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嘟......喂?白少?!”
手机那边的人有些惊喜,声音殷勤,“是、是白少吗?”
“嗯。”白青木淡淡应了一声。
对面的人更惊喜了,连忙道:“白少找我是有什么事儿么?”
“没什么大事儿,我听说你现在在京大上学了,你小子挺厉害啊,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学霸。”
“害,我这......我这也不算正儿八经考进去的,白少你懂得,你就别夸我了,我不好意思啊。”
白青木笑了两声,“得,你小子也别贫了,我问你个事儿。”
“白少你说!”
“你们学校最近有没有出什么通知,比如开除或者劝退之类的。”
“啊?白少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就说有没有。”
“有...有!”听出白青木隐隐有点不耐烦,对面那人连忙道:“是有一个,不过我不是很熟悉,貌似是医学院的,叫......叫什么时,时......”
白青木心脏一跳:“时诉安?”
“哦对...对!是这个名字,他貌似是因为多次作弊还有打人什么的,要被学校开除,虽然正式文件还没下来,但他肯定不能在京大继续读了,而且作弊这么大的事儿,一旦曝光,他就算不被开除,也拿不了学位证毕业证,除非他家里有人,不过家里有人的话,这作弊那么小的事儿怎么可能会被曝光啊,就算平时不上课、毕业论文作假大量抄袭也能毕业,哈哈哈哈白少你说是不是?”
那人笑了几声,见白青木没回应,连忙敛了笑意:“白少,你......你难道认识这个时诉安?”
白青木脸色已经完全变了,他沉着声道:“他是我朋友,如果以后你们学校还有什么关于他的消息,你留意一下,发给我。”
“好、好的,白少,没问题!”
对面那人一口答应,恨不得把十几秒前的自己拉过来揍一顿,白少这反映一看就是很在意那个时诉安啊,他刚刚居然幸灾乐祸地笑。
妈的,他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过,如果那个时诉安和白少是朋友,白少为什么不直接问人家......
白青木挂掉电话后,就沉着脸一言不发,眼神落在窗户外的树叶上。
提前了。
怎么会提前了呢?
自从他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赶回了国,并且尽可能将白家人脉全都收归自己所用,但他年龄到底是不算太大,不足以掌权,所以在收某些人脉和资源的时候比较困难,多少要费点时间。
他本以为时间充足,就没太关注诉安学校那边,却没想到诉安居然提前遇到了那件难事。
而他依然和上辈子一样,没能帮上任何忙!
白青木脸色黑如滴墨。
虽然他知道诉安能力也很强,只靠自己的话肯定也能解决,但诉安既然这么问他了,那这八成又是那个谢无偃解决的。
只要一想到那个虚伪又变态的小禽兽定然在一边装乖卖巧、一边忽悠讨好时诉安,白青木额角就忍不住青筋直跳。
那个人面兽心、思想病态还喜欢装可怜懂事的衣冠禽兽......
他这辈子必须早点把他的真面目给揭露出来!
但是没有可靠证据就贸然揭露的话,时诉安肯定不会信,说不定还会更加远离他。
而且现在那个谢无偃还没做过能让时诉安厌恶的事情,就算他揭露了谢无偃,时诉安怕是也不会讨厌谢无偃,说不定还会觉得谢无偃卧薪尝胆多年心性坚韧很厉害。
所以他必须从长计议,好好走每一步。
白青木眉头紧锁。
其实更重要的是,现在那个谢无偃还在蛰伏之中,不敢太过暴露,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仔细想想,这应该是因为......谢家?
白青木缓缓露出一个极为温雅的笑容。
上辈子他斗不过谢无偃,这辈子总不可能还斗不过。
时诉安发了消息后,见白青木一时没回,便收了手机,没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其实在他看来,这事儿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和白青木无关,所以他也就这么随口一问。
与其猜是白青木帮的,还不如猜是有人被赵庆东和副校长张勇严坑害过,一直想让他们罪有应得,而他碰巧沾了光。
毕竟赵庆东和他的姐夫——副校长张勇严两个人可没少狼狈为奸。
时诉安去学校超市买了瓶饮料,然后回到宿舍楼洗衣房把衣服取出来,再搬去宿舍阳台一件件晾好。
晾好后,时诉安就又出了宿舍,顺便让系统把关于张勇严和赵庆东的监控视频全都调出来,他要看。
时诉安就这么一边喝饮料,一边看电影似的观看赵庆东和张勇严现在的下场。
时诉安边看边往食堂走,他这一下午又收拾周卫东那帮狗腿子,又整理宿舍,又学习按摩,还去院长办公室溜达了一趟,实在花了不少时间,现在都傍晚六点多了。
他得去吃个晚饭,然后去找谢无偃。
此时的赵庆东,已经被带到了警察局,张勇严也在出京城的高速口被警察逮住。
赵庆东咬死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