一个领头的见时诉安来了,顿时仰着脸笑了一声,“哟,咱们的伪学霸时诉安来了,都给让个道儿,让人家过来收拾收拾行李,别误了人家的大事儿。”
“哈哈哈哈哈......”那个领头带来的另外两个男生顿时大笑起来。
“妈的,你们笑屁啊!”
熊雄看着这几个是非不分为虎作伥的狗腿子简直要气炸,撸起袖子又要理论,却被走过来的时诉安突然抓住了胳膊,冷着脸道:“没事。”
时诉安看着那个领头的人,在记忆里翻找了一下,就知道这人就是赵庆东最信任也最喜欢的学生周卫东,同时还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和赵庆东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光名字上有缘,性格上更是一模一样。
虚伪,圆滑,说假话如喝水,表面上多体贴,内里就有多黑心。
“周卫东是吧?”时诉安看着一地狼藉,书本乱七八糟,被褥上印着肮脏的脚印,就连笔记本电脑也被扔在地上,蓝着屏,不禁气笑。
“我在这宿舍住多久,貌似你管不着吧?反倒是你们这样破坏我个人财物,是确确实实的违法。你放心,我会把一切损失都记清楚,来,你们三个谁还,赶紧给我留个手机号。”
“你还想要我们赔钱?你也不看看你脸有多大!”周卫东身后一个大胖子嗷嗷叫嚣,却被周卫东抬抬手,压住,带着微笑道:“你住宿舍,我是管不着,不过你都要被开除了,难不成还要继续赖在我们京大宿舍?这可不行啊。”
周卫东绝口不提赔偿的事情,“时大学霸,我看你还是要听我的,就别赖着了,早点收拾东西走呗,也能留点儿脸面,不然......到时候要是被学校撵出去,不尴尬么?我这可是为你好。”
“是么,为我好?”
时诉安冷笑着啧了一声,掏出手机:“学校下了通知,我看了,先不说那里面的事情我都没做过,全是污蔑,只说那个通知,也仅仅是个‘通知’而已,压根没有任何效力,学校就算要开除我,那也要文件下来才有用,至于你,那么早就急着当狗腿撵人,实在和你学生会副主席的身份不太相符。”
“你!”
“你什么你。”时诉安笑着看向周卫东,眼眸微弯:“怎么,难不成学生会的主旨不是为了学生服务,而是为了无缘无故地压榨学生欺压学生?当初学生会宣传时也没说这一条啊,不然除了你这种人,大家都不会去报名应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