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眼男这么想,动作却极其麻利,当即转过身对着门口弯腰,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闫管家,您,,您来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好从门口迈进步子,后面还跟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保镖,看见地上的时诉安,顿时皱眉。
但这个被叫做闫管家的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对疤眼男两人摆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
两人连忙离开。
这时,这个闫管家才正儿八经地看向时诉安,然后极其温和地笑了,“时诉安是吧,我也不和你打什么哑谜,只要你交代该交代的,我自然不会对你用刑,也不会弄死你,但前提是......你要听话。”
时诉安看着眼前的老男人,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人......
他在之前让系统监控谢家副管家张道国的时候,见过一次!!!
虽然只是和张道国擦肩而过,但看张道国当时的反应,这人绝对是谢家的人。
怎么会......
难道是谢家为了给那个熊孩子报仇,就——
不可能,这架势不像。
果然,就在时诉安否定了自己的推测时,闫管家的下一句话,就验证了他的猜测。
“你接近谢无偃是什么目的,你是谁派来的,是不是姜银留下的人?!只要你什么都交代,我们保证不但不会伤害你,还会给你莫大的好处。”
时诉安心脏骤然一跳。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居然和谢无偃那个孩子有关系?!!
而且这个闫管家的重点不只是谢无偃,更是姜银,姜银又是谁,为什么谢家会觉得他是姜银留下来的人,而且看这口吻,姜银留下的人应该是为了接近谢无偃。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说?”
闫管家笑了,他眯了眯眼,声音更加柔和:“那看来你是想吃点苦头了?说实话,我是不喜欢见血的,可惜啊......你这孩子不听话。”
时诉安看着眼前的老男人从腰间取出一把刀,眼底微变,心底计算着警察前来的时间,决定先装一装,拖延到警察赶过来!
“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姜......”时诉安顿了顿,没把名字完全说全:“他们派来的?我对谢无偃好就是单纯想对他好,你们凭什么觉得我是刻意接近?”
......
时诉安根据那老男人的话,一边揣摩,一边回答,尽力模棱两可地拖延时间,想等警察过来,却不知道系统“打”出的那一通报警电话,在被接通并被保证会立刻出警后,就被拦截了。
一名女警问那个挂掉电话的男警察,“怎么了?有人报警?”
“不是,打错电话的小屁孩。”
男警察掩饰地皱眉咳嗽一声,然后站起身:“我有点事儿要找大队长,出去一趟。”
时诉安从被掳走到醒来,过去了足足两个小时。
另一边的谢无偃,自然不可能平安无事。
他早就被谢家“接”走,被关进了谢家某个别墅的地下室里,现在更是满身是伤,只有脸和胳膊上干干净净。
毕竟这都是要裸.露出来的地方,万一再放出去,引起什么关注可就不太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
谢盛政并不想再把谢无偃放出去。
他看了白家那小子提供的信息,虽然极其模糊,但的确提起了他心中的警惕,他想了又想,最终不得不承认,他之前是有那么一丝疏忽。
他一直把谢无偃当做一个比普通小孩要聪慧的未成年,但也没真的把他当什么天才,不过他父亲已经训醒了他,在这事儿上,的确是宁可谨慎得过头,不能错漏一丝。
所以,这次如果真的什么也问不出来,保险起见,他也准备让小畜生无声无息地死掉,去见他那个丑娘,还有外公。
如果实在不能弄死,就永远关起来。
反正那个小畜生别想考什么大学,更别想离开谢家。
毕竟,他谢盛政可没有给自己找麻烦的习惯。
谢盛政端起面前精致华美的茶杯,悠闲地轻呷一口,极其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随即就被慵懒替代。
“三爷。”
门外突然响起一道恭敬的声音。
“什么事儿,说。”听出这是赵升的声音,谢盛政无甚在意,谢家除了三个处理谢家内外事务的副管家,还有两个正管家——他父亲的左右手以及他的左右手,只需给他们处理一些秘事。
赵升就是这两个正管家之一。
“谢......他想见您。”
赵升没有说出谢无偃的名字,他知道谢盛政厌恶。
“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