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人畏惧的是我对程氏绝对的掌控权,也就是说,他们若让我觉得有危机,我可以拉着他们一起死,明白了?”程寒川语气淡漠,提到程家人,像是提到与他无关的甲乙丙丁似得。
沈意晚沉默半响,缓缓颔首:“他们并不是对你俯首称臣,而是怕惹毛了你,你把他们从程氏赶走?”
“没有那本事,我只能让程氏消失。”
“难怪你说程家不安全……”沈意晚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程寒川松开她下巴,垂眸瞥向指尖,她的温度还残留在他手上,触感有些不太真实。
“你可以拼自己的实力,在程家站稳。”
“我没有实力。”沈意晚立刻表忠心,“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就算你跟我离婚我的心里也只有你。”
“……”程寒川无语。
见他没有露出嫌弃的神情,沈意晚觉得很诡异:“你不说我谄媚了?”
“同样的把戏一次两次的确有用。”
“好吧,我承认,一开始我是假装的,当时现在是真心的,程寒川咋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就算没有夫妻之实也至少是兄弟了吧?”沈意晚将受伤的胳膊和小腿朝他面前拱了拱,那意思很明显——是他的错她才会受伤,所以她是他的自己人没问题。
程寒川皱眉。
他朋友不少所谓的‘兄弟’虽不多但也已足够,想在他身边当他男宠女伴的更是数不胜数,但这还是第一次,一个女人说要做他兄弟。
而且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
“沈意晚我真想把你的头盖骨掀开,看看里面是脑还是豆腐脑。”
他语带讥讽。
沈意晚故作害怕的向后挪了两下,随后一脸无所谓的冲他耸肩,眉宇间是掩盖不住的得意。
天色渐晚。
两人并没有被那些人发现。
沈意晚一开始精力还算不错,甚至有力气准备吃的,但随着时间推移,她觉得身体越来越难受,到后来便痴痴的睡着了。
半夜迷迷糊糊醒来时,沈意晚感觉自己双脚离地,她惊呼了一声。
她居然被程寒川背在背上?
行李被他挂在他胸前和她背后。
“程寒川,那个地方不是挺好的吗?我们为什么要走,而且要走为什么不叫我啊?”她问。
“这样比较快。”
程寒川抬头瞥了一眼月亮:“我刚才给朋友打了电话,我们需要尽快去汇合。”
“这样……”
他背着她走速度竟然都没受影响,沈意晚暗暗盘算着,这个程寒川表面上装是个瘸子,但背地里恐怕没少锻炼。
也就是说……
“你在外面是不是有房子啊?”沈意晚问。
“嗯?”他皱眉,“谁告诉你的?”
他的房产从未对外公布,他雇了一个专业搭理房产的人,房子全在那人名下,除了少数几栋房空着,剩余都随他出租。
那人跟白梦关系不错,这么多年来也从未惹出是非,因此他很信任他。
“没有,我就看你体力这么好,平常肯定没少锻炼,你要装瘸子不能在家里和公共场合锻炼,所以只能自己找个地方了,不过,我听人说你虽然特别有钱眼光特别独道,但从未投资房地产。”
这个‘听人说’的人,自然就是江清榆了。
程寒川颔首:“有专业看房人,都在他的名下。”
“在他名下!?那万一他吞了你的房子怎么办?”
“买房银行会打流水,算是赠与,他怎么吞我就可以让他怎么吐出来。”
原来如此。
沈意晚不由得感叹:“你是真的会玩,这些手段我爹啊我娘啊,都没跟我说过。”
沈腾?
想到沈意晚的父亲,程寒川冷笑了一声:“沈腾运气不如我爸好,没等一个替死鬼。”
嗯?
沈意晚茫然:“什么?”
“没事。”程寒川顿了顿,还是补充了一句,“有些事,你必须自己心里有数,我知道的永远都只能我知道。”